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少年情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姜汶园抱着书站在自行车后脚踏板上,被他不断地换道荡得不舒服,右手捏紧了他的肩膀,调侃说这真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车震体验。

    容盛好几秒没回话,“很久以前,我以为你是亲一口就会脸红的类型……”

    “后来发现我满脑子都是睡你。”姜汶园站在他身后把脸都笑僵了。

    容盛发现事实就是这样,说今晚帮他实现愿望。

    他们经过了好几条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大马路,终于远离了闹市,绕入一条僻静清幽的街道。

    “扶稳一点,我要加速了。”

    姜汶园说他不是一路都骑得飞快吗。

    “前面有个陡坡,不加速上不去。”

    这条笔直大路的尽头是一家小型私人医院,医院前门只有供人行走的楼梯和一道供汽车开上去的非常抖的大斜坡。

    容盛想要绕近路时就走这里,从医院大门口奔驰而过,穿过林木葱葱的飘着消毒水味的住院部从医院后门出去,能走少很多冤枉路。

    姜汶园倒是想起那道陡坡来了,他也走过一两次,上去之前忘了加速最后只能无奈地下地推车。

    “我赌你上不去。”

    “别小看我的体力。”容盛不信他上不去,问他赌什么。

    “赌你的头发。”姜汶园脱口而出,应景地撩动他衣领上的一绺头发,“剪得跟我的一样长就可以了。”

    容盛犹豫了几秒,接着问他上去了呢。

    “我什么都听你的。”

    容盛顿时觉得自己亏了,“你本来就答应了要听我的。”

    “什么时候?”

    容盛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冷傲地表示:“我不说,你自己想。”

    冬天日短,闹腾了一路天已经开始阴了,容盛刻意压低的声音飘荡在初冬的凉风中,“我赢了就让我上你。”

    姜汶园好字没说出口,容盛的脚就开始卖力猛踩,后面压了一百多斤以后要上陡坡果然不易。

    车行到中间,车速开始大幅度下降,容盛的腿上的肌rou都绷紧了,大小腿发力要蹬上去。

    姜汶园记得他说过怕痒,没拿书的那只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容盛的车头瞬间打了个趑趄,前轮左右晃动了几下。

    “姜汶园!”容盛稳住车头,大声反抗。

    姜汶园没管,一手抱紧书,俯身伸出舌头含住他的耳垂,舌头沿着他的耳背往上舔。

    “别碰我!”容盛脸都红了,怒喝。他的耳朵被人用牙齿轻磨了一下,他整个人就痒得稳不住了,从自行车上栽下来,扶着车把走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姜汶园笑岔气了,也随着容盛从车上掉下来,他手上的书在混乱中散落到地上,夹在书里的卷子通通散落出来,在斜坡上被风卷得越来越远。

    他狼狈地俯身拾书和卷子,容盛冲他喊了一句话就推着自行车跑了。

    姜汶园收好东西后极力追赶也没拉住他的车尾,只好追在他身后跑。

    一个小护士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在林荫道上散步,路上还有两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唠嗑着缓缓前行,清洁工在打扫寒冬降临之前的最后一波落叶。

    他们的眼神都被飞驰而过的自行车和后面疾步奔跑的少年吸引了,他们像一阵风似的来了又去。

    姜汶园追着跑了好几条长街,容盛终于停下来,看着他叠着手臂趴在自行车车把上喘气,狞笑道这就是戏弄他的下场。

    容盛在他的头上摸了两把,蹭了满手的汗,赶紧在姜汶园的衣服上擦干净了。

    “你输了……”姜汶园依然趴在车把上,抬起眼看着他说。

    容盛坐在自行车上,两条长腿着地,指着路旁的小树林说。“还说?今晚别上我的床,你就睡这片小树林。”

    “我想起那件事了。”姜汶园在跑步时回忆起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当初他被“亲还是不亲”这件事折磨得不轻,对于聊天内容的印象就没那么深刻了。

    容盛摆摆手说花了老半天才想起来的他不稀罕了,踩上了自行车,姜汶园追了几步撑着他的肩膀轻松地踩上了后脚踏板。

    容盛的家终于出现在前方,最后进门时转弯转得又快又急,车的重心压得太低,眼看两个人都要倒,姜汶园吓得赶紧跳车了。

    进了大门没骑多远容盛也下车,扶着没完全减速下来的自行车跑了两三步以后就把它摔到地上,今天他家的佣人几乎全部放假了,他不耐烦地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两人在玄关粗鲁地踹掉鞋子,拖鞋也来不及穿上,穿着袜子冲进房子里想要第一个使用卫生间。

    结果就是他们一起在水龙头的哗啦水声中胡乱地洗手擦脸,之后又跑到客厅争同一个杯子。

    姜汶园跑了一大段路,在沙发上坐下来还忍不住喘,抓起容盛的杯子盛满一整杯就要往嘴里送,中途被容盛夺过,争抢之下水就洒了一大半在地毯上。

    两人谁也不肯放手,争了几次以后终于理智地以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的方式公平共享。

    等他们喝饱了,杯子哐当一声搁在茶几上,才后知后觉两个人完全是贴坐在沙发上。

    他们神情不自在地松开了手握在一起的手,对视了半秒钟后容盛就顺着自己的意愿把姜汶园压倒在沙发上。

    容盛把唇贴上去,舌头灵巧地钻进他微张的嘴里,在他温湿的唇舌间肆意地扫动,很快又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品味着唇齿相接的触感。

    这是水解不了的渴。因为这火不是烧在喉咙,而是从脚趾头燃到头发丝,遍及没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

    热切的欲望燃烧了他的头脑,而怀里的身体也是guntang的。没有开灯,室内昏暗迷蒙,姜汶园平日里色泽浅薄的嘴唇变得殷红,容盛看得心里痒痒的,再次凑上去的同时手隔着裤子搓了一下他的裤裆,就要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姜汶园拽住自己的裤头,低吼道:“你疯了?这是客厅。”

    容盛啧了一声,不情愿地起了身。

    进门以后姜汶园脱了外衣,在床上平躺下来。容盛覆身上来搂住他,两人边亲边扒对方的衣服,等脱剩最里面的一件衬衣时,姜汶园终于张口,问他到底会不会做。

    “理论上是会的。”

    “会就好。”姜汶园两条胳膊环住容盛的脖子,闭着眼把唇递上去。

    容盛动作生涩地把嘴唇往下挪,解开几粒衬衫扣子以后就忍不住了,舌尖在胸口舔/弄,双手从他的衬衫里探进去摸他的肩膀和颈背,将他半解的上衣整件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