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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摆摆站出来,手大咧咧一挥,“谢疏影,你让开,别多事。” 谢经纶上下打量了眼这个人,又扫过其他人,不多会儿,想起来,“李蟠,自上次休沐至昨天,你一直没来府学,怎么今天回来这样早?” 李蟠被问住,脸色憋涨,扯着嗓门道,“我爱回不回,关你……” “给我闭嘴!”沈云深讨厌死了可能惊动爹爹的大嗓门,低声冷斥,“不是说有人上山问责么?要交代我去!不准在文澈院闹事。” 要是爹爹知道晏爷爷因自己被人逼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避匿苟安的,与其爹爹来,还不如她去。 谢经纶被惊到,“师、师妹,山长说,你和沈先生都莫要出文澈院……” 谁要听他的,沈云深拔下一支簪子抵在脖子上,绷着脸,耐不住地威胁,“你们到底离不离开?” * 晏敬儒的鸿德院里,没有剑拔弩张乌遭遭的一团,但暗流涌动,紧张氛围,沉寂而压抑。 沈云深饶是刚才气势足,踏进这院子,也不禁发怵,心脏在鼓动颤悠,为这她可能无法应付的局面。 里面的话断续可听的是什么上奏、弹劾,说她和爹爹败坏风气,都不能被饶过。 那嗓音低沉不善,有慑人的穿透力,像能稳稳传得很远,准确把人拿捏住。 很多时候,未临阵时,总惊惶不定,等真正箭搭弦上,血兽在前,发出去也就“嗖”那么一下。 她握紧钥匙,故作镇定走几步,走着走着,似乎当真坦然不怕了。 “云深。”晏敬儒见到她来,突然站起,一脸震惊和不妙,“这里没你的事,快回文澈院。” 堂中有个与王昀卿同坐上首的人,胳膊搭在八仙桌沿,右手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点左手掌心,开口,“就是她?” 是之前那个声音,多了一份漫不经心。 尚书林止延。 沈云深不知哪来的胆子和底气,不卑不亢近前一步,与他对视,镇定应答,“就是我。我爹爹是受蛊惑,晏学政并不知情,与王相公更不相干。你要弹劾谁,不绕过谁,找他们全是问道于盲。” 满堂唏嘘哗然。 王韵卿脸色早黑得不像话了。 晏敬儒见她不知轻重,恨说,“云深莫要胡说,你晏姝姑姑马上就要来了,你去后院……” “晏学政!”林止延把手中的扇子往八仙桌上不耐“啪”地一撂。 她倒是几句话把别人没摘清七分,也摘清了五分,于是认真把她当可任事的人来对话,阴着眼问,“那该找你?” 沈云深抿唇,手攥得更用力几分,她爹爹的名誉、性命都在她手里,给她胆气、给她支撑。 沈清都赶过来时,那个纤细弱小的背影,正笔直的站在正堂中央,一副她没有错,也不怕别人判她错的样子。在满屋饱经世故、精练老道、态度不善的长者当中,她特别像一棵风来雨来也要顶天立地的小草。 作者有话说,人物一多,我就不行了—— 1800字,所以收费比昨天多点 锋芒 气氛突变,背门而立的沈云深恍然感觉,钉子般扎在自己身上的八面视线“唰”地拔走。 她登时预感不妙,战战兢兢,也回头。 门外晴光漫漫,伊人皎然而来。 啊!心上涌起的暖热沈云深一刻也不敢贪恋,拔脚冲过去,哭着往外推他,“你为什么要来?” 这里水深火热,是深渊,是虎xue龙潭。 沈清都握上抵在腰间颤抖的小手,拽过人来,护在怀里,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气息与温度,一腔酸涩和失而复得的庆幸交杂,滋味难以言喻,无法道明。 听谢经纶说她如何以死相逼,他都快吓疯了,拍着呜呜咽咽的她后脑勺轻哄,“不怕。” “沈清都,你蔑伦悖理,误我子弟,当着众人,怎能也如此轻薄无行。”坐在林止廷下首的人,愤愤然挺身斥责。 朝廷分林王两党,王昀卿罢相,王党失势,得势的林止廷态度昭然,作为地方官员此时迎合表态,既是为小辈声讨,也正好递上一封无伤大雅的投名状。 沈清都神色不变,拉着沈云深的手,把人带在身边,走近前,平声静气,“敢问阁下是女学中哪位士子的亲属?” 那人道了姓名。 沈清都点头,慢慢道,“原来是督河使者。乾丰四年,修筑河防,共计一千五百名河工,朝廷拨银十二万两作为工费,但每位河工所得竟不足十二两。” 他的声音不大,或者说是自“乾丰四年”后声调渐小,恰好让那人听到,也足以让沈云深听到。 顺便用张口就来给在座的亏心者以暗示,他对每一位,都可能了如指掌。 那人盯着他,眼神惶然,一时语塞,两年前的事,他怎么知道,因为心虚,咄咄气势无形中渐颓。 沈云深很震惊,她爹爹是澹泊自安、与世无争的,哪知温文蕴藉的气度下,竟有含而不露的锋芒,不为人知的手段。 很陌生,也很令她心安,她悄悄将掌心的手握得更紧。 局面让林止廷相当不满,作为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但语气不怒自威,“沈清都,败坏伦常在先,无视尊者在后,现在又威胁朝廷命官,简直无情无理,无法无天。” 沈清都闻言无愧无惧,不慌不忙地迎视他,“若是林尚书非认定真有此事,清都粉身碎骨也于事无补。为了朝廷的声誉,府学的声誉,和女学士子的名声,还是从长计议为上。” 府学和女学是王昀卿的心血,对林止廷无关痛痒,但是女学士子的名声却关系到在座的众人,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家的女儿被一个丧伦败行的人教导过。 林止廷冷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沈清都捂着沈云深的耳朵,开口声音也小,专让林止廷听见,“我愿意去见宋夫人,商量出一个让林尚书满意的结果。” 沈云深正听得呆呆,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几近供认不讳,是多么愚蠢,耳朵突然被捂住,爹爹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见,很焦急,扒拉着要瓣开,不成。 爹爹主动松开时,两人对话已毕,她一无所知。 由着爹爹牵她到晏敬儒跟前,看他神色开始歉歉,语气也软,“清都让老师忧心了,我先带云深回去,再跟老师谢罪。” 作者有话说:宋夫人就宋时平他娘,心底烟霞那章,在王昀卿和太医张玄湖的对话里出现过 不仁 暮色过分沉寂厚重,文澈院阒静无声。 沈清都在书房坐了很久,清健的身影隐在昏暗里。 沈云深找过来,不知如何是好,悄悄站在窗外,远远陪着。 她曾豪气干云,说什么笑骂由他,好人她自喜欢,众口铄金,于自己全都不在话下。 单单没有料及,人会说罪过全在爹爹身上,说他不配为人师,为人父,yin乱府学,是伤风败俗的魁首。 爹爹一直活得磊落无尘,清明自在,生生被她逼到了人人不耻,处处唾骂的地步。 他宽容相待的小辈可以公然对他施以白眼,他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