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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不认为人一生只有一个恋人,忘记是听谁说的了,他说人啊!一辈子可以有很多个最爱的人,但是能够相伴一生的却仅有一个,所以,如果这次回去你发现你真的爱他,千万别因为他是男人就放弃。」或许,他真的就是他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我懂。」如果,真有一辈子,他不会傻傻的放手,失去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你写信跟他们说你要回国了吗?」 「说了……但是这两年来我写了不少信寄回去,一直都没有回信,连我寄去的email,都只得到对方信箱已满的消息而退回来,所以我不晓得他们知道了没有。」连季爸爸季mama都忘记了他这个人了吗?两年多前还一直有回信的,然后在大前年的四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消息的日子,让他更加的想念那一个单纯的人儿。 「不过,都准备要回去了,他们总是会知道的,给个惊喜也好。」想跟那年第一次见到季琉一样,带着一束海芋满天星,静静地看着那人儿在秋千架上等待。 不敢期望他对他说出我好想你,只希望能够在见面时,瞧见他眼里闪烁的光芒。 见面的第一句话,他恐怕会同离去时一般,除了对不起三个自之外,再也难以吐露其它。 ※ ※ ※ ※ ※ 台湾 怕季琉认不出自己来,回国之前他先去理了自己的发,重新恢复到以前斯文的模样,一下飞机,连自己的家都没回,直接就提着行李到季家。 结果认不出来的人反而是自己。 建筑物依然在,但是庭园里的秋千架却已消失了,原本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的庭院,也改成日式庭园,平坦的草皮,边缘一池锦鲤在水中悠游。 什么时改的? 这不是季璃喜欢的模样,季爸爸跟季mama也不是欣赏日式庭园风格的人。 带着满腔疑惑迅速来到门前按下门铃,连以前从不锁门的习惯都改了,现在外头的铁门锁的死紧,按下门铃的同时还可以听见属于大型狗才有的吼叫声。 「请问哪位?」对讲机传来的声音陌生异常,连听都没听过。 「你好,请问季先生季太太在家吗?」 「对不起,这里姓陈不姓季,你找错了。」迟疑了一下,冷淡的声音才回答。 「对不起,请先别挂,我确定我没找错,以前我在这里住过,以前的屋主姓季没错,请问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哪里吗?」看样子小琉他们似乎是搬家了,但是为什么不曾跟他提过,那他之前寄回来的信跑哪里去了? 对讲机那头沉默许久,最喉才慢慢说道。「你等一下,我下去开门。」 「好的,麻烦你了。」对于现在的状况,宋卫樵是一头雾水,在他原先的设想里,现在早应该瞧见季琉的脸庞才是,他已经可以再一次亲他抱他才是,但是怎会这样? 还在思索这一堆自己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时,屋子的大门已经开启,可以看见走出来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小的纸箱。 一打开大门,来人并没有请他进去的打算,从只乡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请问这信是你寄来的吗?我们住在这里两年多的时间了,常常可以收到国外来的信,看笔迹都是同一个人,因为上面没有回邮地址,我们又不方便打开信检查有没有地址,所以一直都保存着,这应该是你寄来的吧!」拿着纸箱的男人难了他身边的行李箱一眼。 「这的确是我寄的。」接过纸箱,看见里面厚厚的一迭信,起码将近一百来封,每一封都是他在世界各地有所感触时写给季家的心情,结果没有一封交到收信人手中。 怪不得这两年多的时间来,他一直没有收到季家的回信,原来信根本没有送到收信人手中……但是如果是搬家,一定会跟他说一声,或是跟新住进屋子里的人说一声方便转寄才对,怎么会就留在这里这么多年? 「请问你知道季家的人现在搬到哪里取了吗?」 那人摇摇头。「这房子我们是跟房屋中介买下来的,只跟屋主见过一次面,记得屋主是姓沈不姓季,你可以到房屋中介问问,那加公司就在这条路走到底右转的哪条街倒数第二间而已。」说完,马上就把门给关上,将宋卫樵一人留在门外。 宋卫樵皱眉,将纸箱里的信取出来收到背包里,纸盒就扔在电线杆旁边的垃圾桶里,重新提起行李箱,没有依照刚刚那人的话到什么房屋中介公司,而是直接按隔壁人家的电铃。 季家夫妻在这条街上人缘很好,问问隔壁邻居应该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不信离开六年的时间,整条街上的居民都来个大风吹全换过。 「请问哪位?」 幸好,果然是熟悉的声音。 「杨mama是我,我是宋卫樵,我从美国回来了。」 「啊!是卫樵啊!好久不见,你等等,我帮你开门,快进来。」大门门锁处叮的一声,大门便已开启,他立刻提着行李进门,刚走到一半就看见杨mama和蔼的笑脸。 「杨mama,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说话的时候,两道弯月似的眼睛看了隔壁一眼,重新将目光移到宋卫樵身上时,哀伤的神色掩盖住刚才乍见时的喜悦。 就这么一瞬间的转变,宋卫樵便感觉到不安的情绪在心里蔓延,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是来问季家的事情吧?」帮他提起比较小的行李进屋,请他在客厅坐下后,刚刚吩咐菲佣准备的点心也同时送到桌上。 「是的,我一回来按了门铃,才知道季mama他们不住这里了,他们搬走了吗?」 杨mama叹了一口气。「你会不清楚那是一定的……卫樵,季家夫妻两年前便已经去世了。」 「什么!」宋卫樵不知道这一句惊喊是不是从自己口中吐出的,现在他只觉全身麻木,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知道他的无法相信,杨mama闭上眼睛。「两年前的四月,季家人一起开车出门要去墓园陪陪小璃,结果在半路上发生车祸,当警察发现的时候,肇事者已经逃的不知去向,季先生跟季太太伤势十分严重,就连小琉那孩子,我知道消息到医院去时,他整个人都还是满身鲜血,急诊室里忙着救人,根本没人注意到病床上、地上都是雪。」那天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活了大半辈子,从来不曾看过那样的景象。 「第二天,季先生跟季太太就一起走了,只留下小琉这个可怜的孩子。」 「小琉呢?小琉他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