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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在雪地上时方才舒了口气,“顾矜,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指着不远处一个面具摊子,卫皎笑的挺开心。 顾矜看着卫皎兴奋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卫皎的头顶,“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想要到处跑了?” 卫皎哼哼两声,“那不是看到顾嵘和顾峥了吗,一点也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拉住顾矜的手,往小摊跑去,卫皎买了个狐狸面具戴上,可是脸太小,面具戴不住,干脆就挂在脖子上,卫皎想给顾矜也选一张被顾矜摇头拒绝,两人手牵手往长街深处闲逛。雪渐小,卫皎索性扔了伞,冒着雪在街上跑来跑去。 除夕之夜,在街上闲逛的人渐渐少起来,快要到子时了。卫皎弄了盏兔子灯,提的摇摇晃晃。抬手塞顾矜一颗糖葫芦,顾矜张口咬了,冰冷的糖衣在口中融化,山楂的酸味掺着麦芽糖的甜味在口中弥散,顾矜一口咽下去,看着抱着各种小食吃的卫皎,蹙眉,“可是在宫宴上没吃好?若是饿了,我们回家做些吃的……” 顾矜这才想起他临走时下锅的饺子,当时秦素衣在屋子里发酒疯,淮阳王妃大半夜出现在京郊,这肯定不能让段诩看见,他对他娘知会一声便直接随段诩走了,饺子放在锅里没有盛起来,现在估计已经被煮成浆糊了。 “顾矜煮的饺子味道很好呢。”卫皎侧头冲顾矜笑笑,“可惜太少了,吃不饱。” 顾矜怔住,“你……吃过了?” “是啊,去时刚好见茹姨在捞饺子,我就吃掉了。”卫皎舔了舔唇,“下次顾矜你要和我一起吃哦。” 顾矜揉了把卫皎的头发,“好。” “呐,给你。”卫皎将怀中的糖果塞给顾矜,“路过十香斋给你带的。” 十香斋的糖果是顾矜最喜欢的,卫皎吃过一次后便把全京都的糖铺子逛了个遍,最后发现顾矜买的糖全部是十香斋的。 “十香斋……老板除夕不是没有开铺子吗?” 卫皎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顾矜,“顾矜,我仗势欺人了。”拽拽衣角,“不许讨厌我,我有给多的银子。” 顾矜看着手心里那一包糖果,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些暖,有些酸,看着正伸手接雪的卫皎,笑,“今后可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强卖这事,也就你做得出来。” 卫皎乖乖点头。 “你吃吃看,听说是老板新出品的,不好吃我们就去……” “就去干什么?”顾矜打开纸包,捻起一颗糖果,挑眉。 卫皎默默垂首嘟哝,“不干什么……去向老板提建议,改良。” 顾矜笑,将糖放进嘴里。 “轰——” 烟火璀璨,从大殿附近炸开,天幕被点亮,卫皎骤然仰头,拉住顾矜的手,垫脚亲了亲口顾矜的唇,看着顾矜骤然睁大的眼睛,卫皎偏头一笑,“顾矜,新年快乐。” 烟火炸开,段蕴拢了拢大氅,站在檐角,看着天际瑰丽的烟火,檐角有簌簌雪落,段蕴低咳一声,“回来了?进宫玩的可还好?” “没有美人相伴,不好。”自檐角倒吊下一个人头,漆黑的头发直垂到段诩鼻尖,荡啊荡。 “淮阳王世子姿色上佳,怎的没有入了你的眼?” “那就是个团子,没兴趣。”对方琥珀色的重瞳直直盯住段蕴的眼睛,像一条盯住猎物的蛇。段蕴平静的同那人对视。 “天气这么冷,怎么不进去?”一双琥珀色的重瞳染上了笑意,“在外面等我回来?” “外面有烟火,我看看而已。”段蕴转身往屋里走去,“为什么跑去管闲事,如果你有时间,不如回川蜀看看……” 段蕴转身,“有没有十年了?” 黑衣人翻身而下,轻巧的落地,“你总是想太多。” “因为我放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波狗粮,大家吃好。O(∩_∩)O 嗯,这章短小orz 还有…… 给大家讲个鬼故事。 期末了。 下个星期三星期四考试……期末考试… 为了今年的压岁钱,我想,要不要稍微停个更? 考试完了以后再恢复更新……【看我纯洁的眼神】 如果这几天我能抽出时间码字,我会更新的,所以说,我现在更新时间不能固定了,希望小天使们体谅orz 考完以后我会补偿你们的!! ☆、章二十五 冰冷的酒水被顾赪一杯杯倒进嘴里,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头,落在胃中如碳火般灼热。 神智昏沉,眼前渐渐迷茫,顾赪坐在院子里,看着一院落的雪,眼神空寂。 挥手就将酒坛砸到地面,嘭的一声,酒坛破碎,酒液洒了一地。 顾赪疲惫的仰面倒在雪地,冰冷的雪粒子砸在脸上,融化,冰凉。 “当年你也是这么冷吧。”顾赪喃喃,看着黑沉的天空,无数雪落,覆在脸上。 冷意让醉意消退,醒的了酒却醒不了他的心。伸手摸上左胸口,那里有一道疤,陈年旧伤。 伤很重,当年险些让他再也醒不过来,那个人下手一向稳准狠,但他却在对方的剑下捡回了一条命。其实,他是存了留他一命的心思的吧。虽然,他们之间早就已经万劫不复。 起身,顾赪摇摇晃晃往顾府外走。这些年他孤身一人,已过而立却没有任何妻妾,对外说是他征战沙场,不知何时埋骨边疆,不愿意耽误别人的女儿。其实,只是他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罢了。 宫宴散了,卫铭珏回府把自己都拾掇干净后,还不见家里两个祖宗回来。想着那两个霸王,卫铭珏头疼不已。 刚巧淳于珂在王府过年,酒足饭饱,在王府内闲逛,卫铭珏眼睛一亮。立刻把出去接人的任务交给淳于珂。看着手中的通行令牌,淳于珂分外无语。 他一个谋士跑腿,也亏得自家主上想的出来。 但看着卫铭珏,只得不甘不愿的去接人回来。 长路漫漫,子时过后街道空空荡荡,万家灯火渐渐熄灭,黑压压一片。淳于珂裹着大氅窝在马车内,抱着手炉昏昏欲睡。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淳于珂猝不及防就一脑袋磕在车沿上,咚得一声响,撞的脑袋都懵了。 只听得外面赶车的手下呵斥,淳于珂揉着头挑开厚实的车帘,“二十三,怎么了?” 淮阳王府的暗卫经过王妃的整理后从一往后,除了正副统领,其余的都是以数字排名。 二十一回首冲淳于珂无奈摊手,“先生,刚才有一个醉鬼跑出来差点被马车撞了,还好我及时把马拉住,大年夜到处乱跑,多半有病。先生没事吧?” 淳于珂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能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