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宫婢带球跑(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陆琤见到御案上的绢布一愣,眸光深深地望着洛书,只可惜洛书垂着头,他并看不见洛书神情。

    心里闪过一丝无奈,低沉地声音道:“把抬起头来。”

    洛书抬起头来,冲着陆琤笑了笑,瞬间好似满殿生辉,讨喜得不得了。

    但看在陆琤眼里就觉得她是在装疯卖傻。他让小安子跟着洛书,不是为了让洛书帮他得到什么名单。

    “你知我……朕本意并非如此。”

    不管是不是这意思,礼多人不怪。

    洛书端端正正屈膝行礼,“奴婢愚钝。”帝王心思才是海底针,她才不知陆琤意欲何为。

    “小安子跟着你,你往后指使他就行,他定会帮你做到。”

    陆琤原本是好意解释,结果反倒让洛书更加误会了。

    洛书闻言,毫不迟疑地‘噗通’一声,立马跪了下去,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认真,“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

    洛书万万没想到陆琤这是在嫌弃她双手不干净了。

    她确实干过些害人的事情,但那皆是为了保命,冷宫之中若是不反抗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还记得当初她去冷宫的头一年冬天。

    纵使是冷宫依旧有奉例,况且那时的陆琤虽在冷宫,但是并不曾贬为庶人,依旧是皇子身份,可他们住的栖月宫却迟迟都不曾有人送来碳火。

    冷宫本就地处偏僻,栖月宫更是荒无人烟,随着日子越渐寒冷,他们的日子也越发难捱,再加上陆琤病倒,她没有办法,就跑出去讨要些碳火,结果险些被个老太监轻薄。

    她没让老太监得逞,同时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处理后续。

    陆琤最见不得洛书动不动跪她,亲手将她扶起来。

    洛书起身动作稍大,露出来手腕上的白嫩肌肤,不小心被陆琤碰到,赶紧就将手收回了去。

    陆琤见洛书连碰都不愿他碰,咬了咬唇,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最后抬手放在鼻端揉了揉,待到情绪恢复平静才道:“别动不动就跪,地上凉。朕同你说话时,何尝恼过你?”

    洛书为他费尽心神,好不容易现今苦尽甘来,他就想让她得些闲,歇息一番,再过些日子只等他清洗了朝堂,好日子就真的来了。

    陆琤见洛书低眉顺眼,不仅不似往日生动,连那股子躲他的劲儿都没了,心里越发郁猝,将桌上的绢布塞到洛书怀里,“这些你先管着,暂且不需要动。”

    言罢,陆琤迈腿往外走去。

    洛书拿着写满名字来历的绢布,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从前陆琤也是这么对她,一直相信她,从不瞒她,不管是冷宫也好,皇子府也罢,但凡他遇到的事总会向洛书提上一二句。倘若她不懂的,陆琤只要有时间就会同她解释,还会问耐心的问:“我说明白了吗?”

    洛书不由得转身,看着陆琤高挑略显单薄的身影,与当年那个瘦弱的身影重叠,乍然间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她又不是主角,有光环存在。

    中男主可是为女主遣散后宫,独宠女主一人。

    默念几遍,洛书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收拾了御案上的茶盏,端去了茶水间。

    徐长玉见洛书出来,凑过来帮忙端茶盏。

    洛书乐得不需要做事,回屋内休息了。她说徐长玉欠她人情没错,徐长玉苦于没机会再向陆琤表忠心,他将人交给她,实则是借着她的手交给了陆琤,可不是又在陆琤那里挂了个好名。

    徐长玉则是端着手上分量赫然同空杯子相差无几的茶盏,暗自叮嘱自己,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洛书,更不要妄想试探她的底线。

    人与人之间真是不一样,换做他或者林福州,决然不敢端着祛火茶冲到万岁爷面前,明晃晃的告诉万岁爷他火气大了。她不仅端进去了,还让万岁爷喝得一干二净,再安然无恙的出来。这等人往后没大造化,他徐长玉就把名字倒着写。

    *

    “你方才说什么?”太后被惊得坐起,扶着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榻边沿,身子前倾问道。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头越发低了,不过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传入太后耳中,“张公求了圣上替张家三娘子赐婚,圣上应允了,说定然会给三娘子挑门好亲事……”

    太后气得指尖发着抖,指着声音越来越小地太监,厉声道:“说,接着说。”

    小太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冷汗直流,“还、还封了张家三娘子为河清县主。”

    昨儿个太后才将万岁爷请来岁羽宫商量纳妃事宜,正好提到了张世德,还有好几个大臣家中有小娘子尚未许配人家,结果今早就听到张世德上朝时当着文武百官地面请赐婚,万岁爷还答应了的消息。

    太后一口气提不上来,捂住心口往后倒,吓得她身边的嬷嬷赶紧扶住她,替她顺这口气,嘴里不停的念叨,“太后娘娘息怒。”

    “刘嬷嬷,哀家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啊。”皇帝这是在打她脸!哪怕再隔那么几日,或者同她给她透个消息也行啊。

    “你们还不赶快下去!”

    刘嬷嬷赶紧轰人出去,就怕太后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被宫女太监听去,传入圣上的耳中,导致母子二人关系恶化。

    刘嬷嬷在岁羽宫众人心中积威甚深,声音未落,一群的宫人脚步紧张的往外走。

    等太后怒气降下来,刘嬷嬷才道:“太后娘娘心急了些,或许万岁爷自有打算。”

    “打算?他有什么打算!”提起这事太后又气得头疼,按了按脑门,“哀家那都是为了他好,张世德手握重兵,他不纳进后宫,他的女儿谁敢娶?谁能娶?就不怕位子还没坐稳就被人踹下来!”

    太后谈论的不仅仅是后宫之事了,还涉及到前朝政事。

    刘嬷嬷闻言,面上没多大反应,这话只有她与太后二人在时,太后才会说,况且比这更加严重难听的话她都在太后娘娘口里听过。

    刘嬷嬷笑了笑,替太后按压xue道舒缓压力,奉承道:“不会的,万岁爷有这本事上去,自然有本事坐稳,您只管安安心心地在岁羽宫当您的太后。”

    “嬷嬷又不是不知我与皇帝的关系。”太后烦闷地斜睨了眼刘嬷嬷,“再不拉近些,等他有了皇后,只怕就不会要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