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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吧,景菽会来的。” 陈遇道:“你就那么肯定?” 白檀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样子。 陈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你们还真是……” 他抬眼:“嗯?” 他道:“……天作之合。” 白檀蹙眉:“我只当她做我表妹。” 陈遇抿抿唇角:“你们……来南怀谷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你们在湖边……”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叹道:“她要与我成亲来解一时之急,我拒了她。” 陈遇疑道:“……成亲……解什么急?” 白檀握紧他的右手,开口道:“……当年我隐瞒身份一事,是秦玉楼向我爹提的,天下只有我们三人以及景菽和家里的部分亲信知道。如今我爹死了,景菽威严尚不足以服众,便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是白清让,我就无法动用白庄的力量。景菽便提出让我先与她成亲,她是二庄主,我便有了使用聚义令和统领白庄的权利。” 陈遇一头雾水:“秦玉楼……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檀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记忆中的往事像走马灯在脑中经过: “与你说过,他是我师父。 我小的时候,碧穹君秦演的名号就已经十分响亮了,他不过十几岁,剑术造诣在武林中便是数一数二,我爹欣赏他的能力,希望他来我们家做门客。他知道了我的情况,便提出让我拜他为师。随他云游修行。 我爹虽是不舍,可还是同意了,这事说出去对我的安危有威胁,秦玉楼便提出找个一般大的孩子,化成我的模样,在杭州待着。 我与他去了很多地方,在他的指导下,我的武艺愈发精进,内力运用也越来越熟练。 后来他定居在了长安,我也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日子。与他切磋棋艺剑术。那时候我只知道沈若是他收养的孩子,住在宫里,别的一概不知。 直到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南国女子。” 白檀顿了顿,继续道:“她就是秦蔓枝,她告诉秦玉楼,南国的冶金之术可冶炼出形态任意变化的魔剑,让人的力量大增。 秦蔓枝当然也告诉了他冶炼此剑须以人血为祭。秦玉楼思来想去,把此事添油加醋告诉我爹,怂恿我爹冶炼魔剑。枉我爹那么相信他…… 直到我不小心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了他们的真正目的,那天我被秦玉楼打成了重伤。” 白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可笑的是,我爹已经不信我的话了,只相信他秦玉楼,吹嘘魔剑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后来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了。我爹被剑灵反噬而死,魔剑落入歹人手中。” 陈遇理清了思路,震惊于秦玉楼的歹毒。 白檀极不愿提的事像一道陈年伤疤,被揭开后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表情却仍没有什么波动。 陈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白檀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问道:“第一次遇见你,也是被秦玉楼追杀?” 他点点头:“那次他正试图与苏合剑灵交流,被我扰了心神,差点走火入魔,杀气大发要致我于死地。 我又被他打成重伤,追杀我的是白庄的人,现在的白庄,一部分掌握在景菽手里,还有很大一部分,由于我爹直到死前还对他十万分的信任,实际控制在他手中。我与三位大师有些交情,他们藏着我,却被夺了性命。” 陈遇锁着眉头,抱紧怀中的人,试图给他一些力量。 白檀继续道:“我没想到的是,会在那里遇到沈桑吟。 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死定了,可秦玉楼似乎也没料到他会遇上我,并未给他下达杀我的指令,他念及旧情,还救了我。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牵连太多,必然是不能让你知道的。 后来遇到山贼……那山贼是秦蔓枝的人。” 说到山贼,他还是有些犹豫,只一阵,又继续道:“我们被擒上山寨,本以为我活不了了,可是还有你在……杀了我沈桑吟不好解释,他们就决定先解决了你再说。崖柏香,佐以蛊虫,秦玉楼最常用的毒。 你晕倒之后,他们本是要留下沈桑吟带走我,只是我做了些手脚,让沈桑吟也中了崖柏香的毒,把他装进本该装着我的麻袋。而我代替他,跟你一起留了下来。这一路多亏跟着你,秦玉楼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陈遇静静地听着,蒙在真相上的面纱被一层层揭开,残酷的血淋淋的真相。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白檀忽然浅笑起来:“你先前说错了,山寺才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陈遇眨眨眼,什么也没想起来。 他提醒道:“论剑大会。” 他恍然大悟:“哦!你赢了我。” 白檀耸耸肩:“你让我的。” 当时为什么让他赢了,陈遇还记得,不想看到沈若难过,仅此而已,可这个理由,现在也变的难以启齿了。 他又微笑起来,梨涡可爱的凹陷下去。 “我当时觉得你好厉害,好一段时间,你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陈遇被吹的有点飘飘然:“我现在不是吗?” 他摇摇头:“现在,我才是。” 陈遇白了他一眼:“不知羞。” 白檀带着浅笑,合上双眼,缓缓开口: “也许我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吧。” 第27章 逃离 27陈遇刷得一下红了脸:“你、你说什么……” 白檀吸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没什么。” 陈遇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都变得无比炽热。 死寂的地宫只有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了。” 白檀眨眨眼,露出千万分委屈的神情,清澈的双眼蒙上层水雾:“你呢,你刚才说什么了?” 陈遇心软道:“……我?我说什么了?” 他讥讽地扯着嘴角,学着他的语气,悲痛道:“和白檀是假的,喜欢你是真的。” 陈遇恼羞成怒,往他腰上捏了一把:“你这人怎么老阴阳怪气的。” 触及伤口,他吃痛的弓起身子捂着腰,精致的五官狰狞地扭曲起来,好像先前受得所有疼痛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声线都颤抖起来:“你……你还打我。” 表情这么浮夸,陈遇明知道他九分是在演,还是忍不住低头瞧过去:“怎么着了?” 他死死的锁着眉头捂着伤口,脑袋从他的肩膀滑落到腿上。白檀枕着他的腿,身子蜷在一起,口中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陈遇心又揪了起来,四周只有汹涌的水流和冰冷的石柱,再这样下去他不死,腿也要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