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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带了三分忐忑不安。 “不错。” 虽然没有他家阿姨做的好吃,可对于这个年纪的祁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就以齐晏这种热个牛奶都能炸了微波炉的人来说,祁晟的厨艺真的是可以打十分了。 他还不错的评价让身旁的人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尝一尝这个虾仁。” 一双筷子夹着虾仁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齐晏闭了闭眼,夹起虾仁放进嘴里咀了两下咽了下去。 “谢谢。” 咽下后他道谢。 “Lvan你······” Eara盯着他一脸震惊。 齐晏知道她什么意思,他的洁癖是吗? 呵呵,今天一天祁晟已经快让他的洁癖消失了一半了。 衣服都借他穿了,喂饭算个毛!齐晏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一顿饭在三人各怀心思中完成。 齐晏看了看手表已经傍晚6点了,这时回学校刚好赶上晚自习了。想了想就准备让王叔送祁晟回学校。 “同学,这么晚了,你今天就住这儿吧!反正明天是周末。” Eara突然出声。 “不会打扰吗?” 淡淡的声音。 “没事儿,反正我俩在家也无聊,三个一起刚好可以玩游戏。你说是吧Lvan。” 齐晏“······” 呵呵,还懂得意思意思地征求他的意见,然并卵,结果都一样。他就好奇了,这易同学今天怎么就······呃,这么·······实在。 “嗯。” 有气无力地回应。他想静静。 “太好了,我去拿纸牌,等下我们玩斗地主。” 兴高采烈的身影朝楼上跑。 男生看着沙发上低头刷着网页的人一双沉静的眸子如鹰隼般锐利······ “要睡了吗?”Eara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困意已经止不住了。 “不早了,该睡觉了。” 齐晏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个点平时他早睡了。但今天是因为有外人在出于礼貌不好意直说,但既然Eara开口了大好的时机一定要抓住。 “好吧!同学,让Lvan带你去楼上的客房呗,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先回房间了啊!” 说着从沙发上坐起趿着拖鞋有气无力地朝着一楼自己的房间晃荡。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齐晏微微打了个哈欠,一身骨头软成一滩水,看那样子像是用意志在强撑。 “嗯。” 祁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踩在台阶上绵软虚浮的步子悄悄将身子护在他身后。 进了客房,齐晏交代了几句,告诉他浴室喷头左边热水右边冷水就扒拉着门框闪进隔壁自己的房间。 到了自己房间,齐晏拿了干净的睡衣就进了浴室,在看到毛巾架上半干不湿的浴巾时,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伸手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抓起挂钩上的浴袍三两下团在一起,丢到了门后的垃圾箱里。做完后又从柜子里取出新的浴巾和浴袍,快速进浴室冲了个澡。等吹完头发一些都弄妥当后,他已经困得眼睛都不想睁一下了。刚一沾着枕头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齐晏扒拉几下睡乱的头发,掀被下床,脚尖刚接触地面就被柔软的触感惊得缩回脚,定眼一看,昨晚枕侧半枕的丑丑的玩偶不知何时已经半躺在地板上,扯着丑不拉几的脸对他笑得傻兮兮的。 什么时候自己的睡相这么差了?!齐晏有些惊讶,昨晚得多折腾才能把放在King size床头半枕的娃娃踹下床。 “Lvan,吃早饭了。” 门外Eara已经在叫了。 齐晏弯腰捡起地板上的娃娃放回床头,弯腰的瞬间,宽大的衣领滑落,露出小半边肩膀,半拉的窗帘外泄出几缕阳光照在莹白滑腻的肩头,隐约可见那淡淡的水痕和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痕。 <<<<<<< “你今天要回美国是吗?” 齐晏捏着吐司的边角看了看,微微皱了下眉随手放在餐盘里。 “对啊,十点的飞机。喏,吃这个。” Eara把自己盘子里的番茄片和紫薯条放在他盘子里又顺手拿过他盘里的吐司咬了一口。 齐晏用叉子叉了一条紫薯干凑到嘴边,刚想张口就被身旁人突然地碰撞惊掉了到嘴的食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齐晏看着那人因叉子掉落忐忑不安道歉的样子,本就不盛的食欲也消得差不多了。 “没事没事,再换个新的就好。” Eara柔声安慰,起身从厨房拿了新的叉子递给他。 齐晏看着祁晟三分不安七分感谢地接过Eara递过去的叉子,一双清冷的眸子难辨情绪。 等吃完了早餐已经快九点了。 齐晏对沙发上的祁晟开口“这个点学校的自习室应该已经开门了,要不我让王叔送你回学校?” 逐客令已下,再多的话都无济于事。更何况,又没什么话可说,于是祁晟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旁边毫无形象揉着肚皮的Eara微微颔首,语气真诚“祝你一路顺风。” “啊?哦哦!谢谢啦!” Eara有些受宠若惊。 “那我就先走了。” 这话是对着齐晏说的。 “嗯。” 不痛不痒的回答,漫不经心到连视线都失了焦。 少年藏在背后的手偷偷握紧,胳膊上的青筋显得狰狞可怖。 拖沓的步子踱到门口时因为那句“快去收拾一下,等下送你去机场。”而出乎意料的顺拐了。 门外热浪滔天扑面而来弄的人措手不及,门内清凉欢乐语笑晏晏勾的人只愿长醉,只一墙之隔便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悬殊之大让少年不由得抱紧了颤栗的身子。 Eara走后,日子继续波澜不惊地向前爬进,齐晏仍旧度日如年,每天掐着表过日。 身旁的同桌还是老样子,看书做题,做题看书。 非要说哪里不一样了,大概......Frank的话变多了吧! 每次下课都要拉着他侃大山,各种同学间流传的八卦都信手拈来,语言障碍,哦不,现今已经不存在语言障碍了。 到底是中国人,骨子里流着炎黄子孙的血液,对于自己本来的母语有种异乎寻常的敏感,也不过一个多月,Frank竟也能用汉语表达些基本的意思,和人交流间也不会再出现“一条车”这种奇葩的组合。 而齐晏对Frank倒也不再那么冷漠,毕竟除了话唠,Frank的外向大度都挺适合齐晏的。 而且Frank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