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2
势一般。 “我们兄弟三人听过不少人说过类似的狠话,现在不还是好好站在这里?姑娘,我张三可是很怜香惜玉的,你莫要挣扎了,不然你这细皮嫩rou的,若是伤到了,我们兄弟三人可是很心疼的。”脸上有颗大痣的男人yin.笑道。 张三……听这名字就很炮灰。 就连武功也很炮灰。 衡玉一剑一挑,内力伴随着剑势往三人脖颈处袭去。眨眼之间,齐凌还在瞪大眼睛等着结果时,衡玉已经拍了拍身下的马匹,对齐凌道:“该走了。” 率先纵马而去。 齐凌连忙跟上,等他再扭过头去看时,那三个强盗的尸身这才缓缓倒了下来,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血线,正有淡淡的血迹从血线处喷涌而出。 皇室有很多剑客供奉,齐凌小时候也接触过很多厉害的剑客,他虽不知衡玉如今的内力水平,但从她轻描淡写的出剑来看,齐凌只觉得她身上已经有了顶尖剑客的绝世风采。 出招,无悔。 一剑,一步,一杀。 容城这一带已经连续两年旱灾,落草为寇的人不少,先时遇到的只是开胃菜,要穿过这个地方怕是还会遇到更多的阻拦。 绕过这个地方无疑是更明智的,虽然路程会长一些,但能省不少麻烦事。 接近容城周边时,原本还能看到的一些青绿已经被枯黄所替代,满目望去只觉得有些荒凉之感。 衡玉勒停马匹,“我们先吃些东西休息会儿吧。” 两人翻身下马,齐凌埋头吃着干粮,正放空脑袋发呆之际,坐在他对面的衡玉突然出声说道:“我们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选择是绕过容城,取道汉城、甘城再去断青山,第二种选择是直接从容城穿过。但容城里落草为寇的人不少,也许会遇到很多麻烦事。你选一条路吧。” 落草为寇的不过是普通百姓,以他老师的实力,想要直接杀过去是很简单的事情吧,虽然会多些麻烦,但比起绕路还是能节省下不少时间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齐凌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他却觉出了不对——若是选择当真如此简单,老师就不会刻意提出来问他了。 这种一想就能想到的答案,说明它在老师心中一定不是个多好的答案。 齐凌没滋没味嚼着手中的烧饼,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落草为寇的是普通百姓”——齐凌心中突然划过这句话。 “老师更倾向于往容城走对吧。”齐凌试探道。 见衡玉点头,齐凌便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之前老师会杀人,是因为那三人一看就是作恶多端者。若是从容城走,面对那些逼不得已落草为寇的百姓,老师定不会轻易拔剑。” 衡玉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剑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但剑客作为持剑人,若是想要不被武器所惑,必须时时明白手中握剑的意义。就像帝王,手中握着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势的帝王之剑时,他的剑该指向何处。” 握剑的意义? 不,老师会这么问,应该是想让他代入帝王的位置思考。 若是他手里握着一柄帝王之剑,他要挥向百姓吗? 可帝王存在,不就是为治理天下吗?往小里说,他该治理他疆域内的百姓。 “若是不能杀了他们,我应该怎么做?” “让他们为你所用。” “为我所用?”齐凌一时间有些茫然。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直接去明月教,倚仗明月教的人做事、打下江山,日后必然要受他们制衡。他们需要你的身份,但若是仅此而已你就只会成为一个傀儡,有用则用,无用,则弃之。”衡玉依旧在引导齐凌思考。 比起直接给一个答案,启蒙式的教学更能让人成长,而且齐凌的悟性并不差。 有用则用,无用,则弃之。 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老师是希望我能收复容城里的贼寇,让他们效忠于我,这样我在明月教里才会更有话语权。” 齐凌得出了结论,但他依旧有疑问——比如说,他该如何才能收复容城里的贼寇? 求助的目光下意识移到衡玉身上,衡玉站起身,抖了抖裙摆,“最简单的驭人之术你肯定知道。”说话间,衡玉已经走到马匹旁边,翻身上马。 父皇的教导虽已有些久远,但齐凌还是努力回忆起来了—— 对于天底下奇才而言,想要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必须多听多器重,付出自己的信任。但对于世间绝大多数人而言,只要以利驱之,给出他们想要的筹码,就能谈妥一切。 容城现在最缺什么——是粮食。 可他又要从哪里寻来粮食…… 齐凌坐在马背上,驾着马疾驰起来,风往脸吹过来,有些砂砾打在他的脸上,带来隐约痛感。 虽然还有困惑,虽然还没想到答案,但此刻齐凌却觉得心情十分平静。 在父皇逝世后那么多年里,他第一次体会到安心。 即使他现在还在逃亡,还没有处于一个安稳的环境,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成长,他能感觉到—— 在老师的教导下,终有一日,他能真正把控住自己的命运。 五日后,位居容城隔壁的汉城官道上。 长长一列官差队伍正在拉运着收缴上来的粮食,要将它们押送到京城。 天气炎热,太阳正毒辣的高悬上方,衙役们虽然正围着长长的运粮车走着,但一个个垂头呆脑,无精打采。 一个衙役实在受不了了,小跑着到队伍最前列,谄媚地冲着押运官笑,“大人,这天气实在毒辣得很,您看是不是先让弟兄们歇息歇息,再继续赶路?” 押运官脸色有些难看,劈头盖脸就骂道:“歇息!才刚走了那么几里路就和我说歇息,你也是汉城本地人,会不知道这附近的地形容易被埋伏吗。” 这……谁这么大胆敢打劫官粮,这么多年哪里出过事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衙役也知道说出来定然要被骂,只能讪讪一笑,缩着脑袋,就想灰溜溜跑回队列。 这时,在押运官旁边骑着马抱着剑,正闭目假寐的中年男人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