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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么一个人,对莫情天说:我许你地老天荒,你许我心甘情愿。 第11章 五年后 对于五年前楚昭昭的去世,语牧倒也不见有多悲伤,到底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这妾室的身份还有些伤风败俗,所以她的去世对语牧而言,也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漂白,尽管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以至于五年前,李太医对语牧说出楚昭昭临死前的遗言,将孩子取名为情天时,语牧也不曾反对,只是道:“晴天有朗朗乾坤之意,这名字不错。” 李太医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不是嘲笑语牧,毕竟语牧娶楚昭昭,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下。但是,他忍不住为小情天感到心酸。 此情,非彼晴。 他也是看了楚昭昭临死之前挂在婴儿脖子上的玉佩,才知道原来是此情天荒地老之意。 辅亲王府偏院 偏院在楚昭昭去世之后,荒凉了不少,五年前,偶尔还能听到悦耳的琴声,甚至,还有隐隐笑声。但是这五年来,除了前几年有婴儿的哭声之外,只有行家能闻得出来,而今漂着的是,那药草的味道。 而谁也不知,这草药,是出自一个五岁的孩童之手。 五岁孩童,穿着质料不错的锦衣,在炎炎秋日下,正弯腰给院子里那碧绿色的草儿浇水。孩童旁边,站着一丫环,丫环拎着水,拿着帕子,细心的为孩童擦汗。 孩童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了,和这荒凉的院子对称,格外的让人心疼。 “少爷,这草儿真的能开花吗?”蓉儿只是个丫环,懂得不多,但是因为自小在青楼跟着楚昭昭长大,所以对于这个小姐唯一的孩子,倒是忠心耿耿。而且,她也懂观人颜色。 语王妃并没有欺负莫情天,一个没有母亲没有娘家后台,又得不到父爱的孩子,她并不想花心思去计较,也不值得她花心思去计较。所以莫情天主仆俩在这偏院,过的倒是不错。 语牧偶尔会问起这个孩子,知道语王妃并没有偏心,该给偏院的东西也一样没有落下,也就没有心思去担心这个孩子了,渐渐地,记不起这么一个孩子来。除了每年过节时,会在大厅见上一面。 应该说,莫情天并不是个让人容易记住的孩子。 他没有遗传到楚昭昭秀丽的姿色,也没有遗传到语牧的俊朗,和小世子语钦玥玉娃娃似的仙童样相比,是天地之别。 “师父说能。”童婴绵绵,倒是好听。 莫情天口中的师父,是李太医。 蓉儿当真不明白,她记得,甚至忘不掉莫情天刚出生时,那长相精致极了,为何少爷越大,那长相就越奇怪。但不是少爷长的难看,而是太黑了。瞧着跟黑炭没两样的肤色,试问哪能看清好看还是难看。 李太医不常来王府,除了每月为语钦玥的体检,原先以为养得好足以弥补不足十月的影响,但随着语钦玥的长大,身体的状况开始不如意了。是的,语钦玥的身体有些虚弱,但不足以致命,只要小心护着就好。 所以每月的那一天,李太医来王府的时候,也能抽空去偏院走上一趟。 就像今天。 今天是语钦玥五岁的生辰,也是李太医来为语牧检查的日子。 第12章 砰…… 鞭炮声很响,从辅亲王府延伸到整个皇城。 莫情天浇水的动作停下了,他转过身,看向外面 蓉儿随着他的动作,随着他的视线。心疼的开口:“今日是世子的生辰,外面正庆祝着。”她也不知道这话莫情天是不是听得懂,可就是想说,心堵的难受。 同样是王爷的儿子,语钦玥的生辰年年都那么热闹,但是自家少爷的生辰,从来没有人为他庆祝过。 以前少爷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少爷慢慢的长大了,蓉儿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些。 “什么是生辰?”好奇的眼神看向蓉儿,乌黑的眸子很纯净。莫情天小小的世界里,只有这个院子。五年来,除了过年,他从未出过这里,许是还小,他性子也静,不好奇外面是怎样的世界,但就如蓉儿所想,他在成长,对于未知的世界,也会开始好奇。 “生辰……生辰就是……”蓉儿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当此时,有一男音插入:“所谓生辰,就是你从娘胎里出来的日子。”带笑的声音很亲切,是这偏僻的院子里,唯一会来的外客。 莫情天听到那声音,眼睛一亮,他扔下水壶,欢喜的跑了过去。“师父。” 李太医摸了摸他的头,牵起他的小手:“师父教你的医书,都看得懂吗?” “有些地方懂,有些地方不懂。” 莫情天的笑有些羞涩,看在李太医的眼里,也是一阵心疼。这个孩子……“不懂的地方,师父教你。” “恩。”莫情天想了一会儿,又道,“师父,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李太医牵着莫情天的手一紧,他能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生辰,是他娘亲的忌日吗?虽然每年,在他生辰那天,蓉儿都会准备好吃的,但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一天与他而言,是什么样的意义。 更是怕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可是,终有一天,需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就像以前,这个孩子会缠着自己问,他的娘亲在哪里。那个时候,不管是蓉儿还是自己,都这样告诉他,他的娘亲在天上,变成了星星,每个晚上都会看着他,所以,他要乖乖的睡觉。 可是好几次,蓉儿在半夜的时候发现,这个孩子会挪着凳子来到窗边,然后打开窗户,抬头看着夜空。 那个时候,蓉儿的心很痛。 蓉儿过去,把他抱到床上。他就问蓉儿:“阿姨,什么时候,我能有个像王妃一样的娘亲,然后像她抱着大哥那样抱着我?” 蓉儿不说话,只能无声的哭。 蓉儿记得,那是在前年,这个孩子只有三岁。 今后,这个孩子再也不问了。 厢房里,李太医把莫情天抱到椅子上,他摸了摸孩子的头:“情天知道吗,人是一个生老病死的过程。出生、长大、然后生病死亡。情天出生的那天,娘亲死了,但她是因为深爱着晴天,所以死了。” 莫情天似懂非懂:“所以,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人,你是可以为他去死的,对不对?”这个时候的莫情天不懂爱和死亡的意思。 可同样,李太医无法更清楚的为他解释,所以他默认莫情天的理解,因为他的父母,不就是因为爱,而走向死亡吗? 砰…… 皇宫,御书房。 “紫肖磊来皇城了?”严肃的声音伴随着茶杯敲碎在地上的声音,令人心颤。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慢慢站起,男人三十出头,明黄的龙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