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校草同桌掉马后竟然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4月17日, 晴。

    今天是我的生日,很开心。

    有头猪跟我打了一个小时的视频,他对我说了生日快乐。

    舅舅又送了我一套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买房,像打洞的地鼠一样, 到处都留窝。

    我不舍得挂那只猪的视频, 即使他在大洋彼岸。

    我买了个蛋糕,打着视频还要喂他吃。

    其实他什么都吃不到, 但他乐此不疲的要我喂。

    我怀疑,我在和一个傻子谈恋爱。

    我还发现他瘦了,瘦了很多。

    但我没告诉他。就说了句谢谢。

    还好,他没生我的气, 他说他想我。

    其实,

    我也想你。

    特别想。

    ”

    “

    5月20日,雨。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总也不停。已经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了, 好像都没见过晴天。

    奇怪, 明明不是梅雨季节呢。

    姜宇那小子也偷偷谈了恋爱,张铁牛已经不和我说话了, 无所谓。

    同学都很好, 我知道他们怕我难过, 约我今天出去玩,我拒绝了。

    今天, 我只想和那只猪过。

    有个秘密,要帮我保密。

    我十八了,成年了。

    过年时,我有偷偷决定一件事。

    等我生日那天, 把自己送给他。

    猪,你错过了。

    没机会了!

    但还是想你。

    特别想。

    ”

    “

    6月8日,晴。

    天气很好。

    有些热。

    我考完了。

    我一点都不紧张,无论我考的好与不好,都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因为五月二十八号那天,我收到了MIT的offer。

    但是,这位大爷,我不告诉你。

    就是有点…想你。

    ”

    “

    6月12日,阴。

    接到联盟的通知。

    世界赛,我来了。

    ”

    ……

    Mirror决赛夜,年大爷从赛场上消失,事后BYL全员禁言,谁都没有谈论年大爷的事。

    DD偶尔会来直播一下,每一次都有无数粉丝问他年大爷去哪里了。

    他每每就吐出两个字:读书。

    粉丝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读书?做电竞选手不好吗?奖金不丰富吗?

    可又一想,这些奖金年大爷会放在眼里吗?好像不会。

    有粉丝误解着哭泣:“难道年大爷就这么随便玩玩?说走就走?把你丢下把我们丢下?他是不差钱,他是无所谓,可是他对得起电竞吗,对得起所有人吗?总决赛说不来就不来,有钱任性也不应该这样子吧?!他耍谁呢?”

    “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如果再多说一句,就请你出去。”DD的直播再也不开变声器,虽然还是没有摄像头。

    即使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态,大家也能猜得出来,他的眼睛一定很冷。

    UAA又是一年冠军。

    小道消息流传,说BYL的boss连夜飞回了宁州,开着轿跑炸街,一路炸进了傅老板家,然后,再也没出来。

    曾经创造Mirror的两大神话,曾经水火不容的两大站队,莫名其妙的,关系开始缓和。

    至少,林灯一会经常在UAA看见易厘的身影,他一开始不解,后来江止宁咳了咳,对他说:“别问,来训练。”

    再然后,就是卓然。

    再再然后,又是其他人。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总决赛之夜他终究还是没有拿哥哥设计的角色来打,因为他在等。

    等有朝一日与喻泽年同台竞技,那时,才配与它争锋。

    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

    从春,到了夏。

    依旧是熟悉的桌椅,只是蘑菇小台灯的身边多放了一本日记。

    林灯一闲来无事会在上面写写东西,漫无目的的瞎扯,例如今天。

    外头下了瓢泼大雨,打的窗户噼里啪啦。

    尽管如此,屋中还是闷热。他简单穿了一件T恤,望着窗外的雨滴发呆。

    他走向窗户,往旁边一推。

    哗啦一下。

    风与雨拼了命的往屋子里钻,水一下扫了他满身。

    他趴在窗棱,侧头看去。

    1101的隔壁单元,一片漆黑。

    没有灯。

    他就这样趴着,撑着脸看了许久,然后进了淋浴间冲洗。

    水流顺着眼睫一直下落,从他的喉结,到锁骨,再到腰腹,一直流到脚底。

    少年的身体洁白干净,他仰起头,任由花洒噼里啪啦的击打。

    再后来,水珠落在地上,他靠着墙壁喘息。

    脑海中不可抑制的闯入另一人。

    我好想你。

    好想。

    水珠在冲刷,外头忽而响起电话铃音。林灯一水也没擦干,赤身..裸..体的走出去,一拿起手机,失望之情清晰流露,不是他。

    “喂。”再接起电话时,已是一片冷漠。

    “喂,请问您认识张广生吗?”

    “不认识。”林灯一要挂,对方赶紧又道,“那你认识喻泽年吗?”

    林灯一的动作一顿。

    一分钟后,他穿好衣服拿起伞就冲出了屋子,在雨中奔跑。

    去喻泽年家拿车钥匙,去车库拿车,一个左转冲了出去,雨刷拼命的工作,每一下都刷走积压着的雨水。

    轰隆——轰隆——

    雷声仿佛在耳边炸开,路上的车开的缓慢,唯独他,疯了似的。

    那是喻泽年唯一在乎的,怎么能没了。

    .

    等林灯一赶到时,周围围了许多人。

    这里有警察,拦着他不让进。他嘶吼着:“是你们打电话让我来的!”

    警察被林灯一吼的一愣,后面有人从屋里站了出来,语调平平的说:“让他进来。”

    外头嘈哄着,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

    而里头,只坐了两三个人。

    林灯一没打伞,在外头那一会儿身上已经湿了七七八八。

    有人递给他一封信。

    上头的字体工整有力,字迹相当漂亮——“喻泽年,林灯一收。”

    那日,有位佝偻着的老人收完了破烂,在一栋别墅外头张望。

    门卫推开他:“滚滚滚,我们这里没破烂给你,别在这碍眼!”

    张爷爷被推的趔趄,手里的麻布袋被石头割破了口,三三两两的塑料瓶掉了出来,像狗一样被赶走。

    他努力解释着:“我来找年年……”

    “什么年年,没这个人!”门卫再次不耐烦。

    “住手。”

    黑色的门栏里,站着一位老人家。老人家面容谦逊,打开门走到张爷爷的面前。

    “您找,喻泽年?”

    “是的,年年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