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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大抵,也是失了皑皑白雪铺就的韵味吧。 无人知晓,江湖上寻不到出处的名剑,至少半数出自红莲教。纳主山脚的山庄出产兵刃,却只是寻常兵器,真正的好剑,都是麟趾宫的剑庐所锻造。话是如此说了,但闻祭是从未见过比勾陈更为脆弱的兵器,各种意义上。 负责剑庐的是塔达,他站在门口恭敬迎进闻祭和卫梓诸,领着他们避开了人多的地方,通过一条小道到了一间石室,闻祭对他挥挥手,他便自觉退下了,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闻祭松开卫梓诸,走上前去,看着陈列的刀剑,说道,“开刃的刀剑都是利器,却各有各的优劣。柳叶刀、雁翎刀、弯刀,软剑、轻剑、重剑,各式皆有不同。兵刃总要选趁手的,你……”闻祭回头看他,却看见卫梓诸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回神一般抬头看他,眼神依旧真诚无比。闻祭随手取过一柄重剑,递给卫梓诸,“试试这个。” “好。”卫梓诸接过重剑,背过身子,舞了个剑势,转身摇头说道,“不太趁手。” 闻祭又拿过一柄刀,“这个呢?” 木图擅使刀,闻祭以为他教的也应该是刀法,可卫梓诸却还是摇头,说道,“不用换了,这柄剑是木图师傅给我的,还能用,教主不必担心。” 闻祭看他一眼,半晌,点点头,“也好,待你他日武功精进,再来挑也不迟。” “嗯。”卫梓诸迎上来,握住他的手,有些冰凉的手与温热的相贴,又惊觉这样会冷到闻祭,连忙又松开了手。闻祭反手抓住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吧。” “好。” 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但卫梓诸还是觉得有所得,心满意足了。 午间用过膳,闻祭转头看向卫梓诸,“阿卫可要随本尊再待一会儿?” 卫梓诸看他良久,缓缓摇头,“不了,木图师傅还在等我回去练武,我得……先去了。” “也好,阿卫勤于习武也是好事,去吧。”闻祭笑着说道,便让卫梓诸先走了。 闻祭看他走后,向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阿阮询问道,“阿卫最近如何?” “卫公子早上起得极早,这月以来都是早起练剑,半个时辰之后木图左使才至演武场。夜里,也是木图左使走后一个时辰才回的房。” 好用功,倒是不错的好苗子。下得苦功夫,才能得回报,如今看来,足见此子日后武功造诣不会低于木图。他上进,闻祭自然高兴,多一条左臂右膀当然是好。 阿阮在一旁伺候着,说了这几日的琐事。听闻山下来了不速之客,闻祭还以为又是什么中原武林豪杰要来替天行道了,却不成想只是个老和尚。 “主上,那老和尚在山下驻留多日了,驱逐不去。他武功极高,三五个常人轻易不能近身。他说,他要见主上。” “老和尚?是个什么身份?”闻祭思量,他并不曾与佛门牵扯上关系,也并未招惹佛门中人,就是去中原了,也不过解决一个苍山派,与佛门八竿子打不着。不过话说回来了,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了,来到纳主的却少之又少,这老和尚不远千里来西域,图的什么? 阿阮思索一阵,说道,“听闻,是广法寺的思宏法师。” 闻祭听过思宏法师的名号,中原武林人士对其的评价是德高望重,佛法精深,慈悲为怀。这样一个正派人士,来到中原人眼中的魔教之地,是要以身阐释何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闻祭只觉得苍蝇多了,会很烦人。 “思宏法师在山下诵经三日了,他说,一日不见主上,便一日不离纳主,若是主上一直不见他,他便在山脚住下了。” 闻祭微愣,“住下?” “是,思宏法师自行搭了草庐,来之前还带了棉被。” 所以这还是有备而来?闻祭半晌无话,只叹这无赖的手段,中原人的脸皮一日更比一日厚了。 “不必管他。”闻祭端起茶来,啜了一口,“随他去吧。” “是。”阿阮行了礼,取过煮沸的水,将闻祭的茶盏满上。 “说起来,本尊也有段日子不见泽兰了,她在何处?”闻祭突然想起那个一身孩子气的姑娘,不谙世事一般随心所欲,却也招了一身麻烦。 “圣女喜欢四处游走,每日用过早膳就去山里了。奴怕圣女遭遇不测或是在山间迷路,派了人跟着,教主不必担心。” “泽兰爱玩,小孩心性。”闻祭说起她来,面上带着笑,无奈又觉欢喜。阿阮唇边的笑僵了片刻,缓缓上扬,说道,“且末神木与圣女相通,象征国运,圣女离开且末的时日长了,神木会日渐枯萎,不复繁盛。奴听闻,神木,曾显过神灵之迹。” 神灵之迹?闻祭信所谓神鬼,他与纳主相处的时间可不短了,可万物有灵不错,世间各界之神却处在另一位面之上,轻易是不会干涉的,神木的神灵之迹是否属实,还有待推敲。 “且末独有的圣殿中有着先喻:神木一旦枯萎死亡,便会招来苦厄与不幸,成为这世间的灾难之源。” 闻祭嗤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了,气运之子尚存于世,一棵树也会威胁到世界,那他何必再管气运之子能生存能长进否? “本尊倒不知道阿阮还信这个,还有些什么?讲与本尊听听。”闻祭饶有兴趣地看着阿阮,眉眼含笑,看得她有些无措起来。 “主上莫笑话奴了,奴只是听闻的杂谈罢了。” “不,不是杂谈。”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泽兰走了进来,腰间银铃清脆,面上笑容纯真又带着深意,“神迹是真的。那一日,我于神木之下静坐,神木之上跌下一个人来,身上穿着的是我从未见过的服饰。我接到神木传达的神谕,它叫我离开,故国即将覆灭,一切都是无谓的,因此,我才会离开且末。” 闻祭脑中闪过什么,低垂下眼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那人可是莫声张?” “正是。”泽兰偏着头,“你可知道,为何且末会被若羌吞并?” 闻祭看着她,缓缓说道,“喀苏身边有个汉人谋士,司南。正是他向喀苏提议,吞并周边小国,扩张版图。司南喜战,喀苏擅杀,喀苏自然战功赫赫,若羌国主所要的,就是这样的继承者。” “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泽兰收敛了嘴角的弧度,沉寂了下来,闻祭却扩大了唇边的笑。 自然不会简单,可这事不是她们所能明白的。这世间所受的干预太多太多,闻祭想要顺其自然都做不到了,一个不在预期之内的莫声张,一个司南,一个传达神谕的神木背后之人,他们让单纯的维护气运之子变得不再简单。为什么当初祝爵柯靖不曾如此? 对了……柯靖。 闻祭觉得这和柯靖脱不了干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