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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浓郁的花香,貌似是茉莉和橘花混合的气息,淡淡的苦味,咽下喉,嘴里回甘绵长。 从前她不喜茶水,此刻却不知怎的,竟觉得茶水好喝,接连喝了三杯。 喝完之后,她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她好像恢复嗅觉和味觉了? 这……真是见鬼了! 她想世间但凡没法解释的事情,大概都可以归类于见鬼系列。 恢复自然是好事,不然闻什么吃什么都无味,那样的人生不要太崩溃。 茶水入肚,身体也跟着清透明净,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觉。 但这趴着睡的姿势,怎么都不舒服,最后,她实在是撑不住,就和他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她尽量靠着床里边,整个人几乎贴在墙壁上,甚至把被子搁在自己和他中间做屏障,至少这样心理上认为自己是在安全范围内。 困得厉害,她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待她醒来时,已是翌日早晨,睁开眼睛,发现他正躺在她身边,瞪着一双含着星光的眸子瞧着她的脸。 “你……醒了?”她紧张得赶紧坐起身来,怅然低念,“我们昨晚怎么睡一张床上了,你不是睡桌子上的吗?” 他这才猛然想起来似的,略带歉意地笑讲,“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真是怪事。” “早知道该要你回去睡,这要万一被人知道……”她假装害怕地说。 “谁说我割谁舌头。” “好吧,那我但愿没有人知道。”杨暖暖微微干笑。 他微微抬头,往她跟前凑了凑,鼻翼翕动,喃喃说道,“暖儿,你怎么不香了?” 暖儿?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她,既陌生又熟悉又喜欢,感觉他发音很特别——太温柔了! 可她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来,不以为意道,“我本来就不香。” “不,昨天很香的,很香很香,全世界的花香加起来都不抵你的香味好闻。”他一脸沉醉,细细回味昨天她身上的香气。 香味消失了?所以味觉嗅觉恢复了?杨暖暖猛然get到了什么。 难怪昨天没有嗅觉味觉,莫非是因为身上的香气? “哪有那么夸张。”杨暖暖脸上波澜不惊,但似乎又有些怅然若失。 “你肚子还疼吗?”他关切询问。 “不疼了……”突然院子里头一片嘈杂,“嘘——你听——”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俩人的视线齐齐望向门口的方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是道士在做法念咒: “驱神捉鬼,捉邪捉妖,何方妖孽,快现原形……” “哪里来的道士!我这就去轰他走!”景庆苏气急败坏,就要出门去,却被杨暖暖拽住了胳膊。 “别。你还是躲起来吧。”杨暖暖预感凶多吉少。 “凭什么要躲,这可是我家!”景庆苏不依。 俩人小声争执间,又听见苏素荷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兮兮,你哥哥在这边吗?” “哥?他不是应该还在睡觉吗?”景田兮不冷不热地回答,一边给母妃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别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苏素荷疑惑地看着道士。 “母妃,抓妖,今天我就要杨暖暖现出原形,她肯定是妖!”景田兮回答笃定。 原来昨天景田兮就派人去请道士来做法,道士一大早就来了。 景庆苏神情紧绷,打开房门,走向院子,沉声呵斥,“什么妖不妖、鬼不鬼,哪里来的道士,还请哪里来哪里去的好。” “哥,你怎么在这里!”景田兮一脸错愕。 “庆苏,母妃还以为你又不打招呼就出门了!原来在这边啊。”苏素荷见儿子在家,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一边偏着脑袋往屋子里瞧。 “兮兮,这道士是你喊来的?”景庆苏一个箭步冲到道士面前,一把夺过道士手里的拂尘和道符,猛地掷在地上,“滚!” “哥!你——你还真是被妖精给迷住了!她根本就不是杨暖暖!她是妖!”景田兮急得跺脚,脸红脖子粗,眼眸带着火。 “妖?兮兮!你闹够了没有!”景庆苏猛然呵斥,他还是头回这么凶悍地和meimei说话。 “哥,你竟然凶我!你为了个妖怪竟然凶我?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景田兮挥泪掩面而去。 道士见大事不妙,也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里已经吵翻了锅,杨暖暖在屋子里暗暗着急,她不想景氏兄妹因为自己不和。 这完全是误会,她能理解景田兮的心情,暗想,得找机会和其解释清楚才好。 待院子里安静下来,苏素荷摇晃着一身肥rou,施施然进屋来,见到杨暖暖,冷淡道,“杨姑娘看上去也恢复了,还是尽早回家的好。来人啊,给杨姑娘备轿,送她回家。” ☆、送她 本来杨暖暖对苏素荷是笑脸相迎,可见她这般冷漠,笑容也不由僵掉。 心下奇怪:今日和昨日那个和蔼可亲、热情的王妃娘娘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时间还早,用过早膳再回去吧。”景庆苏明显不舍和挽留。 杨暖暖识趣道,“我还是早些回家见爹娘的好。” 口吻里分明是倔强和不满。 不满是因为,一定是王妃娘娘对她有误会,不然好端端的,大清早就下逐客令? 可想想那始作俑者是年幼任性的景田兮,她又不想澄清什么,倒不如干脆利索地离开王府,以求身心干净! 景庆苏又赶紧接话道,“那我送你。” 杨暖暖本想回答说不用了,却被苏素荷抢先说道,“小栗子会把杨姑娘安全送到家,世子爷不用担心。”面容枯淡,没有暖色。 杨暖暖不是傻子,当然能够感受到王妃撵逐她的意思,她也不多废话,转身往院门走去。 她想往后再也不要来这里才好,这家人可真怪气,交往不来。 在小栗子的带领下,杨暖暖出了王府,上了马车,车夫正要起驾,景庆苏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她明知故问,嘴角无意识地上扬。 他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送她回家,就决不食言。 待他上了马车,她才看到他随身还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 她隐隐担心,问他是要离家出走么? 她想他执意来送她,他和母妃免不了一场嘴仗,他气急败坏之下固然会离家出走。 可听他笑说,是他送给她娘的一些药材和滋补品。 她才明白是自己想太多。 想着他对她穷思极想,又倾尽全力地帮助和照顾,她感激涕零不已,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来。 若是说出来,也只怕突兀得尴尬。 她能get到他对她的好,是自发、自愿的自然行为,这样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