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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圆,你才换了目标去追悠悠的。” 丁大东气的一蹦三尺高,狠狠给了池骏一脚。这是啥损友,多少年前的黑历史了,非要翻出来戳他心窝子! 他承认他最开始是被何心远的“脸”给晃花了眼,可迷住他的“人”是赵悠悠啊!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兄弟俩完全不一样,原则问题,根本不能混淆! 池骏也不是故意翻老黄历,只是刚刚看到丁大东想触碰何心远的那一幕,他就想起了他们俩人第一次踏进医院的那天。 那时的他们完全想不到,一次意外的看诊,会让他们遇到自己此生的伴侣。这短短的一百二十天,他们四人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初遇(或者说重逢)的那天,现在回忆起来,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他们的谈话声吵醒了趴在桌上睡觉的何心远,他困倦的直起身子揉揉眼睛,帽子从他的头上滑下,露出了比悠悠稍长一寸的头发。他在看到面前的池骏后,惊喜的睁大眼,瞌睡虫全部跑光光了。 “池骏,你……今天是几月几号来着,你忙完了?”他记不清今天的日期,也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池骏,他只记得池骏说过,广告demo的初次审核日是在三月中旬。 池骏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截稿还有二十天呢。来,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家,过会儿我还要赶回公司呢。对不起,最近太忙一直没时间和你见面。” 何心远羞涩的笑着,麻利的从前台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外套穿戴好。池骏像个老妈子一样为他戴上帽子和手套,确保他捂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了,才拉着他的手走出了医院大门。 丁大东被他们的恋爱光芒闪的眼珠子疼,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没带墨镜。 直到那对情侣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丁大东才收回目光,转了个身打算上楼去美容部找悠悠刷一下存在感。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就在距离他不到几米远的楼梯口处,赵悠悠抱着一只刚修了毛的猫,满脸平静的看向了他。 认真医院的前台设计的很特殊,为了保护病宠和主人的隐私,从前台大厅是看不到后面的候诊厅和楼梯的,但如果有人站在楼梯口,可以对前台的事情一览无余。 丁大东心里一跳,讪笑道:“悠悠,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赵悠悠摸了摸怀里大黄猫的长毛,看着丁大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老鼠:“我什么时候下来的?我在池骏说,你最开始是想追我哥的时候我就站在这儿了。” “不,不是啊!悠悠你听我解释!” ※ 池骏的车开的很慢,从医院到何心远家不到十分钟的车程,他却晃晃悠悠开了二十分钟。 何心远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因为最近在忙于制作广告demo,池骏忙的连家都没时间回,和同事们天天在公司打地铺,根本腾不出时间约会,不过即使再忙,他也会坚持每天早中晚和何心远发微信交流,不忙的时候就闲谈几句,忙的时候就发张吃饭或者开会的照片。 何心远因为病情的原因,对时间概念非常模糊,很多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清楚的记得上次见到池骏是几月几号(因为他把这一天在日历上标注了出来),但回忆起来,却感觉上一次面对面交流的记忆遥远而模糊。 车子停在了何心远家楼下,可是两个人都没有下车。中午阳光正好,车厢里被烤的暖呼呼的,池骏拉住何心远的手,根本舍不得松开,何心远回握住他的手,很大胆的探过身子,在池骏的嘴巴上啄了一下。 他脸皮薄,本想亲完就跑,可池骏早就把副驾驶座上的门锁死了。何心远急慌慌的拉了半天门都拉不开,池骏像只大灰狼一样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困在座椅上,接着俯下身,用自己的呼吸笼罩住他。 何心远避无可避,只能闭着眼仰着头,小心的放开唇齿,任由池骏侵入。 对于这对处在热恋期就被迫不见面的情侣来说,这么一点点身体接触完全无法填补他们心中的渴望,唇舌纠缠间,何心远瘫软了身体,双手紧紧攥住池骏的衬衣,任由他予取予求。 爱人主动敞开身体欢迎自己索取,池骏哪里还忍得住。他的手渐渐越过了界,一步步钻进了何心远的衣服当中。 池骏解开了何心远的大衣,取下他的围巾,掀开他的羽绒坎肩,撩起他的针织毛衫,钻进他的衬衣下摆…… 当池骏的手终于突破秋衣的防线后,入手的却不是滑腻的肌肤,而是保暖背心。 “……心远,这都要开春了,你到底要穿几层啊?” 得了,不管之前有多少精虫上脑,现在都褪干净了。 何心远也挺不好意思的,赵悠悠太宝贝他,看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倒春寒,急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给他套衣服。本来车里空间就小,池骏脱他的衣服脱得满头大汗,实在脱不动了。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喷笑出声。虽然尴尬打破了旖旎,但留下的依旧是nongnong的甜蜜。 何心远把堆在胸口上的衣服一层层放下,整理好了,才开口:“好了,你不是中途偷溜出来的吗,快回去吧。别让下属看到他们在苦逼加班,你跑到外面约会。” “我是老板,总要有一点特权的。”池骏故作委屈,“我怕这么久见不到你,你会不小心把我忘了。” “不会的,我不会忘记你的。” 池骏只是开玩笑,可何心远却当了真。 他掏出手机给池骏看,池骏刚开始认为,何心远说不定把自己的照片设成了屏保(因为池骏就是这么做的),然而何心远的手机桌面是一张系统预设的背景图,他展示给他看的,是自己的闹铃页面。 而早上七点的那个闹铃,命名为“不要忘记池骏”。 何心远认真的说:“我的病太麻烦了,它会让我忘记很多事情。所以为了在不能见面的这段时间记住你,我需要很用力很用力很用力的想你。 “我在手机里给自己设了一个闹铃,我每天七点起床,闹铃的备注上写:记得多想想池骏。我晚上十二点睡觉,睡前会写日记,日记的扉页上写:记得你很爱池骏。 “我希望能把你的存在当做一种习惯,我可能不记得自己吃没吃过早饭,但是筷子的使用方法印在我的肌rou里。我可能不记得喝没喝过水,但是如何使用吸管记在我的身体里。 “而你对我,就是这种镌刻在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的记忆。” 面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