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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小灵,怎么了?我还想睡。” 小灵举着刚刚点亮的灯盏,语气有几分着急,“小小姐,宫里出事了。” 梁清缓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敲打了似的,顿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懵,那对晶亮的眸子眨了好几下,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什么事?是元璟哥哥出事了吗?” 话音才落,那外边的钟声又重重响了起来,声声震入她的耳朵里。 她虽纯真,却也不傻,这会清醒过来,听得这钟声,才顿时醒悟。 不待小灵继续答她,她也知晓了。 这是皇帝崩逝之后,宫里向宫外传达的信号。 陛下,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那个……婚期呀……(≧▽≦)/ ☆、亲昵 空气闷热又沉重,钟声停下后,便听到百官和妃嫔们的哭丧声。 梁清缓拖着步子进了宫门,她的爹爹娘亲早已进了宫,她看着大殿前跪了一地的人,目光越过众人往最前面看过去。 殿门大开着,宫人们抹着眼守在门前,宫火微暗,再往深处看,便是什么也瞧不清了。 “小小姐,奴婢知道您在想什么,”小灵扶住她,“这会太子殿下定是在里边,您别急,再等等。” 梁清缓咬着唇,哭声一阵叠着一阵在她耳边萦绕着,她眨眨眼,脸上竟一片冰凉。 抬手一抹,什么时候她也哭了? 她蹲在台阶上,抱着膝盖。 这种时候,元璟哥哥很伤心,但同时也很乱,他是太子,皇帝大行,什么事都压在他身上了。 她无法陪在他身边,也知道这时候自己不适合陪在他身边,可能会让场面更乱。 “小灵,我在这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要陪着他。” 小灵抽了抽鼻子,道,“小小姐,您长大了。” 闷热的夏风徘徊在皇宫里,伴着声声哭喊。 帝丧结束已经是半月之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原在大行皇帝驾崩第二日就应辅佐新帝登基,奈何太子直接下旨一切等帝丧后再说。如今正是时候,在丞相大人梁琰的扶持下,太子元璟正式登基。 * * * * * * 莲池宫。 殿前不远处的湖泊边上,青葱翠绿的柳枝低垂,枝梢时不时扫过湖面的水,湖水中央一簇的红莲花,绿色的莲叶一片挨着一片。 岸边亭子里,坐了一位穿着湖绿色衣裙的姑娘,半倚在栏杆上,看着那红花绿叶发呆。 “缓缓,怎么在这坐着?” 来人是曾经的李贵妃,如今已经贵为太后,她朝身侧的宫女点点头,随即几样精致的糕点便摆上了亭中石桌上。 梁清缓起身行礼,看了眼那些糕点,都是她爱吃的,她抿了抿唇,又乖乖坐了回去。 “天热,这是哀家特意让御厨给你做的冰镇绿豆糕。” 她咬了一口绿豆糕,小口嚼着,李太后看了,眼底带笑,又给她递了一碗银耳水晶羹,缓缓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一个月来,因为大行皇帝的事,李太后心力交瘁,伤心欲绝,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于是缓缓便主动进宫,一来可以陪她解解闷,二来可以见到元璟哥哥,只是,才来两日,自己倒比太后娘娘还要愁了,如今李太后竟反过来陪她一般。 她的心思都放在脸上,李太后一眼就能看出来,于是柔声道,“皇儿刚刚登基,手上事多,再过两天哀家就让他过来。” 缓缓过去挽着李太后的手臂,“娘娘,元璟哥哥忙,缓缓不急的,陪您聊天。” 李太后哎哟两声,拍了拍她的手。 是夜,缓缓陪李太后用了晚膳,正趴在小桌上,看李太后练习写字。 正睡眼朦胧间,外头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她立刻清醒过来,却保持那个姿势不动。 她仍旧闭着眼睛,心头渐渐有些酸涩,从先帝驾崩到他登基,她都没有机会见他,那段日子他难过,她晓得的,但是却无法陪在他身边。 元璟进来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母后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说话。 他这才发现,小姑娘正枕着手臂睡着了。 两人走到外殿,元璟这才道,“母后,事情处理差不多了,儿子是来看看您,过去的都过去了,您放宽心。” 李太后叹口气,“哀家懂,只是,眼下你同缓缓的婚事怕是要――” “延期吧,父皇尸骨未寒,自然不能的,”他眉眼微蹙,“今日我同丞相大人还有礼部大臣商议了此事,日子定在了一年后。” “既然如此,那便行,”李太后想了想,又道,“缓缓这段日子估计也是念你念的紧,她心思虽然没说,但都写在脸上,不过这孩子现在不同从前了,话少了些。” 元璟转身扶她进内殿,“母后,不早了,您休息吧,”缓缓仍旧趴着睡,他看了看,过去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微微侧眸道,“我送她去偏殿。” 几个小太监在前边打着灯笼,往偏殿方向走了几步,便听元璟道,“去御花园。” “是。” 到了御花园,他们自觉站远点,夏夜里的御花园,有低伏的虫鸣,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元璟在湖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宫灯灯火微弱,他眯着眼,用手在缓缓腰间拍了拍,“缓缓,再装睡就把你放这了。” 梁清缓一听,赶忙睁眼,双手撑在他胸前,声音软糯,“元璟哥哥――不,娘亲说我现在得叫你陛下了。” 她声音低下去,有几分失落。 元璟放她到一旁坐着,她坐姿乖巧,两只膝盖并到一块,穿着绣花软鞋的两只小脚贴着石壁,往下便是映着月光的粼粼水面,他眨了眨眼,就着这暗淡的月色,似乎看到了她鞋面上的纹路,指尖动了动,最终覆在了她的手面上,“从前如何叫,现在也不必改口了。” 梁清缓抬头冲他笑,想要挽上他的胳膊,想扑进他的怀里,可忽然又念起,眼前的人再不是从前的 元璟哥哥了,爹爹娘亲反复与她说,君臣有别。 他是皇上了。 之前没见面,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如今见了面,反而越发因此而有所约束了。 想到这,她收回手,道,“缓缓知道了。” 她低着头,也不看他。 元璟有些错愕,她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见到他就乖乖软软扑过来,拉着他,看着他舍不得挪眼。 母后说她现在话少了,这般看来,确是如此,是从何时开始的?他想了想,好像是自打他从广德回来后,就开始越来越安静了。 他想起今日下朝后,梁相问他,你对缓缓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他下午回到寝宫,想了许久,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不高兴,自己会不由自主想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