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宠逆(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气氛插拨起萧亚轩:我一直很有自信,平常不怕说出口,但在你身边时候,突然感觉好害羞……

    他内心一囧,不是这样吧?

    唐湘昔吐气:“你不是什么都没做。”

    “什么?”

    “你带着孩子,很努力融入环境、学习语言,你不信教,但你经过教堂会祷告,内容我不知道,但肯定又在圣母。”唐湘昔深呼吸,把内心话说出来比想像中困难太多,他已遗忘坦诚滋味,更不喜欢这样剖白自己,偏偏这头兔子实在太笨。他深呼吸:“我都知道。”

    这些事情很普通,可正因那是苏砌恒,所以才显得特别。就像父母看着自己孩子学步,跌倒又爬起,一举一动均牵动心灵,充溢怜爱。

    原本的基础,再加上后来吸引,造就他倾心不可自拔。

    苏砌恒莫名其妙,他知道男人偷窥,可这些跟他们刚刚的话题,有何关系?

    “而且你不知道人类的未来是由过去奠定的吗?正因你以前那样,我才会……”

    他停住,苏砌恒:“才会什么?”

    “我才会……”唐湘昔再度噎住,“才会”了半天,骤然冒出一句:“你不懂就算了!”

    他说完转身,泄愤似地踩着地上干脆的落叶,一路踱离,苏砌恒阻止不及,看男人身着黑色大衣的影子逐渐缩小,佁到此际才回了点神。“脸好红……”

    包含耳朵,全红了。

    男人不见自己的样子,苏砌恒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表情可以骗人、言语可以骗人、动作可以骗人,唯独本能反应骗不了人,所以才有测谎仪的发明。

    他弯身蹲地,泪痕已蒸发得看不清楚,苏砌恒手指抚摸沙土,他坚信尘埃开不出花,可若是土壤呢?

    即便如此干燥,可若以爱滋养,是否能期待它有开花成果的一天?

    第66章 10

    苏砌恒失眠了。

    他偶尔会有这症状,但很少,除了几次男人的事令他过于烦恼外,他算是好入睡的体质。

    睡不着干脆不要勉强,他一声叹息爬起来,万籁俱寂,苏砌恒打开计算机,不觉浏览起了以前留下的照片。

    里头有许多人,给他作曲的编曲的作词的调音的造型的……不重样的面孔一一扫过眼前,最后是那布置完成的舞台,他曾于上头表演,离开前夕,他封锁所有过往,好像他的人生从来不曾历经那一段,甚至粉丝专页如何了,他亦不曾关心过。

    大抵自知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所以逃避,不敢面对。

    心理学有种说法,面对施予自己大恩大德的人,反倒会产生疏离,因每回遇见都在提醒自己如何欠人,尽管有点恩将仇报,可这是人性。

    另一方面,他想少他一个不会有任何影响,粉丝总是能够找到其他人再爱,这世上终究没有一生一世的崇拜。

    如今,他揭开尘封文件夹,重新翻阅照片,正视过往,忽然好奇自己的粉丝专页如何了,应该砍了吧?

    他边想边搜寻,页面小圈圈转啊转,画面出现,苏砌恒诧异,意料之外……居然还在。

    粉丝数目从全盛时期的五十万降为十二万,奇异的是居然还有发文──他帐密公司有一份,忙的时候经纪人会代为PO文,可他已违约离开,自然没有耗费资源持续经营的必要,他好奇看起贴文,最近一则竟在今天下午,一张苹果派的照片。

    「……」谁PO的,根本查都不必查了。

    他往下浏览,多是照片,少有文字讯息,比较令他意外的是在「新居。」这则贴文之前的动态,有非常非常多异地照,最新一幅是破败的房舍,建筑风格不同看惯的公寓大楼,周围人穿着样貌明显带着中东色彩。

    「愿神祝福这块圣洁土地一切平安。」

    下头回文明显忧心:「苏兔子,你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就是找死呢?」、「兔子要好好待窝里,不要老乱跑啦,那边超危险的QAQ」、「你上次去叙利亚,这次去巴基斯坦,吓死我们你就开心了对不对?><」、「兔子,我们好想你……T_T」

    苏砌恒怔忡,往下拉,无一不是些战事中高危国家,男人好似成了战地记者,他拍的东西很平实:天空、房舍、路边的车、人们的笑……也包含某些侵害痕迹,其中一张照他描述较多:「为何我们不能尊重每个人有不同归属?我不信教,但我今日受真主阿拉所祝福,我很感激。」

    照片是连绵干涸,蒙上灰尘的血,「殉难之路」──这是标题。

    下头留言挺多,每个人都文青了一把,抒发对这个世界的见解,苏砌恒──FB上这一位几乎不回,但有一则他破天荒地回了。

    对方问:「苏小兔,你说你在找旅行的意义,找到了没有?」

    他回:「找到了。」

    回文时间和照片拍摄时间有点落差,算是近期回的,苏砌恒心念一动,好奇心起,用了路人账号问:「是什么?」

    他@了这位「苏砌恒」,但这么久了,对方会不会回,他没太大把握。

    自己跟自己「对话」,好奇妙。

    睡意来了,他倒床困去,旅行照片是一年前左右开始PO的,他发现这头狮子很多地方跟他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就像那一滴泪,太超乎预料,导致他反而觉得自己看了部奇幻片。

    他难以揣测男人用意,原先以为冲着孩子,现在看来不是,说是为了他?又好像太自我陶醉了。那些地方……该是极危险的吧?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生活采用的东西每一样从来不随便,可照片里拎的却是一只极其破旧的包。

    为何要这样呢?为何选了他的账号,留下那些记录?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局?

    他解不开。

    于是他揣想过去,连结现在,赫然发觉……从男人出现,他们便没心平气和好好谈一场,他独断认定他所有行为包覆利刃,准备全心全意再度伤害,可就像他认定的,唐湘昔是个重利重效率的人,自己有什么,需要他搞到这样?

    他们之间,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欠缺有效沟通。

    可是,有必要吗?该做吗?效应又是什么?

    苏砌恒迷茫,他数羊数着数起了男人,他觉得这样不好,理解越多越难无动于衷,这绝不是他要的,偏偏在勒马之前,他思绪已彻底被他搅乱,整个脑子里,不由占满了他……

    挥之不去。

    唐湘昔同样失眠──或说根本无法阖眼。

    他心情烦闷,起床抽烟,忆思白日,只觉一切糟透了。

    窗外滴滴答答下起雨,这雨城雨势不歇,比台北还阴,他离乡背井,千里而来,结果被扭曲了原始目的。自己原本做好准备,不论兔子如何厌恶辱骂,统统得挨住,却没料他竟卑微乞求……那兔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