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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吐沫在李春生的头上,骂了一声:“只敢打女人的孬种!”说着踏着大步要离开,张玉兰追上去,被他甩开,转过头对着张玉兰说:“以后你要是缺个吃食,想要到我那里要点之荤腥来吃,那就一码归一码,不用拿什么对我真心来哄我。” 李春生趴在地上浑身骨头如断了似的,疼痛难忍,偏生还要听那刘屠子的一番话,这番话让他忽然明白,张玉兰恐怕不止对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他想要爬起来,一用力,屁股那里钻心地疼。 边上的人看着不对劲,连忙去通知李家夫妻,老夫妻俩还在家里跟两个尚未离开的女儿,一边哭一边叨叨儿子不孝,如今这个家都不成了样子。 一年前陈月娘嫁过来,她那两船的嫁妆,样样都是好货,索性把家里的那些破家什,送人的送人,扔掉的扔掉,谁想到那小娘们这么厉害,居然把所有东西全卷了走,这日子还怎么过?这些家什,一下子置办起来要花多少钱?况且陈月娘跑了,李春生总要再娶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春生他爹,快来啊!你家春生被人打地爬不起来了!” 听见这话,老夫妻俩立马站起来,奔出去,到了后边。 却见李春生在地上,才要扶起,他疼的哇哇大叫。叫了人,抬了门板来,将他安置在门板上,这才抬了回家。 请了郎中过来一看,坏了,屁股上的骨头给摔骨折了,这还怎么了得?问大夫要怎么看?大夫说了一句:“躺在床上,三四个月就好了。” 这话一出来,李家婆子想到早上庄蕾拿着香烛在路口烧纸的样子,这般赌咒,果然立马就应了。心头是吓地砰砰跳,说:“跟你们说的吧?还让她早晚来哭拜,要真那样,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送人 庄蕾才进了院子,月娘急匆匆地走出来,她头上还扎着头巾,张氏看见立马训斥:“进去,你还没出小月子,好好给我歇着。” 庄蕾知道月娘着急,伸手扶着她进去。到了屋子里,从怀里拿出了那张带着她体温的纸,对着月娘说:“你看,放妻书!” “他们居然肯给?”月娘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这一张纸对她来说是真正地获得了自由。 庄蕾笑着说:“怎么样帮你把这个给要回来了吧?还有你的嫁妆虽然没有全部都拿回来,好歹也把能抬的都抬了回来。这下放心了吧?” 月娘点着头,呜呜地哭,庄蕾陪着她说话:“你也别难受了,今天过了,以后就跟这家人没了牵扯,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花儿!”月娘抱住的庄蕾:“还好有你!” 张氏走进来,月娘又过去搂住张氏:“娘!” “月娘,以后可要对着花儿更好些,今日是花儿豁出了脸,去帮你把这个放妻书给要回来的。”张氏对着月娘,把在李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月娘听下来对着庄蕾是满心的感激与愧疚:“花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不过是个计策,能解决事情就好了。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二郎昨夜给我出的主意。” 张氏听她说的这些话,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俩个孩子,有这个打算怎么不跟我先说一声?” “娘,我跟您说了,您舍得我这么干吗?”庄蕾抬头问自家婆母,张氏没办法回答她的话,她自然没办法答应。 庄蕾说:“今儿麻烦了叔公和叔伯们,我去做饭,留他们吃顿酒。娘您要不去前村看看刘屠子那里是否有rou,有的话咱们烧个红烧rou?” “行!那我先去!”张氏连忙跑出去。 庄蕾踏出门的时候,看见陈熹在院子里给搬家具的叔伯们倒茶,虽然他的脸色不好,但是嘴角带笑,温文尔雅,还是很有一番气韵。 庄蕾出门来,三叔扛着箱子上来,庄蕾说:“叔,把咱们婶儿叫过来,给我搭把手,帮我烧个火。三郎你去杀鸡。” 三叔道:“你婶子回娘家了,没法过来。”来不了,只能自己干了。 听陈熹也在说:“咱们家最大的心病如今解决了,叔伯们今日帮了大忙,留下来吃个饭,喝口酒。”说着陈熹打了水,拿了手巾给叔伯们洗脸擦手。 如此一来陈熹在院子里招呼着叔伯们,因着他是从京城来的,村里的人,大多连县城都没有出过,不要说京城了。 几个人原本跟陈熹没什么接触,总觉得城里人大多看不上乡下人,更不要说京城里来的了,毕竟他之前是京城侯府里做了很多年公子。 开始问的时候,几个人还放不开,只是随口说两句,等后面发现陈熹不仅客气,懂得还多,不知不觉就说地多了。 里面庄蕾先把家里的酱萝卜切了片,炸了一碟子花生米,拌了一个松花蛋豆腐。让他们先端出去慢慢吃起酒来。 庄蕾端着冷菜出来叫道:“二郎,还干坐着做什么?快进去,可以先喝起酒来。” 陈照杀了鸡过来,庄蕾把鸡下了锅,再把鸡杂给切了配上青椒,等下炒。缸里还养着一条鳊鱼,庄蕾让陈照去杀了。自己在那里打蛋,做个锅塌豆腐。 陈照拿着鱼进来,刚好豆腐做好让他端出去,她继续炒鸡杂,一个接着一个出锅,没有人烧火自己管着灶头有些忙乱,张氏怎么就还没回来?出去的时间不短了。 庄蕾把白斩鸡切了块,码在盘子里,熬了红油,调了酱汁倒了进去,这都多长时间了? 庄蕾转头对着进来的陈照说:“三郎,你去村口看看,咱娘怎么还没回来。不就是去前村刘屠子家里买刀rou吗?哪里用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陈照不过走了几步路,就看见张氏从外边快步地走回来,手里还是空的。 她快步进了厨房。庄蕾看她没拿rou回来,问:“娘,rou都卖完了?” “刘屠子,正在和他娘子吵架呢!家里哭天抢地的,闹得不可开交。昨天压根就没宰猪。” 庄蕾想了想说道:“没事!”说着去里间,挂架子上拿了两根腊肠下来,放在锅上蒸了:“一喝酒,话就多了,我慢慢做就好。既然没有猪rou,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吵架的事情,跟李家那个畜生有关。”张氏说道。 “什么?”庄蕾边调面糊糊,边接了张氏的话茬子问。 “昨儿那个刘屠子,因为不用屠猪,今儿早上不用卖rou,找了个借口说去城里逛逛,喝茶。实际上是去了李家村的那个寡妇那里。” “玉兰?”庄蕾问道。 “对,咱们不是去李家村拿放妻书吗?那屠子在跟张玉兰鬼混。我们一走,李家的那个畜生就去找……”张氏把自个儿听来的事情都说给了庄蕾听。 “这不,李春生摔断臀骨,李家的婆子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