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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被命运狂扇耳光,躲都没处躲,只能苦挨着,只能往前走。 觉得天地茫茫没有可躲藏的地方。 失去双亲庇佑的幼雏在凄风冷雨里,四周饿狼环伺,独自哀鸣,活过了今天,明天在哪里 萧瑀还没出来,就有身穿制服的人过来:“韩晏如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关今天下午的于机场枪击案。” 我说:“我的人还在里面,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再去?” “对不起,上面有命令,此案性质恶劣,从严从快办理此案,请配合我们工作。” 我看看沈冰,沈冰说:“你先跟他们去,这里我看着。”给我使眼色,意思是他会尽快公关。 我终于去了炮筒胡同。 我从来没经过局子,但是我感觉,不对吧? 我是受害人,我是被逼还手的,怎么老把我往故意杀人犯上面带? 只好一遍一遍讲述我被绑架的过程,山洞里的过程,为了逃跑被迫还手。 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说我是看准了xue位下的手! 我估计没错的话,钟衡应该颈椎以下高位瘫痪,因为下手的深度和力度,已经破坏了他的神经和脊髓,这么严重,当然不能承认,他和张伯伦的情况不一样,当时环境艰难,只能用又粗又长的烧烤签子,没有给张伯伦定制的牛毛针秀密,后果当然也更严重。 只能承认,是误打误撞,一根铁钎子只是我自卫的工具,不是杀人的工具。 最多,你可以判我是防卫过当,但是绝不能说我是故意杀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们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这是要彻夜审讯? 换人不换马的这么车轮大战?熬的我说胡话? 凌晨一点的时候,又换了一拨人,还是刚才的问题,心底已经有了猜测,有人介入这个案子了。 要我被黑锅,屈打成招,含冤入于! 是谁这么有能量?从下午枪击案发生,到我被带走,只有几个小时。 这中间的公关能力,可怕。 只怕这次,沈冰能力有限,搞不定了。 对面的人开始吸烟,一边吸,一边看刚才录制的笔记, “你是被他绑架的?要出国?才迫不得已动手的?” 抖抖烟灰。 我现在非常非常庆幸自己已经戒烟成功,如果烟瘾还在的话,就是一根烟也足以让我崩溃。 “我请求上厕所。” 他再问,我开始沉默。“我要上厕所。” 他眼神开始挑衅:“信不信我打你?” 我笑一笑:“信。”我相信背后那个人肯定要致我于死地。 这些都是死亡前戏,他要我死的越惨,越痛不欲生,越高兴。 “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去上厕所。” “你是否在今天下午用长20公分的铁器刺入方卓先生的身体、” 我笑,这样的圈套问题,我会答,是,但是解释他们就不需要了,断章取义。 所以沉默。 “你是不是因为方卓先生大量购入你们公司的股票,怀疑他要吞并你们公司,心生害怕,觉得他是个威胁,加上原来他深的老总裁的倚重,恐怕公司里的老人会跟随他,还是先下手为强,先除了他” 我不搭话。 熬着吧,熬着,一分一分的熬着,感觉灵魂已经抽离这个身体,在房顶上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眼前这个要陷害我的人。 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 看着他连声斥责,恼羞成怒,一脚踹翻了我连同椅子翻滚在地上。 看着他像踹一条流浪狗一样踹我。 看着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破坏的娃娃,坏胳膊坏腿,耷拉着,当啷着,任他推在墙角拳打脚踢。 眼底藏着睥睨一切的高贵和骄傲,你打坏我的身体,我的精神和灵魂,你不配碰触。 24小时之后,滴水未进的我,被拖着拉过满是铁门的走廊,扔进一个气味浓郁,潮湿的房间。 筋骨寸断也就是这种感觉吧,全身如同烧灼般的灼痛,火烧火燎的疼。 房间里有四五个人, 围过来,社会底层的渣滓,贼眉鼠眼,年轻时可能也干净过,可是被生活逼迫的越长大,越猥琐。 其中一个人伸手拨我的头发,露出丝毫没有伤痕的脸“啧啧,长的真俊,比姑娘都俊。” 有人抱上大通铺,趁机吃豆腐,摸手,摸脸。 我挣扎着用破碎的胳膊支起身体靠墙坐着,眼神如刀锋锐利。 “你们谁是这里的头儿?” 众人看往一个国字脸高个的人,那人手里拿着两个吃的核桃在手里盘弄,估计里面没有可以当文玩的核桃,就用吃的代替了,来回转的嘎啦响。 站在床边看着 我:“有什么话说?” “今日造人陷害,沦落至此,能和各位相遇,也算是前世的缘分。 我刚来,也不知道规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教,海涵。” “好说。”他上下打量这我“被加小灶了。” “我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幼子,常年有病,离不了人。 如果这次能得各位承让,有日出去的话,必将重金答谢。” 一圈人看向牢头。我的话说的明白,他也不是糊涂人,很满意的点头。 “好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摆摆手,让余下的人散了“该干啥干啥去。” 晚饭是夹杂着泥土的菜梗汤,恐怕是连洗也没洗,直接放锅里煮的,没有一点滋味,连盐也省了。 可是,24小时滴水未进的我,还是忍着身体的剧痛,端起喝了,因为里面有我的身体需要的ABC。 年轻时候的我,有点小娇气,洁癖,吃东西挑剔,这些毛病都被彧儿治愈了。 照顾病弱的小婴儿,给他换纸尿裤,观看今天大便的颜色,形状,气味,这都是关系到小婴儿身体健康的重要指标。 照顾彧儿这么多年,那些毛病早没了。 庆幸,否则,今天在这潮湿阴暗闷热的房间里,坐在气味浓重的通铺上,喝没味道的泥巴菜汤,对我都是精神和rou体的双重折磨。 现在,已经不觉得是什么事情了。 晚饭后,又进来一个男人,我蜷缩着,躺在角落里,无暇顾及,“新人欢迎仪式”。 认大哥,剃头,不停的求饶,报告自己因为偷了台电动车进来的。 猥琐,懦弱的佝偻着身子,任凭别人欺负。 乖乖完事后,每个人都把自己怎么进来的事情说一遍。 到后半夜房间里慢慢的安静了,有人开始打呼噜。 我疼的睡不着觉,心里翻滚煎熬,人在里面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外面的联系也彻底断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头儿就睡在我旁边:“细皮嫩rou的,被男人上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