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红江公子今天不开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怎么又跑出来?”

    玉邈想起醒来后就不知所踪的猫,难免失落:“……出来找东西。”

    走出老远的江循隐约听到这样的对话,才放下了心来。

    他是太多虑了,玉邈就是脑洞再大,也不能凭着那么点蛛丝马迹,就断定自己就是他捡回家的猫。

    从玉邈视角看来,他只是捡到了遗落在小径上的自己的衣服,同时捡到了一只猫而已。结合自己中毒的事实,按照正常思路推演,玉邈很有可能以为自己是毒发后,身热躁动,除去衣服,躲到哪里自行治愈去了。

    相对于“秦家公子其实是只猫”,这种思路倒是更贴合实际些。

    但江循还是不能放心,毕竟自己在猫化时玉邈也试探过了自己,江循打算回到住所,再变回猫去,好摸清自己这具身体的变化规律。

    然而……

    江循缩在锦被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当中,外面的风吹草动几乎就像是响在他耳边,草叶的拂动声声声入耳,他卷着被子滚来滚去,起来点了灯,还是睡不着。

    当年江循呆过的第一个孤儿院有虐待小孩的传统,不听话的就关小黑屋,江循三四岁的时候是小黑屋常客,后来孤儿院被曝光,江循被转入了新的孤儿院照管,不久后就被人收养,可他还是落下了怕黑怕独处的毛病。

    江循:“阿牧,陪我说会儿话。介绍下这个世界什么的,说点儿什么都成。”

    阿牧:“zzz……”

    ……系统我要你何用啊系统。

    乱雪也被他支去照看秦秋了,今晚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江循辗转片刻,再也忍受不住,凝神聚思,化为猫身,跳下床榻,奔出门去,轻车熟路地沿着小径一路跑到了玉邈的居所边,沿着窗户想跳进去,可扑腾半天,江循发现自己尴尬地卡在了窗沿上。

    ……身为一只猫我也忒不称职了。

    江循正蹬着后腿试图翻上来,就感觉一股力道托着自己的前爪,把自己举了起来。

    玉邈已经换上了寝衣,准备入睡,突然听得窗口处扑腾扑腾地作响,便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抓住了意外之喜。

    猫的瞳色蓝汪汪的,尖尖的小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满委屈的样子,玉邈看着好玩,就把猫抱进怀里,轻轻啄了一下它的桃心小嘴:“玩够了,回家睡觉。”

    第7章 卖身契(二)

    江循这下可以完全确定,自己并没有掉马。

    他相信,如果知道自己就是秦牧,玉邈这一口是无论如何都亲不下来的。

    自我安慰了一下猫与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江循被同性亲吻的郁闷就减轻了不少,由着玉邈抱进了屋里去。还没躺上床,疲累交加的江循就已经是昏昏欲睡,脑袋抵在玉邈的怀里,一掉一掉的。

    玉邈用手轻轻托着他的脑袋,手指在猫脑袋上最细密柔软的绒毛上抚摸几下,嘴角不禁噙起了笑意,小猫小得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就是一只茸茸的线团大小,玉邈越看越喜欢,又逗弄了一会儿,就把迷糊着的江循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自己谨慎地躺平下去,仰面朝上,合上眼睛。

    一夜过去,江循对自己的床伴极其满意。

    玉邈居然连个身都没翻,让他一夜睡到了天蒙蒙亮。

    江循睡饱了,趁着玉邈还没醒,轻捷无声地跃下床去,小心翼翼地跳上凳子,再跳上桌子,来到窗边,这次倒是顺利得很,只是站在与地面距离略远的窗边,纠结了一会儿“跳还是不跳”,最终还是一咬牙,拿出跳楼的决心跳了下去。

    落地后,江循腿软,趴在地上缓神。

    阿牧:“哈啊~等等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Σ( ° △°|||)︴”

    江循:“昨天晚上睡不着来这儿借个宿。”

    阿牧惊慌脸:“你们……你们俩……”

    江循:“只是借张床而已,你在想什么,住脑。”

    阿牧委屈:“哦……”

    伏地许久,江循总算缓过来了,颠颠跑回了秦家居所,幻化出人形,一边穿衣服一边向阿牧打探情况:“说起来,玉家和秦家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书里的重点是描写主角如何嫖天日地的,当然不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着笔过多,但阿牧也不知其所以然:“不知道,只是都这样说,所以……”

    江循无语三秒。

    看来还有不少事情等着自己去摸索呢。

    曜云门在南山山麓,四周环翠迭迭,水缠树绕,松菊兼备,竹梅共生,云轻雾缭,极目无垢,晨钟响过三遍,已经有世家子弟聚集在此,着月白蓝衣、腰间佩戴夔首玉带钩的殷氏子弟当然人数最多,玉氏、展氏和乐氏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

    反观江循这边,身边就一个秦秋,不过小姑娘也是心大,和殷家的几个女孩儿相谈甚欢,还拿着自己的仙器之一“银傀儡”,cao纵着一只布偶在地上团团转,引起她们的声声惊叹。

    当然,江循这边的小猫两三只还不是最惨的,光杆司令宫异小朋友,正背着手,昂首挺胸站在一片空地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人上去同他讲话。他的眼周还隐隐肿着,大概是一夜未能入睡的结果。

    人多的地方,总能多听到些议论。昨夜明庐发狂之事,闹出的乱子不小,又是在殷氏主殿之一的白露殿前出事,自然成了多数人的谈资。

    在絮絮的议论声中,宫异的面孔明显发了白,但还是强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张弓。

    只有两拨人没有碎嘴,一拨是展家,一拨是玉家,玉家现在负责照看宫异,当然不会当众议论这些,而略叫江循吃惊的是,展家领头的竟然不是展懿,而是那冷面的小美人儿展枚。他的身姿像是棵挺拔的松,往那里一戳,展氏竟无一人敢再议论些什么,只专心等待晨会开始。

    虽然这两拨安静得很,但其他的嘈杂议论也够叫人烦心的了,江循思忖片刻,迈步走向宫异。

    宫异察觉有人靠近,回头看了一眼,等发现是江循后,就立即扭了回去,从鼻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江循看他这样,并不生气,倒觉得熟稔亲切,当年在孤儿院里,刚入院的孩子总会对周围的环境抵触上一段时间,江循因为长得好,又耐心,常常被叫去安抚小孩,倒也有些经验。

    他把手摊到宫异面前,正反向他展示了一下,宫异瞟了一眼,并不感兴趣。

    江循从随身的荷包里掏了个银币出来,用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捏起,手心向上摊开,右手手心向下,捏起银币,握于掌心,把拳头放在宫异眼前,左手则呈杯状,在宫异耳后轻轻一抓。

    宫异有点莫名其妙,问:“你干嘛?”

    江循的右手手指一根根展开,那银币却消失无踪,而他的左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