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红江公子今天不开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无门我闯进来。

    第98章 劲节山(四)

    玉邈今日没有穿惯常的玉氏琉璃白袍服, 一身竹青色的常服将他如青松般挺逸的身形衬得愈发迷人, 下身的竹枝袍也算不得宽松, 江循钻来钻去了半天,也没法完全隐蔽好自己的身形。

    任小家伙在自己腿上乱窜,玉邈抓住了祖母的肩膀, 不待她说话,便用指尖在她额际轻轻一点,灵力流转间, 祖母枯瘦的身子便软软委顿下来。他轻声道了句歉, 将祖母抱起,用江循的衣服细细盖好, 顺脚把那双突兀地横在门口的靴袜踢到一边去,径直朝堂屋里送去, 将昏睡的祖母安顿好后,便坦荡荡走出柴扉, 径直朝那些秦氏弟子的藏身处走去。

    江循满怀悲戚地沿着玉邈修长笔直的大腿兜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他的两腿之间,他费劲儿地挪到中间位置, 牢牢地用小粉垫上生出的细嫩倒爪勾住玉邈的裤子, 又小心地蹭了蹭他的腿根。

    被他蹭过的地方肌rou骤然绷紧,以至于让玉邈停下了脚步,面色微变,硬生生缓了一刻,才迈步到了围墙的拐角, 直接与众位秦家弟子打上了照面。

    玉秦两家之仇不知从何时而起,本来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偏生出了江循的事情,惹得两家一度剑拔弩张,而江循一离开玉家,两家争端自然消失,如今相见,除了尴尬之外,倒没有太重的戾气。

    薄山子未曾料想会在这里看到玉邈,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全了礼节:“在下秦氏薄山子,见过玉家主。”

    余下几个弟子压根儿没见过玉邈,一时间面面相觑,玉邈也管不着他们,只看着薄山子,问:“你在此处作甚?”

    薄山子朝玉邈的来路望了一眼,并不作答,只反问道:“玉家主又在此处作甚?”

    玉邈眸色一冷,一股灵力自掌心猛然激荡而出,薄山子顿觉膝盖骨有如千斤坠下,不由自主地跪趴在地,被石钉钉死了一般动弹不得。

    江循见机也暗搓搓地释放出了灵力,巧妙地同玉邈的灵力勾连在一起,却将那力量放大了十倍有余。

    秦氏弟子均被这浑厚的灵压所慑,欲拔剑而不能,玉邈自上而下睥睨着浮山子,口吻中含了些不怒而威的意味:“我刚才刻意释放灵力,便是要修士不准接近,伤我家人。薄山子既然不懂,我便当面教你,何为礼节。”

    薄山子咬碎了一口牙,但心知自己暗中窥探,已然理亏,只好忍下一口气,低声认错:“求玉家主……网开一面……我等正在搜寻江氏妖孽,查探到此处,恰好感知到灵力的流动,便来看看,不想竟是玉家主……”

    见薄山子态度良好,玉邈才收回了灵力,江循也是见好就收。秦氏弟子俱觉心头一松,心知与此人差距甚大,不敢造次,个个服帖地颔首低眉,薄山子狼狈起身,连膝盖上的尘土都不敢掸,揖手道:“玉家主,是在下鲁莽了。”

    玉邈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才冷声道:“薄山子若无他事,请速速离去吧。”

    薄山子自然是不敢再多呆,匆匆拜过后便走了开去,在村内转过几道弯后,他随手拉住了一个迎面而来的荷锄农夫,指着远处玉邈走进的农家小院,客气地询问:“受累打听一下,那个院落中所住何人?”

    年轻的农夫自小在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老村中长大,淳朴厚道,有问必答:“您说是老金婆啊?老金婆的儿子媳妇早就没了,只剩下个孙女儿,叫阿碧。”

    薄山子压低了声音:“那您可知道,她家里有没有一个叫江循的人?”

    年轻农夫怔了一怔,正欲答话,脑中就有一道暗设的灵力流涌而过,在这微小的刺激下,农夫忘记了自己即将出口的话,转而反问道:“江循?从来没听说过啊。”

    薄山子有些不甘心:“再受累打听一下,是否有位玉公子常来此处?他和那位姓金的婆婆有何关系?”

    年轻农夫马上点头:“对对对,是有位姓玉的公子,似乎跟老金婆有些渊源,年年老金婆生辰的时候都来看她,都十来年了,他还托我们平时多照拂照拂她家呢,论孝心可跟亲生的孙子差不多。”

    ……十来年?

    这下薄山子是彻底失望了。

    看来玉邈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既然找错了地方,薄山子也无意久留,挥手对身后弟子们道:“走吧。”

    在几人绕开后,隐在不远处藩篱后的玉邈才站起了身来,返身朝金婆婆的农院走去。

    他边走边道:“你来这里,证明你果真是信不过我。”

    江循:“……”

    玉邈冷声道:“你把家人托付于我,难道以为我不会帮你安排妥帖吗?”

    江循生无可恋脸,挂在玉九的两腿之间,一晃一晃。

    头脑降温过后,江循才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跟玉九回去,除了被当场干死,没有别的出路。

    自从在听涛道上跑路开始,自己就开始了漫漫作死之路。

    玉邈好容易找到自己,打包票说能替自己解决一切,自己十分感动,然后骗了他的炮,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船上,再次跑路。

    ……而且这些还不是重点。

    江循看着自己雪嫩粉红的小爪子和悬在身后一卷一卷的猫尾,悬空的小腿徒劳地蹬了几下,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自己貌似一直都没让玉邈知道,自己就是他豢养疼宠了四年,天天扒他窗扒他床趴他身上睡大觉的小奶猫。

    为了不让祖母追出来暴露她的身份,江循一时情急,只能出此下策,现在江循体会到了,什么叫真·骑虎难下。

    江循凝思苦想了半晌,最终决定,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打定主意后,江循又积极地往上窜了两窜,用两条小细腿架稳身体后,看准目标,抡起两只小爪子,扑住了玉邈两腿间的东西,来回搓了两下。

    玉邈已走到了小院柴扉前,突觉股间一阵异样,面色一变,低头一看,就见一只白色的糯米团子咕噜咕噜地从自己袍底滚出来,晕头转向地就往外窜。

    江循这招声东击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完美,但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小奶猫腿短。

    他很是卖力地捯饬着四条许久不用的小短腿,但没跑出十几步开外,他就觉得后颈一痛,四爪离地,被举到了离地面老高的地方。

    作为一只猫,他的视角参照系和人当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他哪里曾被人这么粗暴地拎脖子,顿时吓得腿软心颤,四只爪子僵挺挺的瘫着,哀怨地唤:“喵……”

    小奶猫的叫声天然自带一种融化人心的味道,玉邈一向稳如泰山的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单手拎猫的姿势立刻变换成了一手托猫一手护颈,江循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