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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法不同罢了!你认为闻先生是在过度地治疗,让病患临死都不得安宁。” 许太医听到这里,开始明白庄蕾想干什么,如果是这样,他的颜面或许可以保住。 “但是闻先生是因为有了新药,他认为可以一试。结果出来原来是新药起了作用。你佩服闻先生的胆量还有他孜孜不倦地专研药物的精神,所以输得心服口服。当你听见这个药有可能可以治愈肺痈的时候,更是将两人的成见放下,与闻先生一起协作,观察青橘饮的功效。然后你写一篇关于青橘饮是否能治疗肺痈的文章,送入太医院。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回去想想,你若是想得明白就来找我。咱们商量后续。若是想不明白,那就按照赌约来!” 说完庄蕾转身回去,才不过走了几步路,就听见后面那许太医叫了一声:“庄娘子!” 庄蕾回头看他,见他说:“我们仔细谈谈!” 许太医对着药童说:“不走了!” 朱博简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这个庄娘子真是一个乡间的村姑?听她说话,简直不输京城那些老政客,拿捏地简直让人要为她击掌了。 ☆、恶疾 许太医跟着庄蕾进了苏老夫人的房间, 许太医对苏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可否让下官搭个脉?” 老夫人刚刚醒来, 看了他一眼, 不愿与他说话。被救回来、的情况之下, 谁愿意跟一个要放弃治疗她的人说话? 庄蕾走过去说道:“老夫人, 我要跟许太医说一下您为何能治的缘故,为何不愿放弃您的缘故。您让他试试您的脉?” 听了这话,老夫人才转过头, 对着许太医道:“若是小五听了你的话,现在我恐怕已经去见了阎王!” 那许太医讪讪笑了笑, 将手搭在老夫人的手上,原本濒死的老夫人,脉搏平稳。 周太医曾经跟他说过, 凡是恶疮经几年不能愈的,就是毒入肌里,若是冒然切开必然毒入血脉而亡。所以遇到这样的病患,喝清热解毒的药,带病延年是最好的, 很多恶疮有可能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而流传的那些方子多数都不能用的。 比如有古方说, 用燕窠土和窠内外燕粪, 加油调搽,或加黄末调搽。这个方子就曾经被周院判批驳地一无是处,说是怪力乱神者的胡言乱语。一旦用了这个方子,邪毒侵入肌里, 人很可能三日之内就没命了。 如老夫人这样的,属于运气不好的,经过几年之后恶疮自己烂入了筋骨,他看到的都是死路一条。 可老夫人明明已经必死了,现在虽然还在低烧,但是已经完全脱离危险,这简直不可思议。 两人到外边来讨论病情,许太医来自大津医疗系统的最高管理单位。哪怕是他自己的窘境还没有完全摆脱,这会子一副官架子又出来了,问庄蕾:“那这个青橘饮,既然效果如此好,又能治这么多的病症。配方是什么呢?” 庄蕾恨不能看智障一般地看他。大家都是出自于老中医世家,谁家没有两张秘方?难道可以互相探听的?哪怕青霉素她是用了前人的发现的。她会不会将配方公诸于世,是一回事。但是他该不该探听又是一回事。 “许太医,您很有趣?”庄蕾玩味地说道。 被庄蕾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弄得神情一滞,许太医听庄蕾说:“您在青橘饮中的功劳,犹如伯乐发现了千里良驹。而您本身不是一匹良驹。这一点,您是不是明白呢?” “你!”这下弄得许太医恼羞成怒,这个小丫头刚才就是骂地他肝疼,好不容易她说的那些建议让他看到了回转的余地,这会又被她说这样的话。 “您要的是升官发财不是吗?难道您还想要做宫里贵妃娘娘的贴心御医?”庄蕾已经从与他的交谈中,探出来他的医术就是一个靠着祖辈和师门的本事,背的方子多了,吃吃老本,倒也能过关。叫他对病症进行辩证之后的调整,他很难做到。能够进入太医院,太医院里也是因为上头有人。这样一个人,要医术上进一步,很难。所以即便底子那么好,也止步于七品医员。 到底事情还没过去,苏老夫人已经恨上他了,人家是一品诰命,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真要把他给“你一个小丫头,嘴不要这么毒辣!” “毒辣?许太医,咱们之间都是各取所需,以后若是您不想听我这个怪腔怪调的话呢?您做好您的伯乐,我们做好我们的千里马!这才是我们一起协同的前提啊!否则我日日想要防着您像是防贼一样,岂不是累得慌?”庄蕾伸手道:“老夫人还要睡觉,不如我们去寿安堂走走?” 庄蕾带着许太医去寿安堂,半道儿上,遇见张氏和陈熹母子,庄蕾欢欣地叫道:“娘!二郎!” 张氏看见庄蕾还是活活泼泼的样儿,心里一个宽松,昨夜听说苏老夫人病危,庄蕾给她去看病,她心里就毛地很。达官贵人的病哪里是那么好看的?戏文里说,要是哪个娘娘病死了,太医会被砍一大片的脑袋,她担心了一夜,没想到早上起来,看见陈熹也是一夜未睡的憔悴样儿,心里就越发地担心。好在今儿早上,看见隔壁的闻先生回来坐诊了。说老夫人的病情已经稳住了,但是庄蕾继续守着她。 张氏摸着庄蕾的脸:“这是回来了?” “没有,我估计还得守老夫人两天,不过老夫人的病情已经稳了。不会有大变化了。您怎么过来了?” “阿娘,一直看你不回来,心里着急。我们俩就一起过来问问。”陈熹推出了张氏,庄蕾对他笑了笑,看他眼底有青黛色,知道他多思多虑说:“还好,没事!” 庄蕾侧过头说:“我先不回去,带着许太医回药堂去看看。” 陈熹对着许太医微微点头:“许太医!” “谢……”许太医刚刚想要叫一声,谢世子。转念又想起这里的环节,停了下来。 陈熹淡淡一笑道:“鄙姓陈。” “陈少爷!” “娘,嫂子既然有正事要做,咱们先回去帮着月娘把下午的药膳传授去做掉?”陈熹对张氏说道。 “好!”张氏说:“花儿,你回来吃晚饭吗?” “我等下看,若是老夫人那里没什么,我回来吃口饭,再过去也行!” 到了寿安堂,即便是下午了,排队的人还没散去,看见庄蕾过来。有病患说:“庄娘子,你总算来了!光靠闻先生一个人看,也太慢了。” “今天我还在外边出诊,明天就回来了。您是不赶巧!”庄蕾说道:“今日真的没时间!” 闻先生看见许太医进来,跟他点了点头继续看病。庄蕾带着许太医参观了一圈药堂,许太医看药堂虽然不大,但是看外面排队的病患却是不少。 “我在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