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是个很优秀的人,您一直在向前走,而我会始终停滞在这里。”

    哪怕睡在一起,也只是五年同床异梦。

    她笑了一下:“缪总再见。”

    苏倾很快地走远了。

    缪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观众席的无数鼓掌的人之间。

    ——一直在向前走的人么?

    风月场里走马观花,旧的弃之如敝履,新的永远还在前头,浮光掠影的情/事,红尘男女从不留恋,永远寂寞着,永远不餍足。

    停滞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手机,她当真能一心一意守着一个人一辈子?

    “看到了吧?”陈立从侧边出现,阴阳怪气地点点他的手机屏幕。

    “都是一样的通稿,各大媒体全都准备好,八点一到同时发。”

    “妈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放自己料的狠人。”

    缪云淡漠地笑一笑:“好大的排场。”

    他想,也许她说的没错,他们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屏幕上一张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模糊背影,大标题:“顾怀喻与经纪人恋情坐实,怀莲小艾戏外终成眷属。”

    指针慢慢滑向七点五十九分。

    明亮的舞台灯光下,顾怀喻目视黑色小礼服裙的苏倾从第四排慢慢走回座位坐下,身影在他眸中化成一道小小的,璀璨的流星。

    他手上正拿着话筒,全场四百零八号人,还有网络直播的几千万观众,都在听着他说话。

    他无声地笑了笑。

    “我有几句话,想对我的经纪人说,烦请大家做个见证。”

    【本世界完】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 下一个世界是 权臣VS准王后 偏甜

    点绛唇(一)修

    夏天,暑气很盛, 知了在树上齐声长鸣。

    春纤手上的簪花比在苏倾头上, 换了一朵,又一朵:“红的好, 还是绿的好?”

    桃红显娇, 翠绿显俏, 衬着这张芙蓉面孔都不出错。不到十七岁的年纪, 水红的樱桃小口,雪地雀儿一样灵的黑眼珠,不凝神时, 仿佛含着潋滟水光。

    守门的小丫头吱吱地打起竹帘儿, 丝绸袖口落下,露出一截麻杆样的手臂。帘子外面好几个深色衣裳的嬷嬷鱼贯而入,躬身低头,手上捧着托盘:“陆尚仪, 苏尚仪。”

    苏倾接住掉下来的簪花随手搁在桌上,前面飞快地掠过一道影子,陆宜人已经板正地走了过去。嬷嬷们排开了, 托盘里整整齐齐地叠着送崭新的宫装。

    尚仪,内闱从五品女官, 司礼仪, 掌文墨,苏倾调来的时候,陆宜人已经在这个位置上稳坐了四年。

    苏倾跟在陆宜人身后, 安静地看着她伸手翻动两个托盘里的料子,好像在检查尚衣局的刺绣那样又捏又摸。

    一样的颜色和形制,衣料子却是不一样的,有一件是带暗花的蜀锦,另一件只是普通的丝绵。

    陆宜人丢开衣服角,嘴唇绷得很紧,像她梳得紧绷绷的发鬓,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眼前的奴婢:“给我们的吗?”

    嬷嬷低头应道:“是。”

    她的手一收,把蜀锦制的那一件拎起来:“那我要这个。”

    嬷嬷们面面相觑,脸色好像很焦急,为首的那个握住拳抵着嘴唇,咳嗽两下。

    陆宜人脸色一沉,眼里的神色嘲讽夹杂着恼火,刚想丢回去,旁边伸出一只纤纤的手,把另一件拿起来,抖开:“正好。”

    苏倾把丝绵官袍交给春纤,回过头来看了面前人一眼,好像在对嬷嬷心平气和地解释:“我不喜欢那件上面的暗纹。”

    嬷嬷们松一大口气,垂手喜道:“是。”

    守门的丫头又咯吱咯吱地放下帘子,脸木得像个稻草人,帘子把耀眼的光慢慢挡住。陆宜人冷眼睨着她:“苏尚仪好大度。”

    苏倾看了她一眼,坐回妆台前。

    用惯了后世的水银镜,泛黄的铜镜上面好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她伸出手指揩一揩,眼角瞥见陆宜人还站直挺挺地站着,平和地说:“陆尚仪好气量。”

    陆宜人眼睛一瞪,冷哼一声,衣服往架子上一甩,转身大步出门了。

    春纤手掌心里一把谷子,逗架子上的黄鹂鸟,等人走了,才从哑巴变成了会说话的丫头:“马上搬出去了,您别搭理她。”

    苏倾临字的手抖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黄鹂鸟蹭着春纤的手掌心,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啼鸣,春纤喜滋滋地摸它的脑袋:“明眼人谁看不出,也就是陆尚仪,非得争这口没意思的气儿。”

    “我与陆尚仪平阶,出了尚仪局,还能往哪儿搬。”

    春纤说:“您且宽心。汪公公给我透过底,您这从五品就是个踏板儿,等到陛下解决了那桩心事……”

    “春纤。”苏倾打断她,话音未落,外面划破长空一声尖叫,那声音还有几分熟悉,春纤脸都吓白了。

    短暂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鸽子急促地拍打翅膀,又好像什么人凌空落下。

    春纤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怔怔看着苏倾,嘴唇动了一下,没发出声。

    外面嘈杂起来,打帘子的丫头这会儿不像木头人了,脸孔雪白,一下一下地喘着气。苏倾从她身边经过,从地下撩起帘子走出去。

    “尚仪,尚仪!”春纤跟在她后面急促地唤,可不敢大声,憋得脸色通红。

    苏倾已经走到尚仪局门前,远远地看见一袅红,沉滞的猩红,阳光下红得打眼。

    依本朝惯例,官阶越高,官袍颜色越鲜丽。比如年迈的丞相着正红官袍,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还有一个人,官袍是这种浓稠的血色,还压丞相一头。

    这个人是大司空。

    红色脚下缩着一团褐色的影子,旁边蹲着一个精瘦的靛蓝身影,腰间横出一柄长长的黑色旧剑。

    携护卫入宫,随身带利器,是对王上不敬,但这一切,放在明宴身上就说得通。

    “明大人早晨觐见了陛下。” 春纤追出来,紧张地同她咬耳朵,“也是她命不好,赶上了。”她看了一眼那个褐色的影子,苏倾身上也是同样的浅褐色宫装,“尚仪,快回去吧。”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