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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更像是冬日里屋内的炉火,熨帖温柔的不可思议。 被他这温存动作弄得一愣,轩辕晦一张玉面如同火烧,心里更是一阵阵发慌。 赵诩见他局促模样,拼尽全力才按捺住心内蠢蠢欲动的渴望,收回手来,喑哑道:“殿下说的极是。” 轩辕晦早已忘了之前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捉住他手。 赵诩任凭他抓着,双目微微眯起,心里不知有何盘算。 雨下得更大了些,如帘幕般垂在亭外,遮住了外人视线。 轩辕晦突然想起先前在军营里听见兵士们说的混话,什么家中婆娘的手是软的、唇是香的……方才赵诩的手指碰上了自己的唇,现下自己的手捉着赵诩的手,不得不说,这感觉就颇是美妙。 想着,轩辕晦也抬起手抚上赵诩的唇,触手只觉温热湿软,心里不禁想着若是手与唇皆凑在一处,那可不就是温香软玉? 说着,轩辕晦便在赵诩呆愣的神情里贴了过去,二人双唇相接。 那刹那间,两人几乎同时一震,赵诩脑中一阵轰鸣,竟是什么都想不得、什么都想不了了。 轩辕晦浅尝辄止片刻,许是觉得无趣,便又紧了紧相牵的手,几近于本能地打开了赵诩的牙关,将舌探了进去。 看不见形、听不得声、嗅不到气、品不出味,唯有触感无比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赵诩缓缓推开轩辕晦,眯着眼睛看他,一言不发。 轩辕晦仍是双颊微红、双目微湿,见他神色,恍若数九寒天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般,所有旖旎情思尽数湮灭。 乱了,都乱了,他在干什么? 赵诩虽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可到底是个男子,更是一路以来随自己披荆斩棘、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功臣。可自己方才在做什么?竟将他当成寻常妻妾娈宠一般狎戏! 他面色红红白白,简直不知如何面对赵诩,却听赵诩淡淡道:“再无下次。” 当日晚上,轩辕晦在房门口徘徊良久,不知是否应该入内。 赵诩早就听见他脚步声,起先并未理会,也无心做正事,只好看些传奇话本解闷。可当他听见当听见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还是忍不住将手边那话本放在一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墙上一点,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猝然起身,径直将门推开。 门外清风徐徐,月移花影。 赵诩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掩去一闪而过的黯然,就当他预备转身回房时,一只手挡住了房门——只着中衣的轩辕晦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面上难掩尴尬和些微委屈。 “王妃,我能进去么?” 赵诩说不清自己此刻该作何感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闪身让出一条道来。 轩辕晦如临大赦般窜进来,在睡惯了的榻上躺下,转头看他,双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 走到榻边,赵诩将他被角捻好,“殿下可是睡不好?” 轩辕晦捉住他手,“十九郎还在怪我么?” “我并不怪王爷,”赵诩在他身旁躺下,明显感到轩辕晦吁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想……” 轩辕晦坐直身子,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是如何的人品,难道王妃还不懂么?今日之事,我并无半点轻视调笑之意,更无半点玩弄狎昵之心!” “玩弄狎昵?”赵诩上下打量他,嗤笑,“就凭你?” 轩辕晦一愣,本有些不服,又想起是自己理亏在先,便蔫蔫道:“是,是,是我不自量力,王妃你就别气了……” 赵诩笑了笑,在他身侧躺下,“殿下血气方刚,一时乱了方寸也是难免,只是日后这鹿rou一类,殿下还是别再吃了,此番是我,若是下回碰着沈觅王爷也如此糊涂,那可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想起那个场景,轩辕晦不禁打了个寒战,“本王虽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却也是个爱美之人,就算是偷香窃玉,也得是王妃这般的美人才能下得了口……” 见赵诩似笑非笑,轩辕晦赶紧干笑道:“王妃是伟丈夫、伟男儿,当然与寻常美人不可同日而语。” 见赵诩的眉毛又挑高了些,轩辕晦自知失言,讪笑道:“是我无状,失了体统,怎么罚,王妃你拿个章程出来。” 定定地又看了他几眼,赵诩闭上双眼,“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如此慌张自责。要成大事,怎么能整日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此事你我都不必再提了,从此只叙豪情,不谈风月。” 见他大度豁然,轩辕晦才放下心来,可不知为何却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已开始怀念那无话不谈的往昔。 第二日,轩辕晦回府时,守宁神色诡异地奉上个托盘,覆着的绢布下似乎是文房四宝一类。 轩辕晦蹙眉揭了,却见是极细的紫毫笔、上好的生宣,还有几本、、、一类。 “王妃说了,”守宁道,“正是初秋时节,天干气躁,王爷有些虚火上浮,请王爷每日与诸位大人议事后抄写经书一篇,为先帝与江山社稷祈福。” 轩辕晦简直哭笑不得,“你去转告王妃,就说小王知道了,谨遵王妃训示。” 守宁嘴角微微抽搐,偷笑着告退了。 轩辕晦随手挑了本经书翻了翻,却觉得这些“烦恼皆苦”、“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无形的东西荒诞无比,不仅心没静下来,反添几分烦乱。 最终他用那紫毫蘸了墨,随手写了某亡国之君的名句——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写完,他便是一怔,那一笔一划,分明是赵诩的笔迹。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爱你就变成你~ 从此以后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像你……囧first love first kiss lol。 第54章 朝局并不会因肃王夫夫二人的纠结停滞不前。 轩辕昕自从知晓生母之事,对邓太后便心生芥蒂,尽管隔三差五便去晨昏定省,可到底失了原先的亲密热络。偏偏邓太后此时一无所觉,因皇后体弱,竟还向太皇太后请旨,要再送一个邓氏女儿入宫,打着邓氏连出三代皇后的主意,叫新帝更是忌惮。 “愚蠢之极。”轩辕晦看着邸报,笑得讽刺。 赵诩瞥他,“还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哦?” “太皇太后恐怕熬不过这个冬了。”赵诩看着庭中纷飞的黄叶。 轩辕晦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