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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君莫怕,为夫骑术甚好。” “细君如有不满,待回到坞堡,为夫给细君牵马驱车赔罪!” 马鞭扬起,马蹄声渐渐远去。 陪嫁的姊妹坐在车内,望着前方的夫主和主母,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之后,随车轮压过官道,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听到北地汉子豪迈的笑声,眺望被夕阳染红的一双身影,禁不住轻笑出声。 笑声之后,女郎们击节而歌。 夕阳中,迎亲的队伍一路飞驰,踏过空旷的平原,融入落日的余晖之中。 笑声和歌声渐渐远去,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最终沉入心底,埋在记忆的最深处。 刘皇后出神许久。 她以为自己忘了,可是…… 想到这里,一声苦笑溢出红唇。 刘淑妃似能猜透她的心思,倾身靠近,紧紧握住刘皇后的手。待后者稍微放松,举臂环上她的后颈,手指探入发间,轻轻用力,任刘皇后靠在自己的肩头。 “阿姊,该歇歇了。” 刘皇后没说话,合上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姊妹俩互相依偎,似交颈的天鹅。 室内寂静许久,榻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继而是秦策沙哑的声音:“细君……” 太元六年,十二月 辍朝四日之后,光明殿又响起乐声。秦策终于升殿,在百官跟前露面。 文武入殿奏事,离远尚不觉得,离近都能看到,天子的面容愈发,精力显得不济,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隐隐透出几分凶狠。 仿佛暮年的狼王,失去尖牙利爪,威严始终不减,足以令宵小胆寒。 “传朕旨意,召四皇子归长安,行册立皇太子大典。” 诏令出口,满殿寂静,落针可闻。 群臣都没有想到,秦策昏迷数日,上朝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召秦璟还朝,册立皇太子。 夏侯鹏坐在殿中,看向高踞龙椅的秦策,目光深沉,十指攥紧,几将朝笏捏碎。 随着圣旨传出,长安风雨渐起,整个中原大地为之震动。 消息传到建康,群臣引论纷纷,都在猜测秦策为何会突然立皇太子,莫非病愈仅是幌子,上朝不过是强撑,一切都是回光返照? 如果真是这样,蚕食边州的计划怕要更改。 “请陛下早做决断!” “朕知道了。” 桓容知晓事情紧要,散朝之后,留下谢安和贾秉等人商议。刚刚商量到一半,王彪之突感不适,脸色骤然发白。 “速召医者!” 待医者诊脉之后,上禀具体情况,桓容谢安都是表情凝重,郗超贾秉亦是面露惋惜。 王彪之却是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臣已七十又六,耄耋可期,实是上天垂怜。今能得仕英主,见汉室复兴之象,更是心愿已偿。只可惜,不能见陛下一统南北……” “司空放心,朕定然做到!” “如此,臣再无遗憾。” 王彪之的身体状况已不适合上朝,当即请辞官位,归府养病。 司空之位空出,朝堂上却是格外的平静。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长安,无人有心思在现下争权。 桓容本打算调兵,赶在秦璟掌握长安之前,趁机先夺边州。哪里想到,未等秦璟抵达长安,夏侯鹏父子突然起兵造反,夺取长安城门,包围桂宫! 第二百九十五章 长安之乱 夏侯父子仓促起兵,事情做得并不周密。 夏侯硕亲自带兵夺取长安城门, 过程中遇到不小阻力。几场战斗下来, 精锐损失两百, 方才夺下西门。非是城内豪强群起响应,怕是计划到中途就会夭折。 豪强不掌府军, 却有私兵和健仆。 蚁多咬死象,纵然比不上守卫城门的将士精锐,耗费一个日夜, 加上不满秦策之人里应外合, 傍晚时终于拿下南门。 南门即下, 叛军集中全力进攻北门。 守城将领是秦策旧部,受秦策活命之恩, 殊死抵抗, 不肯退后半步。同时, 借城门尚未攻破, 派出十余骑,分别往洛州和雍州求援。 雍州会作何反应, 守将不敢断定。但是, 秦玒都督洛州诸军事, 知晓长安生变, 必定会派兵来援。 洛州派兵, 荆州、豫州、徐州亦会得知消息。 只要长安叛乱的消息传出,几位殿下必当出兵。夏侯氏的如意算盘终将落空,即便是死, 自己也能合眼。 “裴远,你看看这是谁?” 城门久攻不下,主动请缨的叛将心生恼怒,竟派人抓来守将的家人,老少妇孺皆不放过,全部推到城门下。 “劝你看清形势,秦伯勉实非明君!” “自他登基以来,诸州郡连遭天灾,旱蝗不绝,使得民不聊生。月前更有天龙食日之象,可见上天不欲见其窃居长安!” “自古以来,无道君王皆杀良屠忠,夏桀商纣,比比皆是。” “秦氏有驱胡之功不假,然其杀戮过甚,唐氏、于氏、杨氏的血尽皆未干!” 叛将一心诋毁秦氏,不惜将死在秦璟手下的豪强同唐氏并列,只为将秦氏踩进泥里,占据大义。 谋算是否能成功,是不是能说动守军,一时半刻看不出效果。 但是,随他攻打城门的豪情却是各个双眼发红,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一举拿下长安,逼秦策退位,拖到秦璟带兵前来,事情会更不好收拾。 想到秦璟手下的雄兵,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为今之计,必须尽速拿下城门,包围桂宫,逼秦策写下禅位诏书,并指秦璟同桓汉勾结,方能占据道义制高点。 “裴远,你休要执迷不悟!” “笑话!”裴远立于城头,俯视城下叛军和被按跪在地上的家人,脸膛因发怒而变得赤红,眼底爬满血丝,“夏侯端,你休要花言巧语!如无秦氏,六州尚在鲜卑之手,长安亦有氐贼盘踞!” “无四殿下横扫漠南、兵发西域,无三殿下攻下三韩,彻底扫清慕容鲜卑,岂能有今日局面?!” “汉末以来,天下纷乱。永嘉之乱后,中原被胡贼窃取,百姓流利失所,死在贼寇手中不知凡几!” “你今日大言不惭,将此一语带过,究竟是何居心?” “莫非在你眼中,这中原大地当为胡贼窃据?!” 夏侯端恼羞成怒,不再以言语规劝,命部曲推出裴远的家人,厉声道:“裴远,我好言相劝,你却不知好歹,决意追随秦氏到地底?好,我成全你!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敢辱我,我要你亲眼看着家人人头落地!” “你敢!”裴远怒发冲冠,目龇皆烈。 “有何不敢,动手!” 夏侯端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