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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的死党，看著向天有些发窘的脸庞，他真想狠踹自己一脚。 “抱歉抱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把你当成了我那个死党，我跟朋友之间说话都没什麽分寸，你别见怪。” 向天微微笑了笑。“没关系。” 刚才那句突如其来的埋怨还真吓了他一跳，不过看到对方马上手足无措的向他道歉，向天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凌正中还真是蛮有趣的。 “凌先生……” “正中，正中！” “正…中…，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麻辣火锅餐馆，相信情侣不会在圣诞节跑去那里吃麻辣烫，不知你能吃不吃辣？”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辣了，就你说的那里了。” 十分锺後，凌正中便随向天来到了这家李记麻辣餐馆的门前，他从窗户外看看里面坐满了客人，不由泄气道：“好像这里也满座了。” “没关系，一定有座位的。”向天冲凌正中狡黠的一笑，推开门，示意他进去。 一进门，一股独特的麻辣香气便迎面扑来，屋里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摆设的各张桌前都围满了人，看来这是家很受欢迎的餐馆。 12 向天一直走进餐馆的厨房里面，冲正在忙碌的主人打招呼道：“李叔。” “是向天啊，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 被称李叔的是个五十岁左右胖胖的男人，大冬天的，他却只穿著一件衬衫，外面套了件围裙，额头鼻梁上还不断渗著汗珠，他正用大勺搅动著深铁锅里的汤料，看到跟随在向天身後的凌正中，笑道：“带朋友来了，到楼上去吧，那里有座。” 向天带著凌正中来到楼上，两人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马上就有一个年轻女孩把各种生猛海鲜，rou类蔬菜，及调好的底料调料都摆了上来，并冲向天笑道：“向天哥，我特意为你准备了最辣的调料哟，尝尝怎麽样？” 向天道了谢，也不用凌正中动手，便很熟练地起火，加汤，加菜，他指著八卦状的火锅对凌正中说：“正中，我吃的都很辣，怕你吃不来，你可以先试试这边的清汤火锅。” 凌正中却先尝了尝麻辣的那边，真得好辣，不过这麽冷的季节，吃吃辣又暖身又开胃，倒是件很惬意的事。 他看著动作熟练的向天问道：“你跟这里的人都很熟啊，是不是经常来？” “我做保险之前在这里打过工，李叔是四川人，他这家李记火锅很正宗的，你也看到了，客人这麽多。” “味道确实不错，向天，你还真会吃呢。” 向天见凌正中的额头上很快便布满了汗珠，不由笑道：“是不是很辣？你不如喝清汤吧，这里每种汤料都会熬十几个小时以上，很有味道的。” 其实不用向天说，凌正中也尝出来了，只是因为吃得太快，舌头变得又麻又辣，他不断哈著气，根本来不及回应。 “要不要来杯啤酒？” 还来？凌正中忙敬谢不敏，昨天的宿醉已让他心有余悸，再说明天还要上班。 “你怎麽不也开家麻辣餐馆？自己当老板，不用看人脸色，更不用大冷天的还天天在外面跑。” 被凌正中问道，向天笑了笑，没有解释其中的原因，只说道：“天运保险是朋友介绍的工作，如果没做出点成绩就半路退缩，朋友那边也说不过去，再说，我也想各行业都做做看，锻炼一下自己。” 凌正中发现向天很喜欢笑，不同於初见面时那种职业性微笑，是一种很柔和的，安静的笑。 不过他倒不敢苟同向天的论点，每个人都有他的所长和非所长，很显然，向天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口吐莲花，巧舌如簧的推销员，一个善於交际的推销员现在肯定会趁机让他签保单，而不是一个劲儿的劝他吃这样那样。 “向天，不如另约个时间，你到我公司去谈谈保单的事吧。” 不知为什麽，一向对投保丝毫不感兴趣的凌正中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向天一愣，随即很爽快地说：“好啊，其实现在这个社会，投保作为一种生存保障已是件很平常的事，我现在就把那几份保险计划书给你吧，你看完後如果觉得满意就联系我。”他说著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交给凌正中。 “这些只是大致的计划，我们通常会根据客户的不同需要而拟定最适合对方的保险计划，正…中…，你先看一下，作为参考。” 看到如此热情的向天，凌正中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昨天的事真不好意思，向天，你的名片再给我一张吧……” 果不其然看到向天又红了脸，他从名片夹里掏出一张递给凌正中，凌正中这次很认真的接过来，放进口袋里。 “说起来真没想到那个抽风警察居然是你表哥，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看到气氛因为他刚才的话变得有些尴尬，凌正中忙转了个话题。 “是啊，我小时候经常来大姨家住，我们表兄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你在我表哥面前可千万别这麽叫他，当心他翻脸。” “我又没犯罪，有什麽好怕的？”凌正中不以为然地说：“对了，你第一次找我的时候不是说是什麽侯经理介绍来的吗？为什麽楚枫说天运没有这个人？” 听了凌正中的话，向天瞠目结舌的笑了起来。“可能是我发音不太好吧，是洪经理，不是侯经理……” “哈哈哈，是吗？原来是我听错了，不过我记得那个人长得很猴子相的嘛。” 长得象猴子就一定姓侯吗？这是什麽观点？向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一顿饭吃了足有两个多小时，凌正中发现熟络了後，向天其实是个很热情健谈的人，而且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只小仓鼠各项知识都蛮丰富的，尤其在聊起凌正中喜欢的滑雪，棒球，柔道等竞技时，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这些运动话题正投他的所好，於是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这顿饭吃的尽兴而归，结账的时候，凌正中要掏钱付账，却被向天拦住，执意付了饭钱。 “是我带你来这儿的，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於是凌正中再次确定这是只很固执的小仓鼠。 不过既然已是朋友了，当然也就不必计较那麽多，最多下次他来付账好了，看向天工作时间也不长，应该没什麽积蓄的，不如下次请他吃顿大餐，凌正中心里这样暗暗想著。 13 雪已经停了，从热气腾腾的餐馆里出来，外面的空气让人不由感觉一阵清爽。 两人踩著积雪慢慢向前走，虽然已近午夜，欢快的圣诞音乐仍然不断从远处传来，一些商店门外摆放装饰的圣诞树闪烁著各种颜色的光芒，把积雪映得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