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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上一层薄如蝉翼、又晶莹剔透的羽衣。 明稷从屏风取下亵衣松松一拢,心道太子的衣裳……也太大了吧!下摆遮住了大腿不说,袖子长到得挽两层起来才能露出手臂,明稷边将系带随手一扎,心说平时也没见殷遇戈长得多壮啊! “吱~”一声轻响,殷遇戈推开门,隐约瞧见她在屏风后穿衣服的身影,默默合上门,并且上了门闩。 “您将发带递给臣妾一下呗~”明稷在屏风后冲他摊开手,白嫩小手带着湿热干净的气息。 殷遇戈紧走两步,一把捉住:“司马昭之心。”太子轻哼了一声,顺势捏捏她的小手。 晚膳期间洗澡,不是司马昭之心是什么?这妖精肯定又在想奇奇怪怪的事了。 明稷反握住他的手,挠了挠:“胡说,臣妾下午逛园子,一身的汗……” 殷遇戈攥住她胡作非为的爪子,走到屏风后,呼吸登时一窒,下意识撇过头:“你……” 明稷扶着浴桶妖娆一笑:“被臣妾迷住了么?” 宽大的亵衣下包裹着纤细窈窕的身子,奈何那衣裳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晃得人眼晕。 按说她那么瘦,不应该那么大的…… 殷遇戈皱眉:“如此衣着,成何体统!” 明稷赤着小脚,踩在地上还带着水珠:“什么呀,臣妾让有钱去拿衣裳的,谁知那丫头不仔细,取错了……您的贴身亵衣没有百计也有八十,借人家一件儿怎么了……” 有钱能成为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这种低级的错误压根不会犯,殷遇戈声音一沉,道:“哦?伺候太子妃还如此不谨慎,该杀。” “哎哎!”明稷急了,一把攥住太子的手:“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啊……” 二人一贴近,属于她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殷遇戈深深嗅了一口,回头凝视她:“不知羞耻,还不将衣裳穿好?” 她鬓发高梳,洗净铅华,嫩得跟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殷遇戈心中忽然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否则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在他身边长歪成了这个样子? “不嘛……”明稷搂着太子的胳膊,狡黠一笑:“您的衣裳穿着舒服,臣妾征用了,日后还您个新的……啊!” 殷遇戈一个没忍住,俯身抱起她,细白的小腿儿蹬啊蹬,却一处都踩不住,倒是在那绣着麒麟纹的袍子上留下了几个湿哒哒的小脚印。 最后只能攀着太子的脖子:“抱稳了呀,别摔了我……” 她故意撒起娇,黏糊地自己都受不了,低头在太子脑门上啵了一口:“我想你了,你今天哪来那么多人要见啊?” 殷遇戈托着她的屁股,边走边应:“济州城老贵族有许多,不得不应付。” 净房直通二人的卧房,屋里留了灯却没留人,太子一路将她抱到床边,将她随手一扔,猛地滚进了柔软的床塌上。 这一滚原本就穿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散得更开了,明稷拢好衣裳,抬头看见太子正一边盯着她,一边解自己的衣裳。 哦嚯,感觉自己今晚药丸。 “哎哎……晚膳还没用呢!”明稷只是想给他看看自己穿男装的样子,没想到顺手挖了个大坑,不禁后退到床角,活像被强抢来的小媳妇。 “您忙了一天,不饿啊?” 殷遇戈松开领子,近乎急躁地扯下腰上的配饰,欺身上床:“不是你要的?” “……”明稷露出了小心思被揭穿的笑容,不无心虚地说:“谁让你一整天都不理我……” 殷遇戈将她搂在怀里,轻咬了一口,伸手去解她随手梳起的发髻:“胆子愈发大了,御史台时刻盯着孤的言行,你这妖精——是要孤落人口实么!” 明稷笑嘻嘻抱住他:“为王室开枝散叶也是正道,臣妾有做错什么吗?” “该死。” “嘶……有话好好说,别用咬的呀……”明稷叹了一声,太子在床上什么都好,就是跟属狗的似的,哪里都喜欢咬一口,仿佛在标记自己的归属。 “臣妾明儿还要跟您去马场呢,求殿下轻点……”她眨巴眨巴眼,不止声音像含了蜜,人也是,既暖又甜。 太子眉间透出戾气,斥道:“若想一副完整皮rou,就少勾引孤!” 那么娇、那么小一副身子穿着他的衣裳,娇娇软软说着想他,这若还把持得住才叫做圣人!可惜啊,他从不是圣人! 更不想当一个圣人! 明稷边迷迷糊糊回应,边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实在是太机智了……起码让太子对她男儿扮相有一点清楚认识,哪天真被揭露了……好歹看在今晚的份上,罚得轻一点啊喂! 殷遇戈不满地咬了她一口,声音危险:“这种时候走神,你当真是不想要命了……” “那不是您太厉害了……唔!”明稷话未脱口便被狠狠堵住,安抚地给太子顺毛,哼哼唧唧说:“轻点轻点……明天真的还有正事呢!” “闭嘴!” 68、068 ... 三月正春, 济州府下了一夜氤氲春雨, 这雨天直到天亮才将将止住,太阳升起,倒是个晴朗天儿。 主院的道旁摆满各色怒放的鲜花,花瓣上沾满雨珠,正是惹人疼的模样,一只尺寸偏小的锦靴踏破了这春。 殷雅来的时候还早,趁庞知州还未来向太子请安偷溜进行宫, 结果未能进主院, 就叫画奴拦住:“属下请公主安。” 恭敬倒是恭敬, 但是整个人堵在院门口,不让殷雅往里进, 轻声说:“殿下和娘娘还未起身, 您要不再等等?” “还没起?” 殷雅抬头看了眼时辰,嘀咕:“虽说不用大朝会, 睡到这个时辰也太过分了吧!” 屋内静悄悄,太子倒是早醒了, 置身不熟悉环境, 他连睡眠都变得又浅又少,耳闻外面的动静,大小估摸了一下时辰, 手轻轻一动,将怀中人儿的脸捏了又捏。 那人仿若未觉,他下手又重了两分, 依旧没得到回应。 殷遇戈的心没由来漏了一拍,连声音都重了一分:“稷儿?” 明稷昨晚累得够呛,迷迷糊糊还没睡够,就觉得那人对自己又捏又掐还嗡嗡叫,忍不住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