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天盛长歌]朱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脸颊,对上顾南衣如炬目光,“我脸上有花啊?你看的这般出神?”

    顾南衣的目光落在她的衣饰上,忽然住口不言,他往后退了几步,朝宁遥拱手:“时辰差不多了,我得回房里守着金匮了。”

    宁遥看着顾南衣匆匆的身影,微咬下唇,静了一静道:“顾呆子,你可真是个呆子!”

    宁遥微微一笑,如春生花露,在这阴冷夜里然而她眼中却充满暖意,那种青睐之光,金光闪烁,只叫人觉得欢喜。

    她浅浅而笑,珠玉玲珑下的容色更见清丽,完好地掩藏住笑容后的欣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个事故,以为昨天能够写完就先存上了,没想到没有调好发送日期,把没写完的都发了,现在已经将完善好的部分添上了!我还是没能兑现四更的承诺,因为实在大学忙得很,事情都比较突如其来,又不得不完成。加上临近期末了,我也需要好好复习啦,但还是坚持每周更一点!希望大家别嫌弃!

    一定日更的,我已经在努力存稿了!

    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事事顺心顺意,周周复始,年年有余,也要继续喜欢我的文!

    第22章 第22章

    天方亮起,青溟书院没安生一会儿,又闹了起来。

    “听说昨儿韶宁公主同公子爷们打赌,没多久就说鱼符丢了,大张锣鼓地找了一晚上呢。”

    折柳拿起篦子给宁遥梳头,望了望铜镜里闭目养神的人儿,“燕王殿下领着人搜了一圈,却在魏知房里搜到了鱼符,半夜楚王殿下来时还做主将人收押了。”

    “宁弈竟也舍得。”宁遥事不关己的样子,跟着折柳去屏风后头换衣裳。

    “青溟书院乱成这般,殿下实在不该答应过来的。”折柳托过宫装一件件替她披挂上,她舒展大袖正了正衣衫,“殿下就该坐山观虎斗才是。”

    宁遥着了件朱色平金纹宫装,难得这般华丽端庄,描上飞云入鬓的柳眉,绘上绛唇。放下红纸,将鎏金的海棠簪子簪上,“南衣?人在哪里?”

    “顾侍卫已按着计划部署妥当了。”

    “今儿便是孤注一掷,决定成败的一日了。”她神容宁静,眼神中却渐渐泛起一种孤清的神情。“传车,进宫。”

    主仆二人刚到了门上,便见顾南衣穿一身天青色服,站在廊下那片日光里,眼睫乌浓,面容清冷,却比三月的春光更温暖。

    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拱手向她长揖。

    宁遥抿了抿头发,对他一笑,却并未打招呼,“走吧。”

    相比于乱哄哄的青溟书院,宫里显得凄冷异常。御花园树林亭亭,洒下一地阴冷,树荫里石凳中坐宁遥,青釉茶碗里香茶袅袅,抿一口。

    忽见金冠王袍一身朝服的宁弈从远处走来,便知道他是直接从枫昀轩赶来的,宁遥神情淡淡,缓缓起身朝他请安。

    宁遥摆摆手,折柳知趣地退下。

    “王兄神清气爽的,想来是有好事儿了?“宁遥笑吟吟手一引邀他同坐。

    “王妹这般聪明,这让未来驸马可怎么办呐?”宁弈似笑非笑,他抿了一口茶后啧啧叹道,“想必现在青溟书院乱成一锅粥了吧?”

    “王兄把魏知都收押了,青溟那班公子爷们也不得替她鸣不平么?”她顺手替宁弈添满茶水,施施然地捋了捋广袖,“如今宁昇急得团团转,定以为金匮要略里写的是你的名字,就等着他狗急跳墙了。”

    宁遥慢慢沏茶,又悠悠道:“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宁弈摆了摆手,不怀好意地笑着,打趣道:“meimei玉体金贵,是父皇心尖尖上的人,我又怎么敢差遣你?往后在父皇跟前还得请你多多帮衬才是。”

    宁遥假笑附和,“你可真折煞我了。”

    “只可惜meimei乃女儿身,若是男儿定是为王为侯的好料子。”宁弈笑得眼睛眯起,“待此事了结,咱们兄妹二人定要寻个时间好好聊聊才是。”

    “那meimei扫庭以待王兄大驾了。”宁遥抬眼望他,带着些不耐烦,“王兄该走了,不送。”

    宁遥下了送客令宁弈自然没有理由呆下去,他仰头饮尽茶盏中的茶水,俯下脸盯着宁遥,“晚上见。”

    宁遥默然不语,一盏茶端到唇边久久未饮,淡淡的热气浮上来,她掩在水汽后的眉目漫漶不清。

    虽知道宁世征当着众人病倒是设局,但日来天气渐冷,宁世征的咳嗽日复一日的沉重起来,心肺抖擞,脸色潮红的。

    宁世征咳嗽着艰难道:“朕哪儿就这么金贵了?风寒罢了,不打紧。”

    赵渊愁道:"可怎么好呢,冰糖雪梨吃了那么多下去,枇杷叶子也炖了不少,少说也吃了一颗枇杷树了,怎么一点也不见好。"此时内侍手里端着一碗燕窝,好声好气道:"楚王殿下那边送来的燕窝,最滋润不过的,陛下喝了吧。"

    宁世征摆手道:"哪里那么严重了,不过咳几声罢了。"

    宁遥遣退了通传的内侍,自个儿进了枫昀轩中,便瞧见了这一场景,忙敛袖偷笑道:“父皇这是越活越回去了,竟闹起小孩子脾气了。”

    “你呀,越发大胆了。”宁世征笑着指指宁遥,“众多皇儿中也就只有你同宁弈敢在朕面前这般没大没小的,也不知像了谁去。”

    “旁人都说,儿臣是跟父皇一个模子刻出来了,自然是像父皇。”宁遥娇嗔地俯在宁世征床榻前,接过赵渊手中的燕窝,“父皇身体康泰,但还是得多保重些,近来虽回暖了但时不时还会冷上几天,可不能因为天暖了便一味宽了衣裳。”

    赵渊站在一旁听着,笑眯眯地点头。宁世征故作微怒地看了赵渊一眼,“你瞧瞧你这职当成什么样子了?遥儿都比你贴心。”

    “殿下这是孝顺陛下呢,老奴怎么忤了殿下的心意?”赵渊连忙帮嘴。

    “如今外面争得如火如荼的,也就只有你愿意来这儿沾染病气的枫昀轩了。”宁世征忧思重重地叹了叹,眼眸里竟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苦冷。

    她轻声道:“王兄们也是为了天盛安康,并非不忠不仁。”

    “你懂什么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