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唐宫秘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武三思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才值得深爱,旧情复燃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便一把搂住她,放声痛哭,第一次将男人的眼泪发泄于此,婉儿一边抚摸他的背,一边偷笑,道:“韦皇后她始终是中宗的人,如果他日你与他们起了冲突,她肯定偏中宗。”

    武三思道:“的确如此,但是我手上的权力也可以制衡他们。”

    婉儿笑道:“为何不与我联合呢?我好歹曾是武后的人,虽说权力不大,人脉甚广,我笼络的大臣也不少,如果说中宗是皇家后盾,我们就是朝野后盾。”

    武三思愁眉舒展,道:“你可真是个旺夫的可人儿啊。”

    话说此时的太平公主可谓棋差一招,本想让李显上位,成为李显的幕后实权cao纵者,没想到韦皇后如此雷厉风行,占据了所有利益,一下子把控全局。虽说武三思与太平公主有亲戚关系,但武三思终究不太买太平公主的账,因为往日武三思想上位当太子之时,太平公主没能在武后面前美言。

    太平公主只能悄悄在暗处酝酿,之前拉拢的朝臣都是她按兵不动的棋子,而李隆基则又是更好的一颗炸弹,毕竟他是李家正统,与武后嫡系武三思及企图当女皇帝的韦皇后乃不共戴天,等着看上官婉儿与韦皇后的好戏,坐收渔利。

    而垂死挣扎的武则天一直对太平耿耿于怀,一日太平到蓬莱殿看望武后,武后故意不下床接待,背对着她说话:“昔日我们母女情深,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儿,没想到,关键时刻坑害我的人还是你。俗话说,信任就是毒药。”

    太平公主道:“母后,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忙于政事,今日没来看望您而已。”

    武后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要不是你给李多祚、张柬之撑腰,他们敢杀张昌宗兄弟?”

    太平公主道:“母后,张昌宗兄弟曾经得罪过我,我只是诛杀他们而已,并无害你之意。如果你缺男宠,我可以再给您找嘛,比张昌宗好的,有的是。”

    第二百三十章:后宫之乱

    武后生气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张昌宗是我的心腹,杀他不就等于杀我吗?这就是逼我退位啊。”

    太平公主赶紧跪下道:“母后,我也是没想到自己被利用了,你看看,您退位后,我并没得到任何好处啊,真正的受益者是韦皇后,难道您还看不明白吗?”

    武后笑道:“你和韦皇后向来不和,她能利用你?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太平公主无言以对,道:“母后,你永远都是我的母后,就算我做错事,那也是为您好,您最应该的还是养身体。”

    武后生气道:“你……”说不上话来,病情突然加重,奄奄一息,太平公主吓得赶紧喊道:“快传太医。”

    武后突然一手拽住太平公主腰间的金扇子,道:“还我。”

    太平公主捂住金扇子道:“母后,你做什么?”

    武后道:“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太平难过道:“母后,我们母女一场,这最后时刻,你竟然要决绝?”

    武则天不说话,只是用手拽着金扇子,紧握手中,太医还没赶来,她就驾崩了,太平公主吓得跪在地上,道:“太医,武后怎样了?”

    太医靠近武后,用手抵在她人中上,突然神色大变,退后几步道:“武后驾崩了。”

    周遭宫女、太监全都下跪,一时间哀嚎遍野。

    然而武后手中依然紧握金扇子,太平公主上前看武后最后一眼,想拿回金扇子,但是手却掰不开,太平生气道:“罢了,既然如此,就还给你。”不久,武后被厚葬,金扇子随尸体入葬。

    萱宁、夕哲、敏珠、李贤听闻武后驾崩的消息,萱宁、李贤当场下跪,对天哭泣。之后,他们又代表吐蕃到大唐参加武则天葬礼。

    葬礼场面宏大,萱宁、李贤、夕哲、敏珠跟着大家一同下跪叩拜,看着武后的棺材被放入山中封存。

    萱宁哭道:“母后,你一路走好。”

    李贤难过道:“可惜大志未成,您就先走一步了。”

    太平公主在旁也掉下眼泪,道:“母后,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我。”

    之后,太平总是心神不宁,她魂不守舍地摸了摸腰间,发现空空荡荡,已经没有金扇子,心里一阵落空,突然魔性大发,在屋子里大喊大叫,乱砸东西,将自己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吓得侍女纷纷跪在地上哭着道:“公主,您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太平公主却看着侍女,眼冒火光,突然拽着她们的头发,把她们往墙上撞,侍女吓得落荒而逃,大喊:“公主失心疯了!”

    此后,太平公主经常失控,不仅拿宫女出气,还胡言乱语道:“大唐是我的,我才是女皇帝。”

    中宗和韦皇后听闻太平发疯的传闻,觉得蹊跷,中宗道:“太平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不会闹到我这来吧?”

    韦皇后道:“我倒觉得她是个满腹谋略的女子,怎么可能说发疯就发疯呢?”

    中宗惊讶道:“难道她是装的?有何用意呢?”

    韦皇后道:“你想,是她一手cao纵了武后退位之事,但最终受益者却并不是她,你说她气不气?前些日子,她却平静得如此非同寻常,势必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估计拉拢了不少朝臣,现在翅膀硬了,便蠢蠢欲动了。”

    中宗道:“那我们不是岌岌可危?”

    韦皇后道:“我们是正统,名正言顺,她一介女子、又没有武后的魄力,想效仿武后?别做梦了,再说就算太平崛起,我们也是三足鼎立,相互制裁,除了我们这一派、太平那一边,还有上官婉儿和武三思呢。他们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中宗道:“万一他们联合起来,怎么办?”

    韦皇后笑道:“上官婉儿、武三思与太平都有过节,而与我们倒是表面和气,再说上官婉儿是聪明人,拥戴太平是名不正言不顺。”

    中宗道:“那我们赶紧和武三思走动走动关系啊。”

    韦皇后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步棋。”

    中宗诧异道:“谁?”

    韦皇后道:“韦家势力啊,想想多次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人是谁?那你又该如何提拔他呢?”

    中宗道:“差点忘了这事,明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