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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望过来,两人眼神碰撞交汇到一起,谁都不舍得移开。 秦猫以碗遮住嘴边的笑意,只露出弯成月牙的双眼。 丁酉眉眼漫上柔意,有着栗色瞳仁的眼里,仿佛存着汪陈年老酿,只要看一眼就能沉醉。 这顿早餐,就在两人无声的交流中结束,众人完美的实行了一扫光,连豆花的甜卤都被喝光。 下雪青石板路滑,秦爱国怕女儿在胡同里摔倒,把女儿送上公交车才放心。 回来后,进厨房准备洗碗时,就发现丁酉早已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会正在用铁锹清理灶膛内的草木灰。 连忙上前去接铁锹,“你这小子太客气了,哪能吃个饭还让你干活!” 丁酉侧身躲过,脸上挂着腼腆,“秦叔,洗碗不算什么活,我在家都干习惯了。” “你小子不错,没有那些男人不沾家务活的臭毛病。”秦爱国也不再抢,从口袋里掏出阿诗玛烟,抽出根递给他,“来抽根烟再忙活。” 看着面前的烟,丁酉陷入为难,这可是未来岳父给的烟,犹豫片刻后温声拒绝,“秦叔,我不抽烟。” “不抽烟好,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秦爱国收回烟划上火柴点燃,深深吸一口够道:“我家猫儿也不喜欢我抽烟,只是这玩意学会容易戒了难。” 丁酉是知道秦猫不喜欢别人抽烟的,这也是他不抽烟的理由,为此还被村里男人嘲笑他毛没长齐是个孩子,要不然小子们有谁不抽烟的? 他们村还有些半大小子,撕草纸偷大人的烟叶子卷着抽呢,虽然被发现后逃不了一顿打,但这也挡不住小子们继续的作死。 丁酉看着吞云吐雾的他问:“秦叔,烟真的这么难戒吗?” “是难戒,但不是戒不掉。”秦爱国望着夹在指缝间的烟,感触满满,“男人们之间打交道,除了酒桌就是见面一根烟,烟能帮你拉进人跟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我们这些跑长途的更是如此。” “再加上跑长途时路程枯燥,烟能醒醒神。” 丁酉抿着唇,“可是秦叔,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哈哈哈,你小子关心我呢!”秦爱国扔掉手中还剩一半的烟,拍着他的肩膀,朗声说:“放心吧!有我家猫儿盯着我,我也抽不了几根!” “你忙完洗洗,咱们去医院,队长叔年纪大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 “好,我马上就弄好。”丁酉手上动作加快。 秦爱国则去找在客厅听收音机,听的摇头晃脑的老队长。 “叔,咱们现在去医院?” 老队长忙起身,“去去。” 走了两步又回头,从怀里掏出蓝格子手绢,数出五毛钱,剩下的都塞到秦爱国手里。 “这里是九块八毛三,不够的你先垫上,回头我给你送来。” 扬着手里的五毛钱,嘬着烟不好意思的说:“这五毛钱就不给你了,你婶子爱吃葵瓜子,我好不容易进趟城,得给她带点。” 秦爱国折起钱塞入口袋,“这些钱估摸着就够了,论疼人,叔是这个!”比起大拇指。 老队长黝黑干出裂纹的脸上,浮上臊意,“啥疼不疼人啊!老婆子跟着我这辈子就没过上过好日子…” “…你婶子,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 伴着老队长的亿往事声,三人来到了位于北城的人民医院大门口。 秦爱国指着医院向两人介绍,“叔、酉子,凡是楼顶上有个红十字的就是医院,左边青墙两层楼的是住院部,中间三层楼是咱老百姓去的看诊楼,右边红砖的两层楼是特殊人群专用的。” 丁酉点头,“秦叔,我记住了。” 老队长仰头望着连层排的楼房,张着嘴感叹,“这医院够大的呀,比咱村都大,这房子盖的也好看。” 秦爱国大笑,领着两人往前走,“叔,咱这城里就这一所医院,要是小了不够用啊!” “有那么多人来看病?”老队长不解,这医院这么贵,咋还这么多人来? 像他们村的人,头疼脑热的都是山上田里薅把药草,熬点水就对付过去了,实在病的厉害,也不过是找赤脚医生。 秦爱国笑,“叔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去后,秦爱国让丁酉陪着老队长,他去排队挂号。 老队长站在大厅内光滑干净的水泥地面上,望着排成长龙的挂号队,总算了解爱国为啥说医院小了不够城里人用了。 看着比家里还干净的医院,再看着来来往往穿的光鲜体面的人。 老队长不着痕迹的抚过身上打着补丁的棉衣,掸去身上的浮灰,虽胆怯却昂首挺胸站的直挺挺的。 爱国带他们来医院,他们不能给他丢人现眼。 ☆、火葬场(九) 见老队长站的笔直, 虽懂他为何如此做,可丁酉的心里还是泛起苦涩酸软。 老队长年轻时候腰扭伤过,治疗不及时留下了病根, 每到阴雨天, 他的腰就疼痛难忍不说,且不能挺直腰, 因为挺直拉紧骨头会更痛。 不能再让老队长这么站下去了, 丁酉环视大厅四周, 在第三扇窗下看到了贴着墙面摆着的黄漆靠背长条椅, 现在上面坐满了人。 和老队长交代声后, 走向长条椅处,观察片刻后, 朝一个怀里抱着小男孩的面慈婆婆走去。 丁酉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到男孩手上, “这是虎子吧?没想到咱们在这见到了, 这么久没见,虎子还记不记得我?这是酉子哥给你的见面礼, 拿去买点糖吃。” 满头白发,身上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陈婆婆握着孙子的小手, 疑惑道:“你是?” 虎子瘦的颧骨突出的小脸上露出惊喜, “奶奶,我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在市场上总给我炒板栗吃的酉子哥!” 丁酉摸着虎子的头,温柔的夸着,“虎子记性真好。” 转头向陈婆婆介绍自己,“婆婆, 我叫丁酉,先前在集贸市场和虎子见过几次。” 陈婆婆连忙把虎子放到地上,从小手里抽出两块钱往他手里塞,语气急切,“原来就是你啊!先前的事还没跟你说谢谢呢,哪还能要你的见面礼?” 虎子抬头望着那薄薄的两张纸票,皱巴着小脸,失望溢于言表。 丁酉把他的神色收入眼内,看陈婆婆一副他不收就不罢休之势,抿着唇收下了钱。 见他收下了钱,陈婆婆才满意,又从口袋里掏出个洗褪色的手绢,层层打开后,里面是一卷5分、2分面额的毛钞。 陈婆婆先是数出两毛钱,随后咬咬牙,又数出三毛钱,枯成树皮的手举着五毛钱递过来,“我家虎子吃了你不少板栗,我知道你们的板栗也是要拿来卖钱的,这点钱你收下。” 虎子看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