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可爱不可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为什么不信?就因为离过婚?”齐磊耸肩:“我也有我保持善良的理由。”

    许伽子抬眸。

    齐磊这冰山少见地笑了下:“和许姐一样,当然是我儿子。”

    ——

    “先生,您的快递请签收。”

    陌生的小哥汗流浃背,把个大纸箱抬到沈牧门口。

    沈牧反复道谢,送了他瓶冰镇的三得利乌龙茶,才找出剪刀拆箱。

    这几天秦深对这住所不满的态度溢于言表,天天抱怨屋子阴暗、空气潮湿。

    也算是小有积蓄的沈牧终而妥协,主动网购来个颇高级的空气除湿净化器,在客厅找着位置摆下。

    不得不承认现在高科技物真是先进,稍微开过一个多小时,便觉得呼吸舒服许多。

    他坐在客厅对着机器发呆,忽听响动,发现是带着满身消毒水味的秦深归来,便道:“吃饭了吗?”

    “陪我妈吃了点。”秦深放下钥匙,发现新设备很开心:“你自己买了啊,那我白定了。”

    “再不买要被你啰嗦死。”沈牧侧头。

    “我哪敢,送你。”秦深从拎进门的纸袋里摸出小束栀子花,将这抹清新放进沈牧手里,然后报告:“我爸肯定活不了多久,他至今放不下我哥。”

    刚准备欣赏礼物的沈牧微怔,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用人世间普通父子关系去衡量他们,实在太蠢了些。

    更何况当初秦深的入狱算是秦董事长的默认。

    这叫沈牧从情感上无法接受。

    秦深搂住他的肩膀:“你和我妈都一样,怕我恨他,又怕我原谅他。”

    “你怎么想我管不了,我若能管,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子。”沈牧想要躲开。

    但秦深不退反进,扶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表白:“想你了。”

    沈牧害怕自己沉沦其中,皮肤发烫地躲避:“有必要花言巧语吗?”

    “是掏心掏肺的话,就算全世界最普通的夫妻,每天也该有十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共处一室,我错过那么久,你说后半辈子该怎么弥补才能在死的时候不觉得亏?”秦深眯着深邃的眼眸淡笑发问。

    每每被他专注凝视,沈牧便觉自己平凡渺小的灵魂在无限制的漂浮膨胀,以至于气血翻涌、心速增加。

    秦深趁机安抚:“已经错过那么多,真的别再恼我了,全当我从前的选择不对,但人哪有没做错过事的呢?就不能看在我吃尽苦头的份上,来个好脸色作为安慰吗?”

    “给你好脸色,你不得意忘形才怪。”沈牧扶开他不老实的手,表情倒开始柔和:“我不是恼你。”

    正在动容时,刚安静片刻的门又被敲响。

    秦深抱怨:“不会又是你那粘人精弟弟吧?”

    “谁有你粘人?我倒想涨涨见识。”沈牧伸手弹过他的额头,才主动起身开门。

    万万没想到,门外竟然站着位相当斯文贵气的年轻男人,俊秀的脸被金丝眼睛挡着,透出的笑容分外可掬:“您好,请问秦深在这里吗?”

    秦深诧异靠近,本能地把沈牧挡在身后。

    ”啊,别紧张,都不认得我了吧?”男人递过名片:“我是秦夜舟,你的表哥。”

    “怎么会不认得,还是一表人材啊。”秦深接到手里,嗤笑:“怎么,听说我出狱就来参观囚犯?”

    “表弟说笑,我是想来确认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方便跟许姨讲的告诉我无妨。”秦夜舟彬彬有礼。

    站在旁边的沈牧旁观他们往来寒暄,因着暗潮卷涌而倍感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这男人离开,自然忍不住询问:“你亲戚真多,这人看起来还挺像样。”

    “像样?恐怕是太像样了。”秦深没好气的关上门:“难道没跟你讲过我们家最著名的两桩喜事吗?”

    沈牧摇头。

    秦深哼道:“我爸的表弟叫秦唐,原配白锦帛化成灰你都认识,而秦唐叔叔的老婆则是白锦帛的亲meimei白绮秀,刚才那人,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秦夜舟,著名的商业天才、青年才俊,没觉得他和我哥名字才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我更像个粗鄙外人?”

    沈牧渐渐明白,叹息说:“哪有,你的名字不是挺好,和那些人不像最好。”

    “对啊,秦深,情深,对你。”秦二少无耻地把脸凑到他面前,露出得意的笑。

    沈牧挥手轻轻拍打了下他脸庞,而后鼻尖对着鼻尖轻声叮咛:“不准蠢到再被他们伤害了,你要过的比其他姓秦的都好,知道吗?”

    第14章 发水

    人的身价越高,就越不可能做多余的事。

    秦夜舟的来访让表弟嘴上说得轻巧,其实早已一石激出千层浪,逼得他竖起所有警惕提防。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秦夜舟本人却是分愉快。

    他款款走出小区,便在豪车面前停步,对着守候着自己的冰山美男笑了下:“袁瑞,久等了。”

    冰山美男穿得比自家的老板还要一丝不苟,侧身拉开车门伺候他坐入,然后稳稳地扮演起司机的角色。

    车子很快驶离了令秦夜舟窒息的混乱住宅区,他摘下眼镜缓慢擦拭,嘲弄道:“那个私生子还是副没出息的鬼样子,坚持和姓沈的体育老师混在一起,能活得如此没觉悟也是少见,犯错误不可怕,不吸取教训就没救了。”

    “秦总,还是别这样称呼的好,说习惯了可能引起麻烦。”袁瑞半点表情都没有,像个稳定运转的精密仪器:“毕竟你大伯的财产多半要由他继承。”

    “他配吗?”秦夜舟犀利的眼眸闪过丝嫌弃。

    袁瑞忠心耿耿:“轻敌等于输掉一半,别忘记秦深已经杀掉了一个哥哥。”

    秦夜舟带上眼镜,也重拾起笑容:“这你也信?我表弟没那种魄力。”

    袁瑞抬起桃花眼看向后视镜:“不是牢都坐完了?有什么不信。”

    “傻瓜。”秦夜舟这般挪揄,然后吩咐:“先去公司开会,从美国飞落地就去瞧他,想必他正坐立不安呢。”

    袁瑞摇头后继续认认真真地开车,直到身边的老板陷入浅眠,才独自幽幽地叹出口气:“傻瓜?傻瓜……”

    ——

    事实上,有沈牧陪伴秦深并不可能如坐针毡。

    他虽然因秦夜舟来示威而多想很多,但依然亲自哄着又发低烧的心爱之人睡下,之后终于悠闲出门,带着吴光去巡视牛河店。

    吴光办事麻利,早已把状况打探清楚:“沈哥好像在您入狱之后失去工作,就把房子卖掉做起宵夜买卖,幸好生意还不错,除了供沈歌读书外还有点积蓄,健康一直是问题,这两年身体比从前还差,基本上不看店了,不过那几个伙计算是有良心,规规矩矩干活,不怎么占沈哥便宜。”

    秦深叹息:“沈牧就是有那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