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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程清锐是作为严素的专业陪护的身份回国的,没想到会碰到熟人。 两人见面时,空气仿佛冻住一般,瞬间的安静,下一秒,一切恢复正常。 严素甩开自家男人朝萧寒扑上去,来了个英式吻,场面一度混乱,只见绝夜搂住萧寒脖子,抱住全身,怒视著潘林;潘林一把拽过他家小妖精,对著嘴唇大力擦拭起来。 “管好你家妖精!别让他冲我老婆发情!” “你才是,长成那样少带他出来勾人!” …… 於是空气中开始噗呲噗呲闪著两个男人眼神光波的火花。 闹剧终於谢幕,刚见面的两人却是一前一後的走著,谁都没与对方主动说话。 景澜有些後悔认识了这几个没脸没皮的人,明明还有地方,却偏让他和程清锐打车回市区,然後毫无同情心的逃之夭夭。 景澜坐在副驾驶,偏过头看著风景,程清锐坐在司机後面,紧紧盯著七年未见男人的侧脸,默不作声。 就连司机都感到了压抑,後面那位客人一直盯著旁边的客人,旁边的客人不自在的汗都出来了,却是一声也不吭。 “先生是刚从国外回来吗?”好心的司机没话找话。 “是啊,五年前回来过一趟,没想到变化这麽大。”程清锐心不在焉的接到,目光却一直牢牢锁在斜对的那人身上。 景澜心里咯!一下,他来过?他竟然回来过? 程清锐跟司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完全忽视了另一个人。 大约过了一小时,车子终於停在了高耸的写字楼前,景澜付了车费快步进了楼,完全不理身後的男人。 看到那人无视自己,程清锐紧皱的眉头更是染上了阴霾,如同猎鹰看到猎物一般。 “小夥子,跟朋友吵架了?”司机也看出了两人间的猫腻,狠狠吸了口烟屁股,边吐著烟卷边说道:“男人嘛,总不能像女人一样小肚鸡肠,有什麽事打一架也就过去了,兄弟如手足啊,为了个女人不值!”说完,将烟屁股碾灭,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清锐一眼,扬长而去。 感情是把他俩当成情敌了。 程清锐无奈的笑,他要是肯跟我好好打一架就不会这样了,晃著头提著行李进了写字楼。 ──────────── 厨房里油烟机“呼呼”的转著,炒勺和不锈钢锅相撞,劈劈啪啪组合成有节奏的交响乐,“滋滋”的油随著东西倒入飞溅,接下来传出一阵菜香。 景澜坐在餐桌前,对著满满一桌子食物吃的食不知味,程清锐系著某鸡精送的围裙,目不转睛的看著对面的人,“哥,吃啊。” 这还得从下午说起…… t 程清锐顺著指示坐著电梯一路升到24层,电梯打开那一瞬,扑面而来的暖黄色墙壁倍感温馨,向阳的格局将阳光的温度发挥的恰到好处。他不禁一笑,那个男人还是那麽细心。 比起冷冰冰的医院来说,患者可能更喜欢在这种温和柔软的环境里吐露心声吧。 没想到那人竟然把他当年的一句玩笑当了真。 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程清锐迈开长腿将行李拖到大卫.华盛顿的办公室,然後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说出了许久不见的第一句话:“哥,我没地方住,就住你那了。” 景澜正目不斜视的翻著病历本,没理他,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你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景澜阖上病历,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用钢笔点著桌子,深深凹陷的双眸眯起来看著这个兔崽子。 空气里只回响著钢笔落在木桌上有节奏的“梆梆”声。 终於,程清锐自知心虚,很快在气场较量中败下阵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气了七年还没气够啊?” 见程清锐放低了姿态、放软了声线,景澜白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不是五年前回来过一次吗?住哪了?”那意思就像在说,那时候住哪现在还去住啊,找我来干嘛? 沙发上的人低下头,默不作声,半晌才终於抬起眼看向景澜,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那时候是回来参加我妈葬礼的”。 景澜听闻推了下眼镜,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对不起我……” “哥道什麽歉啊。” “郁阿姨她……” “没事,她走的挺安详的。” 程清锐没能说出口,其实她妈是自杀的,用锋利的菜刀割了手腕,就像那个人当年一样。 於是谈话的节奏就被那个兔崽子抢走了,在谈判中,谁掌握了节奏谁就能掌握全局,想到这,景澜还是有些愤愤不满,明明就比我小。 程清锐顺理成章的入住景澜“豪宅”。 说是豪宅,其实只不过是市中心的一间公寓,反正也是一个人住,不用买那麽大,唯一的客房被改成了书房。 看著自己的行李被随便丢在角落,景澜对今晚他住哪也没发话,程清锐厚著脸皮从浴室出来直奔卧室。 等景澜从书房里出来後,就看到一大坨东西鸠占鹊巢的占了他的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被子,冲著一丝不挂的人踹了上去,“下去,这是我的床。” 程清锐揉揉被踹的腰,呲牙咧嘴的回道:“那我住哪啊?” “去睡沙发。” “o(︶︿︶)o 唉?哥,你不能这麽对我,你弟弟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沙发那麽小那麽窄不是要命吗?”虽然嘴上反抗,程清锐依旧听话的从床上下来,露著鸟,光明正大的站在景澜面前,小声嘀咕: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看著景澜警告的眼神,程清锐认命的接过递过来的睡衣,抱著一床被子,揉著乱七八糟的头发不情愿的朝客厅走去。 “晚上不许进来!”撂下这句话後,景澜关上了门,不去理会门外有点可怜的人。 被拒之门外的可怜虫,窝在窄小的沙发上看著窗外射进来的星光翻来覆去睡不著。 当年的事确实是他的错,可是那人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一声不响的跑了,程清锐通过各种关系找人,就连景澜的导师都被他堵在家门外好几次,依旧打听不到那人的下落,仿佛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一般。 偶尔听到别人私下里讨论“那个心理学部的大卫学长自从毕了业就再也没了消息……” “是啊,本以为他能留校任教呢,明明有那麽好的前途……” “文森特教授也很看好他呢,谁知道突然间就消失了……” “听说是家里出了事……” “他父母不是早就去世……” “嘘──程来了……” 圣医学院人人都知道那个很厉害的大卫学长有个比他小2年的弟弟,两人关系非常亲密,景澜走了之後,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