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阿兄太可怕了怎么办(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初妍眉眼弯弯:“您看我的手,这么好看,您舍得让它被磨出茧子来吗?”

    石太夫人愣住:姬家是武将世家,幽州老家的规矩,家中男孩都要习武,女孩儿随意。悠然那一辈,长房的女孩儿只有她一个,小的时候长辈会逗弄她,问她为什么偷懒不练武。她就会奶声奶气地说,我长得这么可爱,晒黑了,手脚练粗了怎么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与刚刚的那句话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姬浩然也想起了meimei小时候的事,心头微叹:哪怕记忆失去了,一个人说话思维的习惯却还是保留在了骨子里。

    他忽然就放心了几分,这样的meimei,母亲纵然不认识了,却必定不忍心伤害。

    *

    百里外。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天色却还未完全暗下,天边金红一片,将古老的驿站染上了梦幻般的色彩。扑楞楞——天边忽然出现一个黑点,随即越来越近,原来是只灰扑扑的鸽子,翅膀扑扇着,飞入驿站中的一个小院。

    平顺吹了声哨子,灰鸽准确地落在他手心,低头啄着他掌心的稻谷。平顺动作利落地解下绑在鸽腿上的竹筒,看了眼竹筒上的封漆:大红色,三道。

    他神色微变,拿着竹筒匆匆走入屋内。

    屋中点了灯,油灯暖黄的光和黄昏的余晖辉映,将整间屋都照得暖融融的。宋炽披一件鸦青色的道袍,身姿笔挺,神情专注,端坐于灯下撰写公文。

    跳跃的灯火勾勒出他清冷的眉眼,隽秀的轮廓,一行行风骨俊挺的馆阁体在他笔下流畅而出。

    平顺不敢打扰,直到他写完,搁笔,抬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才轻声禀告道:“大人,有京城的急信。”

    宋炽的动作顿住了,目光落到平顺手中。片刻后,他伸手接过竹筒,挑破封口,倒出了里面的蜡丸。

    蜡丸被捏开,露出里面小小的纸条。宋炽目光扫过纸条,待看清上面的内容,眼神一瞬间冷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兄:我有一种被放鸽子的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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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忠勇侯府,闲云院鸡飞狗跳。

    姬浩然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母亲,要不我留下来做抵吧。meimei出去做客,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你总不能一直扣着人家不放?”

    石太夫人根本不和他讲理:“谁稀罕你个臭小子陪。你meimei不在,正好让她陪我。”

    姬浩然苦着脸:“母亲!”

    石太夫人不耐烦起来,手中木棍一抖,虎虎生风,向他揍去:“小兔崽子,我是吃人的老虎吗?这么不放心!你是不是真的弄鬼了?”

    姬浩然手忙脚乱,徒手抓住木棍头部,汗哒哒地辩解道:“没有,没有。”

    他力气大,石太夫人抽了一下没能将棍子抽出,勃然大怒:“你做了侯爷,翅膀硬了,我打不得你了是吧?”

    姬浩然无奈松手,顿时劈头盖脸地挨了好几下。他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敢躲,苦着脸劝道:“母亲,仔细手酸。”

    石太夫人一棍敲在他臂上:“还不快走?”

    姬浩然没办法,只得带着尤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初妍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她的这个亲生母亲,好生彪悍!

    石太夫人望向她,目露不善:“小姑娘,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一瞬间,初妍仿佛看到了前世暴躁凶狠的卫昀。似凶猛的野兽,一个不对,锋利的爪牙就要将她撕成碎片。

    石太夫人身后,上次陪尤氏一起去宋府见过初妍的方mama神情紧张,悄悄挪步张手,准备着随时扑上来抱住石太夫人。小姑娘娇娇弱弱的,可不比姬浩然皮粗rou厚,挨一下得去掉半条命。

    初妍垂了眼,一脸平淡,不以为意地道:“您是侯爷的母亲,他做错了事,您想怎么教训他都是应该的。”

    石太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愣,神情松懈下来,回头对方mama笑道:“阿薛,这小姑娘不错,挺懂事的。”

    方mama苦笑:“太夫人,我是阿方。”

    石太夫人脸色一沉:“胡说,你又哄我,我连你是谁都认不出了吗?”又指着另一个和方mama差不多年纪的仆妇道,“明明她才是阿方。来,阿方,你告诉我,究竟是她对还是我对?”

    被她认做“阿方”的仆妇含笑道:“自然是您对。”

    石太夫人高兴了,看初妍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脸就被晒得红扑扑的,“啧”了声:“这丫头怎么和我们悠然小时候一样,娇滴滴的不经晒。”

    方mama道:“姑娘家原就娇贵,哪能都像您一样。”又劝她,“您既然把人留下了,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石太夫人想了想:“好吧。”随手将木棍一丢,过来携了初妍的手,“来,丫头,我带你去喝茶。”

    她的手纤长而有力,指根处都带着薄薄的茧,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印记。握着人手时,粗糙的茧子磨着肌肤,带来隐约的刺痛感。

    初妍恍惚生起熟悉的感觉,乖顺地任她拉着往正屋去。

    屋子就在演武场尽头,五间朝南,轩敞华丽,中间明堂挂了“闲云野鹤”的横匾,摆了金丝檀木的条案和桌椅,做为待客的厅堂。两边各有一道门,东次间和东梢间做了卧室,西次间和西梢间则布置成了宴息起居之所。

    石太夫人进了屋,就将人丢给了方mama:“我去换身衣裳,阿薛带她也去梳洗下。”

    方mama耐心地道:“太夫人,我是阿方。”

    石太夫人目露怜悯,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阿方。”一副我知道你糊涂了,但我不和你计较的表情。

    方mama:“……”无可奈何,恭敬地对初妍道,“姑娘,请随我来。”带着初妍去了屏风后的盥洗处。

    她亲自打了水,拧了帕子服侍初妍。

    初妍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又洗了手,欲言又止:“mama……”

    方mama眼眶湿润道:“老奴知道姑娘想问什么。姑娘休要怨太夫人。太夫人她,自从五年前老侯爷去世,就有些不好了。”

    初妍问:“这病究竟怎么回事?我看母亲除了偶尔认不得人,其它都还好。”

    方mama擦了擦泪:“太夫人一开始只是偶尔糊涂,以为老侯爷还活着,还把侯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