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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很多代做饭的地方都有人等候,这个南方城市外来人不少,能走的都已经走了,不能走或者舍不得走还想再等等的外来人员也不少。员工宿舍地方不错,在一处小区内,小区虽然开发的时间不短,但平时出入经常能看到一些名车,似乎小区内有钱人不少,如今看到那些名车一辆辆趴窝不能动,同事纷纷表示心理终于平衡,说笑着穿过停车场——他们特意挑这条路就是为了享受这种微妙的心理。 一旦不用上班,就有些无所事事,经常能够看到一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陶远航他们从这些人面前走过,去某一栋楼,那里就有人代做饭,同住一个小区,出入都见过面,也算认识,他们才会选择在小区内请人做饭,要在外面不认识的地方,那些人在秤上做手脚都不知道。 那栋楼是最后一栋高层,后面就是别墅区。今天天上有云,将冬日阳光遮挡着,显得天色有些阴沉,辐射却丝毫不受乌云的影响,陶远航几人身上都穿得很严实,连手套都带着,没有手套的就用布条将手掌和手指缠着,头上带着帽子,或者自己DIY的造型各异的帽子,陶远航头上就顶着件衣服,两条袖子绕一圈打上结,脖子也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连眼睛也用墨镜遮着,全副武装,乍眼看去就像准备去做劫匪,晚上出来能将小孩子吓哭。 但这群“劫匪”却被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吓着了。 那个疯子是从后面的别墅区跑出来的,一身白衣染着后现代主义的红色图案,白色与红色在灰色的天底下都异常引人注目,尤其是这个疯子手里还拿着根染着红白不明浆液的棍子,见到在移动的事物就攻击——一个被风吹着不断飘飞的塑料袋、一只不知道从哪家人屋里跑出来的吉吉狗、附近经过的老人……神色疯狂而狰狞,仿佛那些东西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他高举着手里的棍子狠狠地砸着,将吉吉狗砸成一堆令人作呕的rou酱,没头没脑地往老人身上脸上打去,老人跑不快,哆嗦着躺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棍子砸在rou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血流了出来,骨头刺穿皮肤…… 有几个人年轻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拖把、扫把等将疯子逼退,老人嘴里已经涌出血沫,浑身不受控制一样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他的家人闻讯赶来,哭声震天。 疯子被一个塑料桶罩着头,棍子也被打落,赶到的小区保安用绳子将疯子捆了起来,疯子力气极大,即使被捆着,还在死命挣扎,绳子将他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血rou模糊,几乎露出骨头来。 有人将塑料桶拿开,他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露出牙床,要咬噬人一般用力,牙齿相击发出磕磕的声响,围观的人都不约而同产生寒意,后退几步。 有人认得疯子,叫他的名字,疯子转头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眼球毛细血管破裂,眼睛里渗出血来,更瘆人。他疯狂地扭动,手腕的肌rou皮肤被绳子割磨着,在旁人的惊呼声中将手抽了出来,手掌只有一点皮rou连着手腕,肌腱没有断裂,手掌仍然能够屈伸,他突然暴起,猛扑那人,一连串的动作将手上流出的血甩了出去,将墨镜稍稍拿下些许的陶远航只觉得右眼被温热的液体滴入,即使连连眨动眼睑也无法消减那种灼热。 陶远航将墨镜重新戴上,跟同事说让他帮忙把饭带回去,反身匆匆回宿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进入无人的楼道,一手轻轻擦眼角,指尖上一抹殷红。 血! 陶远航有些害怕,将一瓶水全部拿来洗眼睛,虽然过后没有什么不适,但他却觉得体内已经潜伏着莫名的危险,令他坐立不安。 陶远航两眼无神躺在空荡荡的宿舍中时,十一和陶修磊到山上砍柴,因为气温不断下降,夜晚仅仅依靠盖棉被已经抵御不了寒气,许多人家开始砍树烧炭,他们家的山林和二婶的山林挨着,二婶家现在就她和半残的二伯,儿女一个都没有回来的,二婶头发都花白了,越发干瘪瘦弱的背脊上背着一大捆柴禾,她吃力地弯着腰走下山,看到十一和陶修磊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十一仿佛没有看见她,径直从二婶身边走过。毛团在树丛里钻来钻去,不时赶出一两只小动物,竟然也有山鼠,十一将手里的砍柴刀掷出,正中山鼠头部,几乎将整个山鼠的脑袋都切开了。 这山鼠还算肥,掂着起码有七八两,陶修磊说可以烤着吃,味道很好。十一看见老鼠就厌恶,也没有陶修磊那么大的胆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敢吃,说那你自己弄,吃的时候别让我看见。 陶修磊说爷爷和六叔也很喜欢吃呢,多香,有逮山鼠专门卖给饭店酒店的,一斤好几十块钱。山鼠总吃竹根,挖笋、地瓜等,祸害很厉害,总逮也逮不绝,漫山遍野都是,只是大多机灵凶猛,不怎么好抓。 刚说着,毛团又将一只山鼠追出来,十一将山鼠如法杀死,说:“这个时候山鼠不窝在洞里老往外跑做什么?” 今年冬天气温异常寒冷,好几天下寒霜,这个时候山鼠一般不会出来,除非很饿。 等他们砍了两担柴下山,陶修磊用藤搓绳子,绳子上系着七八只山鼠,可算是意外收获。小妹也不喜欢山鼠,觉得恶心,最后陶修磊和六叔一起将山鼠开膛剖腹,在锅内慢火烘得半干,再用辣椒老姜和葱蒜爆炒,香味四溢,爷爷也馋得很,将他一直搁置不用的假牙也装上了,爷儿孙还有闻哥四人就着白酒大嚼,喝得醉醺醺的,一夜酣睡。 宁安要去找大强,他说他去几天就回来,托他们先照看小不点几天。他们现在已经确定大强宁安参加的工程建设就是国家避难所,按照进程,应该差不多完工了。宁安不能就这样出去,丹士苏解用一种药物给他易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眼皮总往下耷拉似乎睡眠永远不足,皮肤上出现老人斑,头发也枯黄中带着斑驳白色的中年人,因为微微佝偻着背,视觉上比原先矮了。 十一将宁安送出门,他还备了一个行李袋,里面装着必需用品和一些食物、饮用水,宁安这一去,不知道将会遇见些什么人和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宁安拿着那个半旧的行李袋,说:“哥你回吧。” 他跟小妹他们一样喊十一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一切都很自然就发生了。十一拍拍他肩:“路上保重,找到大强就回来。” 大金小黄在天空上飞,一路送着宁安离开,从它们的飞行速度可以看出,宁安必然是以很惊人的速度离开。十一倚在苦楝树上,望着翻飞盘旋的金雕说:“如果能够让大金和小黄学会传信……” 苏解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大金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