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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样…… 徐墨衍微微诧异,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姑姑……” 徐墨衍刚准备开口,徐凤媛就先开口打断了他,“墨衍,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徐墨衍看她没有去洗澡的打算,他就直接拎了一根凳子坐到她跟前,“嗯,我妈人不舒服,昨天回南兴去看病去了,大哥也陪她回去了。” “哦……”徐凤媛点点头,目光在屋里打量了一圈之后又收了回来。 徐墨衍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给她倒水。 他站起身在桌上倒了一杯水过来,“姑姑,您喝点水。” 徐凤媛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直接握在手里。 看着她这样,徐墨衍心里有了底,他坐到徐凤媛跟前,“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徐凤媛没说话也没抬头,只是握着杯子的手指缓缓收紧,紧到手指关节都泛白,然后手渐渐的有了小幅度的颤抖。 徐墨衍看着,伸手将她握着杯子的双手握住,“姑姑,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徐凤媛看着面前的侄子,眼泪猛然就滚落了眼眶,大滴大滴的砸落在徐墨衍的手上,她哆嗦着缓缓开口,“墨衍……姑姑该怎么办……” 徐墨衍看着徐凤媛突然这样的反应,惊讶得连忙扶住她顺势垮倒下来的肩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姑姑,您别哭,您别哭,您给说说我行吗?到底怎么了?” “呜呜……”可能是坚持得太久,突然垮下来,徐凤媛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她靠着侄子撑着她肩膀的力量,哭得泣不成声。 “姑姑……”徐墨衍有些不知所措,除了扶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徐凤媛也不说话,就是哭,仿佛崩溃一样的痛哭着,是发泄也是无助。 徐墨衍第一次遇上这样,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只得一边安慰她一边扶着她,他怕自己一松手,人就直接倒在地上去了。 大概哭了十几分钟,徐凤媛的情绪终于缓了一些下来。 徐墨衍把她扶到藤椅上去坐下,等她平静。 “墨衍对不起……”她哭过之后的声音有些嘶哑,干干涩涩的。 “您别这么说。”徐墨衍摇摇头,看着她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您…还好吗?” 徐凤媛胡乱的摸摸脸上的泪意,摇摇头又点点头。 “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墨衍一提起,徐凤媛刚刚干一点的眼睛又蓄满泪水,徐墨衍头皮发麻,以为她又要开始痛哭不止,徐凤媛却只是擦了眼泪,垂着眼睛,低低的说“……明瑞昨天晚上又自杀了。” 徐墨衍听着,却差点跳起来,“您说什么?!” 徐凤媛悲伤的扯了扯嘴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为……为什么?!”徐墨衍怔怔的看着徐凤媛,手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 他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可是他却死死的压制着,枉肆的抑制着,不敢去想…… “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徐凤媛的声音很轻,可是听在徐墨衍的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样轰然炸响。 第一七五章 茫然 病床上,注射过镇定剂的梁明瑞还在昏睡,脸色苍白难看,手腕上裹着一圈白纱布,这整个画面很普通,却异常的刺眼。 徐墨衍站在病房门口,心里和脑子里一片压抑,脚也沉重得仿佛抬不起来。 他浑浑噩噩的把家里的事情交代好,立马就跟着徐凤媛返回了荣城,到现在,他脑子里都乱糟糟的没有扒顺思绪。 姑姑说这是他第二次割腕了,第一次是在一个半月前。 徐凤媛当时的情绪稳定一些下来之后,才娓娓道来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事情的最先起因是在两个月前,梁兵外出误事,在等红灯的一个路口,碰见彻夜未归衣衫不整的梁明瑞跟一个男人在路边拉扯,当时还有梁明瑞的一个走得近的朋友,梁兵当时刚准备下车去查看,红灯正好绿了,后面还堵着一长排车,他把车子转过路口停到路边下车去查看,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儿子的好友甩手给了儿子一巴掌,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他跑过去把拉扯着的几人拉开,刚一质问发生什么事,儿子的好友却指着痛骂儿子是不要脸的狐狸精第三者,居然背着他抢他的男人。 这一嚷嚷,梁兵大惊,转头一打量衣衫不整的儿子,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拢衣,手忙脚乱之下那隐隐约约漏出来的斑驳痕迹,大概知道儿子确实跟这两个人有瓜葛,气得差点倒仰,反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几子拎走,结果却被那个衣着体面的高大男人拦住让他好好说,不要动手。 几个人在路上好一顿拉扯,最后闹得围观的人一大群,梁兵把儿子带回家,话都没说,先狠狠的揍了一顿,揍得梁明瑞皮开rou绽。 一开始,徐凤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丈夫揍儿子,打得还那么狠,抓扯间,她撞得一身青紫,等儿子被打得瑟瑟发抖奄奄一息,盛怒中的丈夫才罢了手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她一听到儿子跟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当时差点没晕过去。 家里闹得翻天覆地不可开交。 儿子被关在家里养伤,门都不准出,丈夫整天气冲冲的,看着儿子就一副要揍人的模样,她是两头周旋。 一开始挨了揍,儿子也不声不响的闷着,闷了十几天之后,儿子终于爆发了,跟丈夫大吵了一架,父子俩抓扯得很厉害,说了很多不大好听的话。 可能是受了刺激,那天晚上儿子就割腕了,幸好她发现得早,送到医院的时候抢救过来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家里的气氛更是惨淡。 从医院回到家,儿子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一说起那事儿就吵,摔东西,哭闹,还说就是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反对都没用,他就是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她好说歹说哄了半个月,才从儿子的嘴里知道,他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常住在侄子家的那个朋友,他们谁都没有见过儿子嘴里说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迷得儿子神魂颠倒非卿不可。 事情完全说开之后,父子俩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了。 丈夫死活不同意,儿子却拼死拼活也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于是又有了第二次割腕…… “墨衍,你坐。”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