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南风微微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可是你不能因为mama相信爱情,就同那些外人一样,判我个□□□□的罪名。”

    母女俩隔着一道开敞着的门,却像隔着时空,谢冰慧的话,冷冷地灌入浴室里,几个字眼,像是在厌弃自己,又像是将了言晏一军。

    言晏打小别扭的性子,就鲜少服软、服输。

    可是眼下局促的环境,逼着她走出去,总不能待在这浴室里一辈子吧。

    从前听那些不痛不痒的话,言晏都如耳侧过风,亲眼见到母亲坐在床畔间仓促抹眼泪,言晏才信极了那句话:

    问他爱不爱你,且看你能不能轻易地伤到他。

    谢冰慧的眼泪,一开始还带着狼狈后固执的理智,随即,她也像看透了些什么,索性不管不顾地放声哭出来了。

    言晏僵在原地,木木地发现,谢冰慧平日里再光鲜亮丽的职业女性,卸下心防,哭起来,也和巷子里那些撒泼的妇人没什么二样。

    言晏明知道是她招惹的,是她犯的祸,就是没一句软话。

    她去卫生间投了块冷毛巾,实为别扭地移步到亲妈跟前,木讷讷地递给母亲,不言不语。

    她已经算是矮了一截台阶了,给母亲下,也算彼此软化情绪。

    无奈,谢冰慧不领她的情。

    言晏把冷毛巾搁在床头柜上,想下楼倒杯水给她喝,刚转身,就听谢冰慧厉声道,“走吧,走吧,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你这个讨债鬼,你见谁都能和颜悦色的,唯独见不惯我这个亲妈!”

    这话……

    言晏想辩解什么,又好像,也没冤枉她。

    “我只是想……去楼下倒杯水……给你……”

    “我不渴!!我哪用得动你啊!”

    “……”

    话说回来,言晏马上二十三周岁了,她好像真没对母亲嘘寒问暖过,哪怕一次。

    *

    等她去楼下,匆忙烧热水,泡一杯玫瑰茶,再忙不迭地送到楼上,母亲已经在北面的卧房里给她铺床被,言晏站在卧房门口,看母亲认真细致地归拢床单的四角,室内纤尘不染再簇面崭新,泻下的白光里,通透的清澈与光明。

    言晏无数次期待过这样,风雨夜归时,有人留一盏灯给她,或等她归来。

    母女俩彼此交换劳动成果,谢冰慧握着玻璃杯,言晏坐在母亲刚给她铺好的床铺上。

    继而,一室的沉默,与无边无际的无从开口。

    “天不早了,柜子里有新的睡衣,早点洗漱睡觉吧。”

    谢冰慧端着那杯花茶,转身要替女儿带上卧房的门。

    “妈,我从四岁开始,你就没有带我睡过一晚了。”言晏冷冽的一声称呼,骤停了谢冰慧欲阖门的手。

    “你问问你外婆,每次我碰到你,你哪次不像要杀你似的……”

    “可是,连外婆都不知道,你每次头也不回的走,我都会躲在楼上哭,我就是想你哄哄我,惯惯我,偏偏你比一般人家的父亲角色还严格!”

    “……”

    “……”

    “言言,都是mama不好,太少关注你在想什么了。”

    “是,我一方面也希望你有个伴,可是我一想到你重新结婚,成立一个新的家庭,无论你承不承认,我于你的新家庭而言,都是个外人了。从此以后,我于你、还有我爸,就是彻彻底底的,陌路人了。……,可我绝没有半点要去搅黄你生活的意图,我只是怕,怕那个姓莫的和从前那个男人一样……”

    “好了,言言,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如果你愿意原谅莫敬,且有办法规避你的财政风险,我尊重你的选择。”

    “没有莫敬了,mama也没有新的家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言,你对于我来说,任何时候,都不会是局外人的。其他,都随缘了。”

    言晏用近二十年的时间,才换来了母女俩头一次的赤诚。

    不谈谁的过错,只是喟叹一句,也许她们谁早一天低这个头,像今晚这样,母女俩同床夜谈就会提前一点。

    ……

    言晏一个晚上,告诉了母亲很多从前的种种,“我和蒋文煜没谈过,那个时候,是诓你的?”

    “所以,你还没初恋?”

    “额……,算是吧。”

    “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还没谈过一次恋爱!!!!!!!!”老母亲很心塞。

    过一会儿,mama不死心,“和蒋家那小子没谈过,做过吗?”

    我天,“妈,你在说什么鬼?”言晏直接气得坐起身。

    “你们年轻人不都这样嘛,不谈感情,也能约朋友炮啊。”

    “……”言晏咬牙切齿,“没!有!”

    “哦。”mama继续心塞。

    “所以我闺女还是小孩子?”

    言晏:……

    “到现在也没个中意的男人?”

    言晏:……

    第23章 第八章、人事乘除(1

    狡兔死,走狗烹。

    言晏母女俩算是冰释前嫌,在此事翻篇的一周后,言晏早上上班的地铁里,收到周是安如上短信。

    ……

    谁是狡兔,谁又是走狗。

    对于周是安的帮忙,言晏是念恩的。

    可是还报的话,又难以诉之于口。

    请他吃顿饭或是喝杯咖啡,都始终觉得信誓旦旦的。

    犹豫了一个上午,刚抓起手机,又被工作绊住了,待她从一桌案的文件里抬起脸的时候,已经一天有惊无险地过没了。

    手机的电量如同她一早攒足的勇气一样,渐渐,xiele底。

    言晏俯身去文件矮柜里找充电数据线时,桌案上的手机响了,她急切地起身,膝盖不注意,撞到了几角,蹙眉挨疼,抄起手机,才发现,心念扑了空。

    是蒋文煜,问她几点下班,一起约个饭?

    “我手机快没电了。”她也不说应不应蒋文煜的约。

    “你几点下班?”

    “我今天没空。”

    “加班?”

    “手机没电了,饭不约,我回头再联系你。”言晏和蒋文煜哈拉的几秒钟里,总算下定了决心,撂了老友的电话,就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人的名字。

    不就是约饭嘛,有什么难的!

    可是她好不容易为难了自己一天,残血开了个大招,给周是安去的这一通电话,却无人应答。

    多少有点折面子了。

    通话NG后,她挽尊地当什么都没发生。

    稀稀拉拉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另一头的某人,坐在茶室里,品茗闻香,和几个代理商约谈的主题从手头上的增补技术协议,转到一个同僚新换的大众四驱辉昂,再往下扯,就没边际了,尽是些不痛不痒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