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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气得说不出话。 林旭道:“阿绿到底怎么回事?” 阿绿抱着衣服,低声道:“少爷……是她自己说男装穿着行动利索,我便把……便把……” “什么?” “便把自己的衣服给她了,这可是新的,一次也没穿过。” 林旭听了瞪他一眼,阿绿低下头,进门道:“姑娘对不住,阿绿这孩子并无恶意。我这就让他上街买一套上好衣裳给你。”他见那女子娥眉微蹙,洁白如玉的脸蛋上染上微微红晕,真是人比花娇。连忙催促阿绿上街。 “等等!我还是一套男装好了。还有,给我烧桶热水了。”后面一句话,又带上被宠坏千金大小姐语气。 林旭对站在一旁,怒目而视的阿绿道:“小姐吩咐了,还不快去!” 阿绿气得跺脚,怒气冲冲走了。 余从云见林旭一副色眯眯模样摇了摇头,心下感慨阿绿的不容易,却没见站在身侧紧盯着自己的琼犰秋。 第10章 10上门求亲 中秋将至,一意外之客临门。 “哎呦~余老板,余老板,大大好事,天大喜事。”面上敷着一层□□的胡媒婆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说着进入余家小院。 余从云和琼犰秋刚到家,正在收拾家伙,忽闻得一阵吵聒。那媒婆已进入屋内,拿眼四处打量。 余从云刚一出来,胡媒婆便拥上前去,肥肿的身躯差点将他挤进墙角。他伸出一只手挡住不断凑近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面颊。 “胡媒婆,不知您又何事?” 胡媒婆发出一串自认为娇俏的笑声,听得余从云和琼犰秋齐齐发抖。琼犰秋上前将余从云从被胡媒婆用肥硕身子围住的困境中救了出来。胡媒婆拿眼睛盯着琼犰秋的脸庞细细打量:“呦~真是位俊俏的小哥。” “前问今日上门何事?”余从云又问了一遍,让琼犰秋端一杯茶出来。琼犰秋起先不愿,但见余从云的眼神,还是去了。 胡媒婆收起打量琼犰秋的视线:“余老板真爱说笑。媒婆上门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说亲之事。”说着,又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 “胡媒婆过奖了。在下只是开了一个小小面摊,连个店面都没,怎称得上老板。” 胡媒婆咯咯出声:“谁不认可你家手艺,虽说咱们信州有上百家面馆面摊,但又有哪一家比得上余氏面摊的呢?” 余从云谦虚一笑:“过奖了。” “这事几乎全信州的人都知道,有什么过奖不过奖。余老板又端的是眉清目秀,待人温和有礼,和那些糙汉子全然不同。这信州城里有多少姑娘等着您前去提亲呢。” 琼犰秋刚好出来,听见这一席话,给胡媒婆的茶水重重放在桌上,溅出一波水花。 “小秋!”余从云不知琼犰秋为何突发脾气,喊他一声。 胡媒婆连摆手,用巾帕擦去水渍道:“没事没事。其实我此次来,便是和小秋小哥有关?” “小秋?” “哎呀~余老板难道你不知?自从秋小哥入了回春堂,有多少姑娘故意……”她捂着嘴,笑看琼犰秋一眼,“故意装病,只为见他一面。” “这……”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让我搬着提亲,只是,你知道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于是只好辛苦我胡媒婆跑一趟了。” 余从云抬眼瞥一眼琼犰秋,见他面无异状:“胡媒婆,你是不是弄错了?” “哎呦~这怎么会弄错。多少家姑娘点名着呢?何况今日亲眼见一次小哥,当真是俊俏秀雅,一点也不输信州四大公子呢?”说着,便打开一幅丹青道:“您看看这姑娘怎样?她是张氏面铺家的闺女,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小家碧玉,刺绣更是一绝……” 余从云打断她的话:“胡媒婆,我家小秋年岁还是小了。” “怎么会小?十四岁当爹娘的大有人在。”她把丹青拿给琼犰秋看,“小哥,你看看这姑娘美不美?” 琼犰秋偏头不看,躲在余从云身后,紧紧拉着他。 “您看,他还是个孩子。” 胡媒婆尤不死心,另拿一幅丹青:“小哥,你看看这位,这位李小姐端的是花容月貌。” 余从云见胡媒婆有咄咄逼人之势,连忙拦着,将琼犰秋挡在身后:“胡媒婆对不住了,小秋确实还小,等再过两年,定当亲自请胡媒婆做这个大媒。” 胡媒婆见琼犰秋整个人锁在余从云身后,看也不看眼丹青,便知这回没戏,叹息一声,不一会儿又重振旗鼓。 “既然秋小哥年岁小,余老板又何如?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胡媒婆对这份媒金可相当执着。 余从云微微一笑,还未出口,琼犰秋便上前来用力把胡媒婆推门出去,推得胡媒婆哎呦哎呦一阵叫。 “这是做什么?你下手轻点,弄疼我了。” 琼犰秋不发一言,沉默将胡媒婆推出院门外,上了门闩。 胡媒婆在门外大力敲门,怒道:“你们怎么这么粗鲁。我不过上门替人求亲,怎么能这样赶人出门!下次想要求亲,别上门找我!”她气愤地整了整衣裙,扭着肥胖的身子快步离去。 琼犰秋靠着院门,等他离去才进了屋里,却见余从云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惊。 “这么讨厌成亲?” 琼犰秋没说话,进房那纸笔出来。 “你呢?” “我?”他想起母亲去世前晚念着想要看自己成家立业,儿孙环绕,心里一黯,“我不急。”站起来,摸了摸琼犰秋的头,“若是你今后遇见中意的姑娘,尽管和我说,我定然给你找全城最能说会道的媒婆来。” 琼犰秋低头任他在头上抚摸,对他这般好的人,他是第二个,他不想再失去。 “你过来下。”余从云拉着琼犰秋进入房间,让他坐在椅上。自己则埋头进大箱子,翻找东西起来。他找了一阵,终于挺起腰来,“就是这个。”原来是根缎子。“以前上街买的,用了几日便觉不合适,一直压在箱里。”他让琼犰秋坐好,然后站到他身后,将他头发捋起。指尖在柔软细滑的发丝间穿来度去,抓成一束,然后用那根青蓝色缎子扎起。 “你的头发真美。”话一出口,便觉哪里不对。但想来想去,确实如此。 琼犰秋始终静坐在位子上,任他打扮,忽从头顶传来一声赞叹,震得他心中一颤,不知为何,竟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中秋当夜,圆月冉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