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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训练。 百里带着燕阳不停溜达, 疑似环视领地。 赫连蕊点开他们的对话按钮, 十分钟内的内容都在。将每个指令翻过一遍,她却只觉得寒冷。难怪殷西打死也不想签服从条约,真的连半点隐私都无法保留。 关了系统, 赫连蕊双眼放空时忽然有种想法,因为这是个游戏,她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窥探别人的人生,那么,如果她生存的空间也是个游戏呢?如果地球只是更高级别生物的游戏空间呢?是不是每分每秒都有属于四次元的生物打开潘多拉的盒子查看他们这些弱小的生物? 对于他们来说,地球社会只是一个游戏社交圈,因为对于四维生物,三维生物的过往,身份,未来,性格等等信息都了如指掌。那么谁还会在乎这个社会的发展?谁还会有兴趣? 就像她监视着,掌控着百里和殷西,他们在自己眼中,是不是也变成了一组连NPC都算不上的数据?只是两个名称为“军师”和“将军”的数据?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她沉重地叹口气,这个话题不是这个阶段的她该去思考的。 但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两人,她决定不再去看这些隐私,否则事态一定会失衡。 她脑袋都痛了,到底为什么还没有程序员把她的脑电波捞出去?她玩的根本不是未来世界虚拟游戏仓捞个人没这么麻烦啊! 越想越烦,她砰地打开大门。 花团锦簇,带着花香的风迎面而来。 她顺着风撩开额发,眯起的眼睛因为风声而眨动凝聚,本来精神压抑的表情渐渐被震惊和着迷取代。 他在阳关下的树荫中舞蹈,一层一层,像花瓣般柔软绽放,长长的秀发垂落,每转一个圈都要与树丛间的花朵缠绕,便好似花从那发间生长消失一般。 他换了一件白色的布袍,比起星际人更经常穿的宇航战斗服,这种类似古代文人雅客闲谈时爱穿的宽袖袍服更让赫连蕊喜欢。 更燃起了一股回家的念头。 男人在林间踮起一只脚,不时摆出优雅又古怪的舞姿,树叶在风中调皮飞舞,不时落到肩头或胸口。他的一部分发丝盘绕成一个结儿,还有一部分在转圈的途中朝吃瓜群众甩来。 emmmm……吃瓜群众好像是她! 来不及躲了! 这个灵族是故意的! 乘着风甩来的黑长直摔在脸上时并没有本以为的火辣辣痛感,在那一瞬间她只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层层冷意,这种冷像是长年累月浸透在谷底的千年寒冰,从肌rou冷到灵魂。她瞬间打了个颤儿,仿佛还看到漆黑无际中一双眼骤然睁开。 看着她。 无机质,无感情,无生命。 像神俯视苍生。 可怕…… 她猛地趴下平复了好一会儿,四肢才逐渐恢复温暖有了感觉,休息好后,她慢慢抬起头朝前看去,名为阿奇博尔德的灵族也正歪头打量她。 身上的白衣因为跳舞而滑下露出大半肩膀,他却只是向左歪头,或者向右歪头,然后回归正中央。“你好。”他吐出了两个字。 赫连蕊向后滚了一步,提起强烈的警惕心。“你到底是谁。”你是谁,那个睁开眼睛的男人又是谁。 男人反射地点头,双眼无神地看向大海,约莫三分钟后。“啊……我是谁。”阿奇博尔德低声重复再重复,他仔细打量她,末了歪歪脑袋:“我是阿奇博尔德。名字不好听吗。” 答非所问,这个男人太奇怪。赫连蕊猛呼口气站起,爱叫啥叫啥,她不掺和了! 赫连蕊转身准备离开。倏地,一束头发缠上了她的腰,她能感到腰间瞬间发紧的力度,同时还有一阵尖锐的痛感。她的战斗服又被划破,细而坚韧的头发勒住了皮rou。 “松发松发!”她恶狠狠地拍打起来。 头发略放松些许,落在伤口上却是出奇得痒,在皮肤上徘徊一会儿没有移开。 又是漫长的五分钟,“为什么你是人族。”他再次出声发问,却像个机器人般面无表情。 愈发觉得这个灵族脑筋跟正常人不同,赫连蕊只想赶紧离开。 “生下来就是了,你有意见吗?”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很不耐烦,毕竟自从来到游戏后她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唉,要是燕阳在肯定会心疼的。不行,她不能这么丧。 灵族脑袋偏左,眼珠子转动一圈,脸颊抽动,似乎做出了微笑的表情,又是很长时间。“是的。” 嘶,她真的不能好好说话了,完全跟不上这位灵族的思路,她真不想跟他交流。 “而且,没有船你离不开。”长发在地上像蛇一样滑动。“你离不开。” 确实,赫连蕊无言以对。她离不开,她离不开这颗已经被封锁的星球,而如果真的有军舰前来搜查,她五公主的身份这个事实都会让她处于极为不利的位置。 “帮我,我让你安全离开。”他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而在听到对方有求于她时,赫连蕊也松口气,她就说为什么一个大名鼎鼎的灵族要找上她,果然有所图,知道对方的接近有其目的,这场见面就可以升为谈判的高度了。 “你说。” 男人继续歪着脑袋,将近九十度的歪扭让他看起来挺吓人。 长达十分钟的寂静,男人仿佛忽然回神,脖子也扭回来。“我要一间屋子,这么大。”他瞬间出现在远处的四个点上,面积大概有两百平。“人族舒适的家具,温度,装饰……”他点着手指,中间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台词,然后猛地一拍:“跟你家一样就好。” 原来如此,赫连蕊抚脸沉思。搞了半天,原来是看上自己建造基地的能力了。她点点头,“你需要食物和水吗?” “……”男人表情呆滞,三分钟后灵动起来:“不需要。” 赫连蕊让他等会儿,按下暂停键后飞快按照脑内的装修图建好,至于装修嘛,雇主又没说要求,就随便喽。家具胡乱摆,桌椅随便放,怎么乱怎么好,“完啦。”她拍拍手。 阿奇博尔德回过身来,瞪圆的眼睛像盛满了星光,赫连蕊竟从他身周的气氛中感到了一丝开心。可怕,他明明面无表情啊。男人像个孩子般跑进了屋子,凝视着没有屋顶的半空片刻,一片发丝猛地铺满视野,缠绕在这两百平面积的屋顶上,给屋子主人遮风挡雨。 太奇葩了。这屋子能住人!赫连蕊低下头,还好不是她住,头发屋顶……噫,惹不起惹不起。 男人似乎更开心了,在沙发上躺了几圈,又伸手去摸暖气,“我的。”他面无表情,但空中好像开起了小花。 “我的。”他摸着地板。 “我的。”他看向单人床。 最后,他踩上了椅背。 踩上了椅背?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