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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有人盗走。” “霁彧,我觉得,留白和你的冰萧很相似。每每碰它指腹就会刺痛。” 冰萧? 乔霁彧目光沉了一下,他从不知冰萧也是择主的。 那双指节修长白皙的玉手摸向腰腹,冰萧瞬间取下,而后几股力一作用,刚刚还剔透柔软的鞭,现握在乔霁彧手中! 侯止苑见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而那冰萧现在的样貌让侯止苑惊喜不已! 那不是鞭,不是剑,而是真正的萧。 乐器——萧! 侯止苑眼里星光四溢,见着那萧,双眼一眨不眨,弥漫在俊颜上的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好奇和欣赏…… 乔霁彧端坐,将冰萧凑向双唇。 而后悠然和美的萧声从指尖倾泻而出,萧声似从雪山之巅而来,幽幽节奏中夹杂着凄冷清寒,又好似山涧流水,汩汩激荡,不绝如缕。 侯止苑耳边停留着飘忽辽远、清幽雅然,好似徘徊在严寒九天,又好似置身于鸟鸣山涧,仿佛心中琐碎之事飘然远去只余下宁静安然…… 猛然回神,只见自己依旧坐于石凳,而周围皆是银霜月色埋藏在暗夜之中。 侯止苑曾听人吹箫,那国手的萧声让人忘却尘世,置身于他刻画的世界,原以为那就是吹萧的至高境界,没想霁彧竟然能用乐曲洗涤人的灵魂,进入忘我之地! 乔霁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轻轻闭眼专注地修饰那意境。月色透过双睫在眼下撒去一片阴影,玄衣微微隐藏在黑夜中,而他就像远去的仙灵,不再有半分“人”的影子。 呼出一口气,侯止苑调整好留白的位置,闭上眼聆听着萧声的节奏,而后在绝佳的时机参入留白的琴声。 霎时间,萧声微微一抖! 原本的悠悠然中夹杂着霸道的琴音,有一点暴虐也有许多压制,破坏了那份安静参入了让人心神不宁的魔气。 如果乔霁彧的萧声可以洗涤灵魂,让人变得友善,那么侯止苑的琴声则阻止了净化,压抑着萧声,让人放大邪念,变得混沌暴虐! 这种情况出现的时间不长,很快那股强势被压了下去,于是优柔与霸气并进,宁静与激荡相依。 宛如一场大雪肆虐而下,覆盖整座雪山之巅,而后阳光穿透云层,暖阳融化寒冰。也似溪中小流撞击岩石,踏着自然的漂泊节奏滋润万千,然后汇聚成河浩荡而去! 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两人好像在冥想中结伴去往那雪山、那林间…… 那夜,无数人在梦中回首不堪往事,在结痂的疤即将撕裂之时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拂去伤痕,心底的黑暗在无所遁形之后被包容、吞噬,最终只余下灿烂的光束不再退散。 无需洗涤灵魂,而是让人永远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一缕风从远方优柔而来,牵引着枫树火红的叶沙沙作响。就连枯败的残荷也被付诸生命,摇曳在最后的深秋…… 当合奏的乐曲戛然而止时,两人同时睁开双眸,对视的双眼里满是欣喜激昂和酣畅淋漓! 被汗水浸湿的两人没有丝毫疲惫,乔霁彧的眼眸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欣赏,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乔霁彧对他就是欣赏的。 然而当侯止苑在一层层面具被掀开后,就会露出完美、真实的他,而这样的他总能带去无数惊喜! “霁彧,本侯有没有夸过你?” “嗯?” “你是本侯前生今世见过最会吹箫的人!” “是么,你也是深藏不露。” 没有戒备,没有怀疑,暂且放下一切,两人相视而笑! 骄傲到无畏生死、睥睨天下的人注定孤独、寂寥。但若能找到属于他的知音。无论是敌是友,活着都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更何况,对方并不算敌人! “侯止苑,刚刚的乐曲你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 “此乐罕见,可被写到里。” “那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名字,是该有的,若能流传下去,必能传世。如此一来名字也要慎重去取。 “梵衍音。留白和冰萧都不是本国之物,‘梵’算是由来,由此奏出的乐曲,就叫‘梵衍音’。”乔霁彧思忖片刻,含笑道出。 “‘梵衍音’……‘梵衍音’”,侯止苑一想,觉得有一种神秘感,当下就觉得此名字太适合了! “霁彧,‘梵衍音’果然好。就这样写入里吧!对了,以后要是还有机会,我们再作几首啊。” 乔霁彧但笑不语。 从此,出世……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今天我生辰 第五十四章 今天我生辰 乔霁彧揉了揉额角,看着桌上成堆的情报,不由觉得眼睛又发酸了。 “全是侯止苑的?” “是的。公子。这些都是侯止苑自经商以来所有的日常。” “之前的线索还是找不到么。”乔霁彧微眯双眼,“行了,不用再查侯止苑了,去吧。” “是。” 煞宫一走,乔霁彧就从左边那堆文件中一一看起。右边的一堆看完后眼都酸痛。 三年而已,他是有多忙才能整理出这么多重要日常。如果查乔霁彧那就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今日乔霁彧在丞相府的书房工作。 今日乔霁彧在小楼。 在干什么?不知。 小楼在哪?不知。 翻完最后一本,乔霁彧的眼里泛起了许多血丝。结果是,侯止苑是一个正当商人,除了jian诈一点那就比正常人还像正常人了。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侯止苑就毫无危险可言。但如果不是,那么侯止苑绝对是个不次于叶耀圣的危险人物。 可按照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动作是危害到乔国的。 那么之前那段查不到的故事是否可以忽略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伪装,那演技是不是太好了?好到连自己都能给他骗过?! 乔霁彧眉头狠狠皱着。才从小楼回来半月,身上的戾气却增加了很多,这个速度——很危险! “乔相,侯爷来见。” 乔霁彧闻言恢复了淡漠,依旧是沉着、冷静的他。 “霁彧,忙完了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倒是一派惬意的样子。 “何事。” “嘿嘿,先不告诉你,你先忙,我等你。但别让我等到天黑啊。”侯止苑和乔霁彧走得近了以后,不再常用“本侯”称呼自己,乔霁彧除了“本相”外其他自称都随用。 乔霁彧不会真的生气,所以侯止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本相”这个自称了。 最近忙着接待黎族黑部的人,乔霁彧忙得不分昼夜,如今稍微闲下来一点,又被侯止苑得了空子。 临近傍晚,侯止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