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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韩子高离开后陈妍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到她的暗卫随她离开的情形。 他看到了全局,却成了最不愿提起的人。 他会娶她吗? 陈茜在心底说服着自己,他问这问题,是为着妍妹,而不是韩子高。 韩子高有些恍神。倒不是因为诧异被他知晓,而是他没想到,陈茜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轻轻摇了摇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书大人怎会同意?” 陈茜只觉灵光一闪。对啊!叔父怎么可能答应!他竟然把这最简单不过的事全然忘了! 陈茜一时间感到些许羞愧。 韩子高的脸上,还挂着那丝淡淡的笑意,不这为何,总让陈茜心里发闷。 “我,我只是问问。” 韩子高的笑意又深了两分。 “子高追随将军,最重要的几点之一,便是将军的果断。希望将军,不要让子高失望!” 既然要断,便不要,把他韩子高的事,放在心上。 韩子高说完,边迈开步向外走。 陈茜只觉得心里一紧,一种慌乱的感觉袭来。 “韩子高!”陈茜下意识地叫住韩子高,声音里带上了焦急,“你会……离开吗?” 韩子高微微顿了一步,他慢慢回身,朝陈茜辑了一礼。 “韩子高说过,一世追随将军。” 此心不变,无论发生什么! 陈茜喉结剧烈地动了几下。 韩子高直起腰身:“属下退下了。” 门扉轻响,房里一时寂静无比。 那个高大的身影动也未动,背对着门扉,异常潮红的脸色乍眼看去略有些森然。 良久,那人终于吐了一个字。 “好……” 那声音极低,绕了一会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门外路上的那人,青衣裹着单薄修长的身子,袖着黑色花纹的袖口,紧紧攒在指节间。 那人脸上的笑意尤在,挂在脸上就像是面具般完美。 可那眼角,终于划出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线条优美的脸颊缓缓滑落,还没摔到地上,便不见了踪影。 这世间的事,多的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就像是他明明期盼着这样的结果,却还是控制不住不明缘由的眼泪。 真的是不明缘由吗?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韩子高从陈茜处回来的时候,已是未时。 “你们说什么了?”素子衣见到韩子高就拉住他问。 “无事。”韩子高脸色平静。 素子衣一脸好奇:“原来陈茜对葱过敏吗?” “过敏?”韩子高眼神闪了闪,“那是什么,可有疗法?” 素子衣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陈茜这个小人遭报应了。叫他吃她的面,叫他赶自己出去砍柴,叫他当初打自己十军棍!对葱过敏还吃那么多,活该! “过敏就是……”素子衣不知道还怎么对个古人解释这个词,“就是,一些人从出生就不能吃某些东西,接触某些东西,否则轻者身体不适,重者可能致死!” “致死!”韩子高突然身形一动,一把抓住了素子衣的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日,陈妍向韩子高诉说心意时,黑衣人是陈妍的侍卫,白色衣角是陈茜。 这会儿正在排练,明天合唱比赛。 明天尽力更新,可能更不了三千多,但一定会更! 第101章 战事又起 韩子高的指节紧紧抓在素子衣手腕上,眼神逼视着她:“致死?!” “喂!你抓疼我了!”素子衣惊声叫了一下,甩开了韩子高的手。只见她的手腕上短短的时间里就被韩子高捏出了一圈红痕。 韩子高却似没有看到般逼近了一步:“你刚刚说致死?!” 素子衣翻了个白眼:“拜托,别神经好不好!那是最严重的情况,将军那模样一看就是轻度过敏,没什么大碍!” 她说着,活动了下发红的手腕,轻轻“嘶”了一声。 韩子高这才注意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眼神歉疚地看着素子衣,魅人的眼睛像灿烂的银河般闪耀,让素子衣怎么也生不起火来。 “得得得!不怪你!”长得好看就是好使!看着他那样都没法生起气。 韩子高歉疚地笑了下便出去练剑了。 素子衣脸上的笑意在韩子高背影消失在她视线之后,唰地没了。 她用不着欺骗自己。 韩子高这样紧张的态度,陈茜不顾对葱的过敏和那幼稚至极的行为…… 她要是还不明白这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可就真是千古第一蠢人了! 她还以为历史上这二人间的传言不足为信,如今看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素子衣指尖发白,抓着桌角。 为什么她的心里如此不甘?!为什么她的心里如此不情愿,如此的……难过…… 下午微弱的阳光照进屋里,打在少女僵硬低垂的脸上。 素子衣眼神盯着地面一角,眼里意味不明,神情间竟有些许阴鹜。 年后十五天,正是元宵节。 吴兴城灯火通明,挂满了灯火,城外的护城河上飘满了花灯。 与城中热闹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吴兴太守府凝重的气氛! 杜龛逃到义兴后,陈霸先暂连北齐,绞杜龛,攻义兴。 谯、秦二州刺史徐嗣徽双手献上谯,秦二州,降于北齐,乘陈霸先东讨义兴之机,秘谋与豫州刺史任约,以精兵五千袭石头城。 如今杜龛被杀,北齐立马翻脸,撕毁和谈书,遣兵五千渡江占据姑苏,以援徐嗣徽、任约。 “如今尚书大人已亲自带军东进冶城以阻断北齐援军!”斥候跪地禀告。 “冶城……”陈茜指尖敲了敲桌子,“各位怎么看?” 杜泰率先出列。自降于陈茜后,陈茜便从未用过他,他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属下愿率军前去援助尚书大人!”杜泰单膝跪地道。 他本以为陈茜会思索一会,不想,陈茜毫不犹豫地应了。 杜泰心下欣喜,听令离开,当他的袍角消失在营帐外后,侯安都再按奈不住,大步一跨便出了列。 “将军,不可!杜泰那厮心思不正,如今初降,怎能堪此重任。” 陈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