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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少年。 严君禹一言不发,只用藤蔓死死缠住他,嫌他实在太吵才砸去一拳,把人打晕。 雷劫还在继续,每落七道便加粗一倍,虫兽早已经被劈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而祁泽却挺直腰杆坐在原地,双手不断结印,口中吟诵不停,显然是一种应对手段。 难怪他执意要蓄养虫兽,原来是早有准备,而这雷云大约就是他刻意招来的。天地之威对上异种,获得胜利的应该是天地吧?这样想着,大家紧绷的神经不由放松。然而现实恰恰与他们的猜测相反,连续七组雷霆落下后,劫云开始散去,虫兽虽已气若游丝,却还微微甩动着触手。它活着,焦黑的表皮正快速剥落,露出更为坚韧的身体,四散的藤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长出利刃一般的叶片,开出锯齿一般的花朵,探出钢针一般的倒刺。 它再一次进化了! “它没死!”狼牙的心脏受不了这种大起大落的折磨,已隐隐作痛。他真希望严君禹也一拳把自己打晕,这样就不必面对即将到来的屠杀。跑?往哪里跑?那巨兽竟然又比之前大了数倍! 成了!祁泽站起身,眼眸明亮。如果虫兽被劈死,那代表他的炼化已经失败,即便留下一枚内丹,也是被雷劫劈损的残次品,哪里比得上顺利度过雷劫的仙蛊内丹?炼器一途最讲究精益求精,若是抱着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永远也别想领略高处的风景。 祁泽只追求更好,从不妄图最好,超越前人是一种成就,超越自己则是一种境界。他伸展双臂,感受着被雷霆淬炼过的新生体,这里面充满了澎湃的力量,一直无法寸进的修为早已跃升至金丹期大圆满,比流落异世之前更进一步。 他双掌微扬,做出一个托举的动作,然后猛然向下拍去,本已熄灭的法阵蓄满了雷霆之力,由最里层开始往外点亮。阴阳顷刻间逆转,育灵阵眨眼成了灭灵阵,凝聚在一起的,有序转动的微缩宇宙竟猛然爆炸开来,无数星辰被巨力甩出去,化为流星穿透上方的虫兽。 噗噗噗,这是碎星入rou的闷响,连续四十九道劫雷也劈不死的巨兽,终于在无数流星地冲击下轰然炸裂,只留下一颗墨绿色的,流光溢彩的内丹。碎掉的血rou噗通噗通落于湖床,并未化成新的虫兽,而是变成一块块石头。这场景似银河倒灌,又似流星天坠,美不胜收。 被抽空灵气的祁泽瘫软在地上哈哈大笑。阴阳九转育灵阵,反向启动便是阴阳九转灭灵阵,号称乾元大陆十大禁术之一,专育神兽,也专杀神兽。若非体质特殊,又有至宝阴阳五行盘相助,祁泽别说启动大阵,恐怕连布阵都完成不了。 所以他高兴极了,如果还留在乾元大陆,哪能如此痛快? “哈哈……呜……”须臾,笑声变成了闷哼,原来是严君禹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吻住他双唇,撬开他齿缝,疯狂纠缠。他把恐惧、压抑、后怕,全数发泄在这个吻里。 祁泽愣了几秒钟,然后搂住男人的脖颈纵情回应。境界提升后酣畅淋漓地接个吻似乎挺不错,但他技术青涩,很快就被对方吻得头晕目眩、丢盔弃甲。严君禹死死抱着他,死死吻着他,十指插.入他细软的发丝中胡乱摩挲,仿佛这一吻过后,两人将再无明日。他真的被吓坏了,无力等待的感觉比死亡更可怕。 “行了,还有正事要办。”李子谦大煞风景地开口。 严君禹捧着少年脏兮兮的脸颊,缠绵悱恻又强势无比地吻了好几分钟才罢手,“走吧,去找那枚内丹。”他把少年拉起来,再次附身啄吻他红肿的嘴唇,一下,两下,三下……仿佛怎么都亲不够。 这人如此爱冒险,天知道什么时候又将落入同样的境地,他若是还温吞吞的不敢动手,那就太蠢了。 第84章 祁泽被严君禹牢牢牵在手里, 朝湖床走去。他脸颊微红地挣扎几下,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不由气闷。 “你刚才为什么亲我?”见左右无人, 他小声问道。 “想亲就亲,没有为什么。”严君禹表情严肃,抓握的力道却增大几分。 “那你纯粹是在耍流氓咯?” “亲自己的伴侣也叫耍流氓?”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伴侣?”祁泽停下不走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在我这里你就是。”严君禹根本没打算与少年讲道理, 把人拉进怀里上嘴就亲, 直亲得对方气喘吁吁,头脑发晕才罢手。 祁泽表面是个纨绔, 内里却比谁都清纯,不是真正被他接纳的人, 别说亲密接触,就是在他眼前晃悠也会令他反感。如此缠绵悱恻的唇齿相依,于他而言还是头一次, 他不懂该怎么换气, 不懂该怎么回应, 只是凭借本能吮吸着男人口里的唾液, 舌尖胡乱搅动着, 像一只小狗。 严君禹亲着亲着便笑起来, 冷峻的眉眼终于荡开几许温柔。“承认我是你的伴侣了吗?”他稍稍退开,嘴唇却依然贴合在少年嘴唇上,哑声询问。 “不承认,你拒绝过我!”祁泽喘得非常厉害, 眼睛濡湿,嘴唇通红。 严君禹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低笑连连,“原来是这样。因为我拒绝过你,伤害了你的感情和自尊,于是哪怕你还爱着我,嘴上也不愿承认了是吗?那好,这次换我来追求你。不要跟我说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好奇或者感恩,如果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祁泽一边抹嘴一边反驳,“我没被伤自尊!是谁规定我一定要答应你的追求?” “你拒绝一次,我就吻你一次,吻到你同意为止。”严君禹将少年压在树干上,附身亲吻,亲够了才稍微退开,问道,“答应我吗?” “不……呜呜……” “答应我吗?” “不……呜嗯……” 连续五六次之后,严君禹已是一脸餍足,用嘴唇摩挲着少年耳后细嫩的皮肤,嗓音透着难以言喻的情动滋味,“小泽,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你是故意在索吻。” 祁泽已完全瘫软在他怀里,臀部被他托着,后脑勺被他摁着,腹部还抵着他坚硬而又灼热的巨物。两人已是一触即发,若非时间和地点不对,恐怕早就意乱情迷地滚到一起去了。 “我没有索吻……”祁泽迷迷糊糊地反驳,见他又凑过来想强吻自己,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你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