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识。”

    “不认识?”护士愕然,与此同时,因为ID录入而被系统自动补全的个人信息全部浮现在平板电脑上,她睁大眼睛看了好半天,“他在处在被领养的程序中。”

    “是。坐车是要带他去见新父母的。”女孩急切地说,“但现在我来了,所以不用了。我可以做他的监护人。”

    后半句是她自己聪明地加上的,她感觉到停留在她掌心的手指顿了顿。她的手反背在身后,根根手指上下起伏,波浪一样抖动了几遍,好像在炫耀胜利。

    护士点点头,有些不放心地了打量着她尚带着稚气的脸:“可是,你成年了吗?”

    联合政府法律规定,儿童一定要有成年监护人,确保他们受到最完善的照顾,健康顺利地成长。

    “我成年了。”女孩慌乱地停顿了一下,眼眸涣散开,似乎在等待什么,不一会儿她的声音又流利地响起来,“我提前毕业,在研究所工作,有固定工资,因为涉及保密任务,ID号码暂时不便报全,尾号是0660。”

    护士输入这串数字,果然链接到了一个被锁定的账户。

    她松了口气:“我帮你们更新了资料。”目光落在她污迹斑斑的裙子上,“你跟我来换身干净衣服吧。”

    后来的几天里,女孩穿着一件护士穿的消过毒的蓝色制服走来走去,V字领内露出她漂亮的锁骨,路过走廊接水的时候,有哭闹的小孩拽着她的衣角,央求她给自己打针。

    她把卷发的小女孩抱在怀里,亲亲她的脸颊,沿着医院的玻璃隧道穿行,讲各国童话故事。她的步调轻松欢快,不一会儿女孩睡着了,她将她抱回来,放置在病房床上,盖好被子,回头,门口排了一连串肤色各异、泪眼朦胧的小豆丁:

    “Story, please.”

    护士换药时道:“你的jiejie比我更受欢迎。”

    Y的眼睫垂着,睫毛盖住他浅褐色的眼睛,短发搭在前额上,对这个话题似乎毫无兴趣。

    傍晚时女孩才回到病房内,她的发辫有些散乱,但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兴奋的红晕。

    不一会儿这红晕消散了,因为护士临走前附耳道:“你弟弟话很少,总是睡觉,要留心他的心理问题。”

    Y睁开眼睛时,女孩手里拿了一支带着露水的百合花,正把干花抽出来,将鲜花插在床前的花瓶里:“喜欢吗?医院外面有卖鲜花的人。”

    Y愣了一下,看着天花板:“你有钱?”

    “他送了我一支。”女孩露出个明媚的笑容,那双乌黑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

    “送给可爱的小姑娘。”当时,山羊胡子的卖花人朝她行了个绅士礼。

    Y躺着,语气平平地说,“再拿他一枝花,他会把你卖给废铁站。”

    女孩被雷劈似的看着花,似乎被惊骇到了。

    他的语气乖戾:“别轻信任何人,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实验室。”

    随即他按床头的电钮,她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拦住他的手:“别把我送回实验室。”

    Y诧异地瞪她一眼:“干什么,我要上厕所!”

    男护士笑眯眯地推门进来了:“Y,想去洗手间吗?”

    “我可以带他去的,不用麻烦您了。”女孩跳起来,殷勤地将他钉了钢板的那条腿放下来,飞快地将他的手臂绕在自己肩膀上。

    男孩的脸憋得通红,挣扎起来:“不要你……”

    男护工叉着腰笑,灯光照着他翘起的唇边短短的胡茬:“听jiejie的话,Y。”

    男孩几乎是双脚悬空被她半抱进洗手间的,直到进了病房洗手间,他仅剩的一只脚才勉强站定了,反手推她出去:“好了。”

    女孩背过身去,低下头,拿脚尖踩着彩色马赛克砖玩儿。一截光滑的脖颈,在浴室的白灯照射下,发出细腻的光。

    半晌也没有听见水声,刚要回头看。Y立即拿指尖抵住她的脊背,像是拿把尖刀逼着她,圆润的声音抬高:“不许回头。”

    女孩面着壁,直挺挺地走出门口,反手掩上了门。

    男孩听见锁声,单手脱了裤子,回头瞧见磨砂玻璃外一个人影晃动,他根本上出不来,苍白的脸蛋上瞬间腾起一层红:“走远点,我叫你你再回来。”

    ……

    Y好像睡熟了,眉头还拧着,他的烧已退了,打湿的头发贴在额际,一个苍白、疏离的小孩。

    女孩想起了护士的嘱咐。将手掌搁在他肚子上,托着腮同他聊天:“0660是谁的编号?”

    Y的呼吸变沉,将她的手从身上拂下去:“关你什么事。”

    果然在假装睡着。

    “嘿Y。”她的眼珠在黑暗里幽幽发着蓝光,嬉笑拿一片树叶在他脸上扇风,“我是你的监护人。”

    他睁眼的瞬间,见蓝光映在她鼻侧和面庞上,形成个扇形亮区,一口气险些从喉咙倒灌进肚子里。

    “哪个蠢货帮你装的夜视系统……”他烦躁地猛地翻了个身,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小床上,完全忘了自己的腿还吊在医院的床脚,“啊……”

    骤然截断的痛呼,他咬紧后牙,眼睛紧闭,眉头紧皱,冷汗湿透了眉毛。

    “你还好吗?”半晌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脊背上。

    “睡觉。”他气冲冲地说。

    又过了两天。女孩从走廊逛回来的时候,看见病床上放着一只敞开拉链的蓝色行李包,小病人单腿站在地上,病号服宽大,裤腿几乎拖在地上。

    他缠着绷带的脚向后翘起,正在弯腰往袋子里艰难地装盒装消炎药。

    “我们要走了吗?”

    拉链被他“吱”拉好,刚要背起来,一只手夺过了行李包,背在自己肩膀上,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得出院了。”他拿牙齿把绑手腕上的橡胶体温环捋下来,随手丢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闷响,“你瞒不了太久。”

    “那么……”她背着行李包踌躇着,小腹被他轻轻一推,“干嘛,别挡路。”

    “那么……”她小心翼翼地低头瞧着他,“我要去哪里呢?”

    说完,她咬了一下嘴唇,这个动作显示出了心里的不确定。

    男孩已经走到了门口,艰难地蹦跳着扭过身来,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