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儿媳妇跟过来,回头一看。

    庄蕾从自己随身的布兜里掏出了白布条子,往自己脑袋上一扎,再拿出了蜡烛两根,棒香三根,用火折子一点,插在了路边,自己往地上一跪,继续从布兜里拿出了纸钱,边点燃边拿腔作调地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官人啊,我的夫啊!你死地那么惨,留下我活在这个世上被人欺负……”

    刚刚还在纳闷陈家婆媳这般好欺负的李家村众人,这才发现压根不是这个事儿。那小寡妇居然对着李家,点了蜡烛香,开始哭男人起来。这是个什么路数?看来这个事情还是挺有趣的。如此大家也就转过头,围着庄蕾看。

    张氏愣在那里,早上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她为啥背了个大布兜子,这会子看她这样才知道她是放了这些东西。眼见着方才在李家看热闹的人都走来了过来。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般泼妇做派,不是让人笑话,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花儿起来,咱们回去!”张氏命令她,月娘是亲闺女她心疼,花儿也是她当女儿一样养的儿媳妇,也心疼。她可不能让花儿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不起来!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大郎哥哥,他担心月娘。我就是要问问大郎哥哥,他既然担心月娘,既然知道自己是被畜生给害的,为什么不变成厉鬼来捉了他去?捉了他去,和离书也不用了,休书也不用了。月娘拍拍屁股就能改嫁了!”庄蕾跪在那里仰头跟张氏说。

    刚刚冲过来李春生大吼:“小贱人,你说什么?”

    庄蕾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李春生的娘。昨天陈熹说他跟月娘仔细聊过李家的每一个人,李家的一些小故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陈熹当时问她:“嫂子,你豁的出去吗?”

    她的回答是:“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做这个恶人就是要磨地对才行,磨不对就是白搭。”

    ☆、嫁妆

    陈熹告诉她,昨日她出去诊病,他在家和月娘聊了一个上午,李家的这个婆子,因为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开始没有了希望,从那以后信了鬼神之说,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求神拜佛,直到再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才生下了李春生这个儿子。自从生下李春生之后,她就更加相信了。

    李春生四岁那年得了一场急病,喝了郎中开的药之后,高烧不退,浑身抽搐。眼看着唯一的儿子就要不行了,李家这个婆子就去问神婆。神婆告诉她,要用别人来替这个孩子挡灾。李婆子就拿了自己五姑娘的生辰八字出来,

    说来也怪,神婆做法之后,那李春生的病就好了。不过五姑娘的却紧接着生起了跟李春生一样的病,一直阴阴虚虚身子没好过。所以李家婆子对鬼神简直就是信到了骨子里。陈熹对庄蕾说:“嫂子,咱们就用鬼神来吓她!”

    庄蕾对着李家婆子不阴不阳地嘿嘿一笑,再看向李春生:“我在骂我男人,叫我照顾月娘,他自己也不来把害死他的畜牲给捉了去,让我们被人这么欺负。”这话一出,眼见着李春生的娘的脸刷白了起来。

    庄又继续拍着大腿哭:“我的夫啊!你就这样看着我们娘几个被欺负吗?你在地下能安生吗……”

    李春生红着脸扬起手要打她,却见陈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挡在庄蕾面前,陈照身边还有三叔和同村的三个叔伯。这么一来,哪怕李家有几个女婿在,陈家这里也不怕了,三叔对着李春生说:“想打人?”李春生前两天在小沟村吃了大亏,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一下子踟躇着不敢上前。

    庄蕾站起来,从陈照身后走出来,个子虽然不高,气势却十足:“李春生,今天我来这里,做的打算就是你要是真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地,我就敢碰死在你家门口,陈然没变成厉鬼,我变成厉鬼,把你们一家子全部捉了去,你信不信?要死一起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个没了男人的小寡妇怕你?大不了死了下去找我男人去。”

    听见庄蕾说这一句话,李春生的娘走了过来道:“六郎,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庄蕾一转身继续跪下去,烧纸钱哭:“哥啊!你要是不来管,我就闹地你不安生……”

    听见这话李春生的娘,还没跟李春生说完话,就走过来,指着庄蕾:“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用这种下作手段,要不要脸?”

    “比你们家不要脸?”庄蕾问道:“这一点就下作了?你们家干的缺德事儿还少吗?只要月娘的事情不解决。早上日出,晚上日入,我一日两次,都会来这里烧纸哭我家那个死鬼男人。阳间解决不了的事情,我闹腾他在阴间也不安宁。我闹腾我男人,关你屁事!”

    “你在我家门前哭,不作兴的!”

    “不作兴的事情多了,我就一件一件做了又如何?我说了,我庄花儿,贱命一条,怕谁来着?你等着,我等下把我男人的牌位给抱过来。”庄蕾盯着李春生的娘说这话,李春生的娘看着庄蕾那一副破罐子破摔,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泼辣样子。想着万一要她真的拿了陈家矮子的牌位过来可怎么办?

    庄蕾一边看着李家婆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边继续又哭又嚎,张氏看着一边烧纸,一边抹眼泪哭的庄蕾,她也不知道自家那个娇娇弱弱的花儿,怎么就使出了这般的泼妇招数。就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也没办法这么豁的出去,可看看她那个不管不顾,唱作念打俱佳的样子,这……这……算啥事儿啊!

    庄蕾的这般行径,吃瓜群众感觉这场戏这才算是精彩了起来,人越来越多,边上还有人说:“这个小寡妇,毒还真是毒,说一日两次,还是选日出日入时刻,可见这个小娘们是打听过了,真想要把她家的那个死鬼给叫出来。”

    “真有这个讲法?”另外一个声音问。

    刚才的声音说:“日出将出的时候,是孤魂野鬼躲白天阳气的时候,而日入将入的时候,是孤魂野鬼要出来闲逛的时候。她选在这个地方,烧纸钱,说是给自己男人烧纸钱,不过这么多的香烛,也可以招来没钱的那些穷鬼,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一来,拿了她的钱就给她要办事了。”

    “真的这么灵验?”

    “就是这么灵验,我娘家村上一个女的生孩子难产死了,他们娘家人不高兴,所以就过来。烧了两趟纸钱,据说刚好请了个厉鬼,把那家人家弄得三年之内死了两个。”刚才那个声音说道。

    “啊!也太吓人了!”

    “可不是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刚才的声音说:“我娘家那里有个女人在正午时分吊死在前边的大槐树上之后,隔着三五年就会有人在同样的地方上吊。这种事情,不好说啊!”

    庄蕾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