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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看着面前的二人,暗道仅仅抓住一个机会就能把人坑成这样,这对师兄弟真恐怖! “等等,”王家主突然回过味了,凝重地看着晓公子,“你身上的灯灭毒是魔头用灯灭功打的?” 叶右道:“嗯。” 王家主道:“不是据说会快速暴毙,一刻钟都活不了么?” 叶右道:“我临时吃了纪神医给的解毒药丸,或许起了一点作用。” 王家主道:“能都解了么?” 叶右道:“还不清楚。” 王家主道:“不用找纪神医看看?” 叶右道:“先等等吧,这个当口,我不能离开太久。” 王家主也知现在是关键时期,倒不好说什么了。 他点点头,等晓公子吃过饭,便一起离开客栈赶往五蕴城。 这一路,黑衣人又出现过一次,但有王家主雇的杀手在,他们都没讨到便宜,灰溜溜地走了。 而叶右清醒半天后再次昏睡。 这次睡了一个时辰,醒后维持了一会儿继续昏睡,如此时断时续地过了三天,终于恢复正常,让捏着一把汗的几人都松了口气。 闻人恒坐在马车里打量师弟:“你真没事了?” 叶右道:“没什么感觉了。” 闻人恒仔细看他几眼,摸摸他强劲的脉搏,多少放心一点:“也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与你练的武功有关。” “我觉得和武功有点关系,毕竟是江湖排第一的秘籍,”叶右挑眉问,“要练么?我默写下来给你。师兄你放心,等你失忆了,就是叫破喉咙,我也会强制把你绑起来点了你的死xue,不会趁你失忆的时候逗你玩。” 闻人恒不由得回想起师弟刚刚失忆时的模样,笑了笑:“你那时挺可爱的。” 叶右道:“你是觉得我现在不可爱?” 闻人恒把人抱过来,流氓似的调戏了一把,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嗯,你现在是迷人。” 叶右耳侧一痒,忍不住躲了躲。 闻人恒扳起他的下巴:“你这两天心情好像不错?” 叶右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在他回吻前躲开一点,笑道:“因为我发现我和魔头交手,我的胜率更大一点。” 闻人恒道:“哦?” 叶右明白师兄为何诧异,说道:“他这么多年的功力,内力确实比我高,不过高得有限,而我的轻功比他快,能拖到百招之上。师兄,你要知道他上了年纪,到底不如年轻人了。” 闻人恒懂了:“所以最后赢的是你。” 叶右点头:“我现在就担心从云没死,或魏海德手里有药。” 这确实糟糕,闻人恒心想。 魔头的实力本就可怕,若再吃了增长内力的药,那该怎么打? 叶右只想了一会儿便不再纠结,取出布条递给师兄,示意他给自己缠上。 闻人恒了然。 如今魏海德已经知道师弟有武功,且身中灯灭毒,绝对会把这消息传给丁阁主。而这时师弟缠着布条现身,非但没有中灯灭毒的样子,脚步还依然虚浮,如此真真假假,丁阁主也就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几人赶了数天的路,终于在这天傍晚到了五蕴城。 前辈们均已住进盛家,盛家的老爷子和家主也已得知了魔头未死,二话不说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毕竟二十年前被灭的花家可与他们有亲戚关系,他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盛家主听说闻人恒和晓公子要过些天再来,便给他们备好了房间,此刻见还有两个人,便一面将人领进门,一面对管家使眼色,示意他快去准备。 几位前辈这时也迎了出来。 葛帮主与王家主寒暄两句,见儿子有些安静,看了他一眼。 葛少帮主沉默地回望,决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告诉老爹某件大事,希望老爹能挺住。 葛帮主不解地看看儿子的神色,懒得询问,转向晓公子:“身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叶右道,与他们边说边走,很快进了前厅。 他正要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便见家丁跑进来,告诉他们外面有个人自称是魏江越,要见晓公子和闻人门主。 几位前辈顿时一愣:“什么?” 盛家主迅速反应过来,说道:“快让他进来。” 家丁道声是,转身跑了。 众人站在前厅没动,齐刷刷向外望。 他们等了等,果然见一个人自外面走过来,还真是魏江越。不过他的情况不太好,虽然仍是以前那副模样,但眼底遍布血丝,眼下还带着黑影,像是很多天没睡了。 丁阁主首先开口,淡淡问:“你被谁绑的?这些天去哪了?” “回了一趟家。”魏江越哑声道,将目光投在晓公子身上,缓步走过去,最终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叶右道:“怎么?” 魏江越闭了一下眼,接着在众目睽睽下一语不发掀起衣摆,对着他直直跪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 第107章 前厅刹那间一片死寂。 丁喜来和那群少帮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都没想过素来优秀傲气的魏二公子竟然能给一个人跪下。前辈们有的隐约猜到了一二,有的仍不明所以,只能震惊地望着,然后呆了片刻才齐刷刷看向晓公子,等着他开口。 叶右道:“你查到了。” 这语气十分平静,不带半点疑问。 魏江越绷直的后背似乎要完全僵住,他沉默了一下,艰难地低声道:“是,那些事……确实是我父亲做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虽然魏庄主跟着魔头走了,但他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有的甚至仍觉得是另有隐情,如今听见这句,他们都坐不住了。 “魏贤侄这话可有根据?” “魏贤侄方才说前些日子不是被绑而是回了家,可是查到了什么?” “贤侄?” 魏江越听着四周不断涌来的询问,一张脸面无表情。 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他万分崇敬的父亲、他为之骄傲的丰贤庄,竟然是靠着如此肮脏的办法得来的地位和名声,这简直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认知。他过去有多意气风发,如今便有多痛苦难堪。 然而父亲再坏那也是他亲爹。 血脉是斩不断的,更没办法斩断,现在让他对他爹刀剑相向根本不可能。 这些天理智和感情一直撕扯着他,几乎要把他扯成两半。 每当夜深人静痛到发疯的时候,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见见这个人,可很快他又想到,他实在没脸见对方了,因为他父亲做的事在他们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越不过去。 但事情终究是要真相大白的。 所以他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