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催眠式入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华曼:“哦哟,表情这么狰狞!表演很到位,但是在我看来,形式大于内容……”

    她改换策略,假装挠痒痒,然而手指不是狠狠戳在戴巧珊的肋骨间,就是抓住她脖颈后的斜方肌猛扯。戴巧珊疼得眼前全黑,忽然想到,她背抵着门,又蹭又挣的,加上这姑娘可能住惯了好小区,不知道“奋进一院”这样的地儿,墙跟纸皮似的薄,说着那些话,也没怎么收声——这么大响动,王芳珍不可能听不见。邻居们可能不想管闲事,那王芳珍呢?

    自己不会就因为一次大意,被人弄残在自家门口吧?不会,毕竟楼下和电梯里都有摄像头呢!

    可要是万一呢?万一这二位是那种主儿?来头大、背景强……

    不知自己以多少转速想清楚了这其中利害,戴巧珊这时已全身虚脱,只能恍惚看到近在咫尺的、华曼漂亮而扭曲的模糊笑脸。就像在噩梦中沉沦,戴巧珊暗暗竭尽全力,豁出去猛地往前一挣。

    “快停!!!”

    瞬间,积压在胸口的气也随即爆裂出去,对面的华曼顿住。抱住她的钱幻儿虽然没怎么受影响,但戴巧珊获得了半分自由。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戴巧珊看到那是惊愕的段正业时,面朝着她、背朝着他的华曼,额头红了。是戴巧珊刚刚挣起来撞的。

    “干什么?”

    段正业声音低沉,从电梯里出来,场面静了一秒。钱幻儿紧张兮兮回答:“段导……戴jiejie醉了,要打我家华曼!”

    段正业看了一眼戴巧珊,再看了一眼钱幻儿,转脸就对华曼笑起来:“华曼妹子,哎呀,镜头外都这么漂亮!您不是个大忙人儿吗?怎么有空三更半夜跟这儿站着?”

    他笑的当刻,就把三个彼此拉扯的女孩吓呆。戴巧珊不挣了,钱幻儿也下意识松了手,华曼捂着额头,颤颤巍巍跟他哈拉了几句。

    老朋友似的寒暄完一轮,段正业爽朗说:“您在‘向阳’里演咱小戴的闺蜜,可要跟小戴相互帮忙啊!我手里有几部戏在码人,本来就想请您赏脸来演女主角儿!”

    他一脸真诚,华曼和钱幻儿眼神同时就变了。有怀疑,更多的则是宁可信其有,脸上笑容跟着渐次漫上来。

    段正业神秘兮兮笑,接着道:“到时候,钱好说;档期,如果您要出去轧戏,兹要时间过得去,我一准儿没二话——哪怕您要没空对戏、或者只有时间拍正脸什么的,替身管够!好不好?”

    华曼和钱幻儿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眼里激动坏了,笑容还尽量绷得好看。

    华曼:“早就听说段导是爽快君子,百闻不如一见!”

    钱幻儿:“是啊是啊!”

    段正业:“那就这么说定了?”他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在戴巧珊困惑的眼神里,冲华曼,一副要“合作愉快”的模样。

    华曼还给他的笑容甜得能齁人了。她从额头上拿下她的玉色小巴掌,跟段正业吃力地握了一下。之后,带着额头上由红变青的包,华曼挽着跟她一样迷糊而高兴的钱幻儿迅速撤离。好巧不巧,对方刚进电梯,戴巧珊背后的门就往里打开了。

    王芳珍探出脸来,笑容可掬点头哈腰:“段导,戴老师,我一听,就知道准是您二位!”

    段正业扫她一眼,一声不响拉戴巧珊进她房间,摁到桌边坐下:“说吧,她们到底干了什么?”

    与此同时,下到车库的华曼和钱幻儿,出电梯就看到靠在车边抽烟滑手机的严昶。

    通风不好的地下车库里,一大片空间,都被他的混合型香烟搞得烟雾缭绕,熏得她顶住了喉咙。

    但她还是笑着跑过去,跟眼睛都没抬的他,说段正业找她合作,条件多丰厚。

    可等她都说完了,严昶也一动不动。空气龟裂好几秒后,严昶忽然开车门,从副驾下面拖出一块玻璃板,丢到华曼脚前,淡淡道:“上称!”

    华曼一怔,乖乖脱鞋,踩上去。盘面亮起,液晶显示:47.8kg。

    她恐惧抬起眼睛看严昶的同时,他正冲她不痛不痒咬着门牙笑,说:“超了3斤6两——不要脸!”

    钱幻儿意识到什么,帮忙求情:“今儿赴宴,华妹为了讨老师们高兴,喝了好多……而且,晚上称不准的!”

    华曼已经呆了,严昶手指往外掀了掀,她下意识从称上下来。怔怔穿鞋的时候,严昶已上了车的驾驶座,关上门,从窗口丢下她们的包,转脸看向钱幻儿:“你心疼她,自己去拖辆共享单车,陪吧!”

    钱幻儿住口了,严昶头缩回驾驶座,从后视镜里反射给外面俩姑娘一句:“明儿一早上称,多一两,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你头上那玩意儿,牛角吗?恶心死了!今晚上给我把它摁下去!”说完扭过头来,冲华曼邪魅一笑,在耳边捏了个拳头,接着说,“加油哦!”

    一声轰鸣,华曼的车从她们面前消失。

    钱幻儿从地上捡起各种包,拍拍灰尘,向华曼递过一只口罩,懊恼说:“别愣着了——我说你怎么喝水都增肥啊?被你连累死……跑吧!”

    第19章 绝处逢生

    同一时间,只身勇闯怀柔的牧蓓蓓,亲身体验了小学作文里出镜率奇高的一个魔幻现实主义场景:

    她在医院里醒来,躺在病床上,头顶的支架垂下一管透明的点滴,点滴中的液体连通她的血液。

    剩下的就不太美了。

    首先她躺的是临时病床,挤在急诊部过道的一面墙边。没有鲜花,没有清静,没有隐私。四周往来涌动着又吵又闹携带各种病菌、病毒、病原体的下里巴人,她再次置身于一座大型“垃圾堆”;

    其次,她身边守着的,不是什么慈爱的爸妈,而是一个脸上坑坑洼洼冒着油,表情是“我真他妈倒了血霉”的猥琐眼镜男。

    猥琐男朴英豪走来走去打电话,甚至没发现她已经醒了,他声音穿透喧闹拥挤的病原体们,有一句反复传来:“……我能不管嘛哥?人被我干晕了……嗬!真没吹牛逼!……猛了呗!卧槽别扯远了……啧,是啊,我也没想过我能把人干晕,得亏没干死……嘿嘿嘿……”

    牧蓓蓓心里一动,胸口涌起一阵恶心,她看了看朴英豪的后背,恨不得用她的鞋跟儿把他脑浆子敲出来。

    对了,她的鞋呢……卧槽,她的包!!

    牧蓓蓓骤然一动,移动病床“当”地一声,正好朴英豪转回头,忙挂了电话扑过来,一脸又嫌弃又得意的复杂表情:“醒啦?你怎么晕了呢!”

    牧蓓蓓:“见到我包了吗?”

    朴英豪结舌,像是根本没料到还有这种问题。

    牧蓓蓓呆了一下,忽然想到那只包再好也就是件儿物,眼前的这人再糟也是条路。她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周围,眼神变温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