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蛮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2

    远远瞧过林三娘子一眼的。

    “三娘子缘何如此?”

    林三娘福了福身,“不想是谢郎君。”

    君子素来讲求“怜贫惜弱”,如今林府风雨飘摇,林三娘是符合“弱”这一项的,何况到底谢家做得不大地道,谢道阳难免问了几句。

    只是能掌一舵的大半个家主,连自己的情感都能割舍,又岂是这一点点微弱的愧疚能撼动的,虽林三娘明里暗里地递了几次橄榄枝,却都被其滴水不漏地拒了。

    可苏玉瑶不知道。

    她见这一对人言笑晏晏,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大步流星地转身回去见了苏令蛮自请先走。

    苏令蛮见其面色,哪还不知道结果不顺,心下怜惜,吩咐了人暗中跟着便也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发一更。。

    白天去看家具啦~终于要开始铺地板了~~

    ☆、第185章 故人来

    “阿瑶这不依不饶的性子, 也不知随了谁了?”

    苏令蛮抖了抖杨廷脱下的朱红长袍,随手搁在了床架子旁。屋内一盏琉璃宫灯幽幽打着转, 晕黄的灯光渲染出一室的温馨。

    寒食宴在热热闹闹中散去,蓼氏与孙氏帮苏令蛮收了尾, 便各自散去。

    杨廷舒展双臂将身边忙得团团站的小妇人一把搂在了怀里轻笑:“照爷看, 你们姓苏的都一副牛脾气,跟你似的。”

    门外绿萝与小八不知轻声絮些什么,宵禁的钟声连敲了三下,苏令蛮挣了挣,没挣脱,只仰着脖子试图躲开喷薄来的热气,“你喝了多少?臭!”

    自然不是真臭。

    今日上的, 可是东望酒楼出了名的梨花白, 酒液清澄浓冽, 近之自带清芳。

    苏令蛮不让亲香, 杨廷却偏要,两人一个挣一个搂,玩到一处纠成了一团, 很快便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了。冷玉似的声音染了一层**显出勾人的沙哑, 杨廷卷着她白瓷似的耳朵尖亲,低声问:

    “小日子走了没?”

    这话在此时问出来, 简直是不言而喻,敬王爷抱着新鲜出炉的敬王妃婉转求欢,一双手四处点火, 最后停留在鼓鼓囊囊的桃儿处流连不去,每一次不经意地划过尖尖,都带来一丝颤。

    苏令蛮也有点想,桃花眼里春水粼粼,波光潋滟,“走,走了。”

    新房内的喜字还未揭下,两个交叠的身影窝在蟒纹八仙座上,几乎合作了一人似的,不一会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春衫轻薄,海棠红广袖绫衣一半旖旎在地上,一半还委委屈屈地挂在一片雪白上。

    那白是玉透似的白,带着点润泽的粉,**将其从不示人的媚一点点地展露出来,小妇人发乱鬓散,点翠金丝凤钗“叮”一声落在地上,眼角眉梢都含着春,两只纤长的腿透过十八幅的红裙摆露了一点尖尖出来,如最柔软的藤蔓缠绕在男儿硬挺的腰身上,密不可分。

    八仙椅很硬,即便垫了一层缠枝牡丹富贵纹的软垫子。

    小妇人两只手被强硬压在冷硬的扶手上,一阵阵地风过浪叠,让她只觉自己跟颠簸的船儿似的,被这风卷得起了潮。

    水声阵阵地起来了,吟哦仿佛是最烈的春-药,婉转酥柔,仿佛能勾起人午夜梦回中最深沉的**。石榴红撒花曳地裙此时当真是曳地了,旖旎地落了泰半在地上,先是规律地小幅度摆动,继而便雨疏风骤、花红乱点,仿佛这娇花会被这急骤而来的风雨摧折了去。

    只是这方寸之地如何能经得起腾挪。

    被强硬掰扯开的双腿勾着人不让人挪,敬王爷半搂着人一把架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窗边的美人靠便委委屈屈地塞了上下交叠的两人。

    绿纱窗不知羞地映出一点黑影子,仿似人的头颅,影子上下浮动,带着点霍乱人心的声响,天上的月儿悄悄掩入云层里,黑沉沉的夜里,唯有那一点旖旎的破碎的响儿。

    闹了大半个时辰方歇,里边叫水,小八才敢靠了近,将这温了又温的水拎进去,才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前儿方换上的垫子被胡乱地掷到了地上,冷面郎君赤脚站在地上,抱着怀内一个睡得昏昏沉沉的娘子往隔间去,小妇人头发旖旎地在男人臂膀间散落下来,在半空荡出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弧度。

    不一会儿,水声渐起,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熟悉声再起,许久未歇。

    待小八再得到消息进去收拾时,隔间也不知遭了什么,水淌得满地都是,地面湿漉漉一片。

    苏令蛮沉沉地睡去,小妇人轻轻的鼻息喘起,杨廷半支着额看了一会,待反应过来,不免一哂,也搂着人睡去了。

    更漏沙沙的走着,只余一片静谧。

    第二日醒来时,苏令蛮发觉手肘都青了,腿弯处酸软得不成,思及昨日杨廷那狂蜂浪蝶似的做派,心底啐了声,这人莫不是数着小日子来的?竟算得这般准。

    日头高起,院外管事们早等着了。

    苏令蛮懒洋洋地吃了一顿朝食,便自去理事。

    而餍足了的敬王爷今日当值自是容光焕发,连金銮殿上的圣人都不免多看了两眼,惯常的几件推磨过后,便有人提出了林侍郎之事。

    王相老神在在地环胸站在远处,宰辅亦是一副事不关己之色,勋贵与世家两头都没人表态,反倒是京兆尹出了一步,论理他这么个官儿上不了前儿,这不是事儿特殊么?

    “臣有异议。

    “虽说此事由刘生而起,状告的是林侍郎幼子林天佑,又因林天佑不幸去世,提审了林侍郎,可这事……无论如何不该归我京畿衙门管啊。”

    百姓断狱,自当是各地衙门来理。

    可官员的审查、断案,却都由大理寺来判,京兆尹这话论理是没错,他一个七品的官儿便是天子脚下,地位别个不同,可也管不到从一品的户部右侍郎谈不谈赃、枉不枉法。可这事的源头是冀州一个偏远小县里的童生,便后边牵连出一串的事来,由着各路受害的百姓状告的,也不是别人——林天佑。

    林天佑是没有功名在身的庶人,而且还死了。老子帮忙料理了一些腌臜事,这事要放在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也就过了,可偏偏还扯出了兼并土地之事,这名头不好放明面上说,自然还得揪着林天佑之事说。

    一半是民生,一半是官身。

    大理寺卿也不想接这么个烂摊子。

    官场上谁都不是傻子,谁名下没有些田庄,怎么偏偏就林侍郎被掰扯出来了?还是由一个不起眼的由头领起来的。

    圣人与宰辅在最近一两年冲突愈演愈剧,就差明火执仗地干起来了,可到底这些动作都是台下偷偷着来,也从未上升到一个多年的老侍郎,却偏偏在林侍郎要跟谢家结亲、站队圣人的当口被参了,谁能猜不出这里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