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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请得动他,”鲍聿卿皱眉,“错了,不该找别人,该我亲自去抓他。天赐…” 鲍聿卿话未说完,周天赐温润的唇瓣已经吻上,“聿卿,聿卿”周天赐仿佛情难自已,推着鲍聿卿往里走,才转入小门就将他压在墙上。 “你今天真不同,你竟然会说你错,”周天赐双手忙碌,双唇紧贴着鲍聿卿身体游弋,“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是梦么? 如果是,鲍聿卿但愿永远不要醒。 74 74、第七十四章 ... 鲍聿卿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又黑了,眼前事物摆设又回复了南京总T府的风格,鲍聿卿枯坐一阵终于苦笑。 梦,终于会有清醒的一天。 鲍聿卿浑身无力,头沉眩晕,走了两步便不得不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身体的一样顾不上管,鲍聿卿反反复复想着的都是之前的梦。 很真实。 太真实。 鲍聿卿以手掩面,身体轻轻颤抖,平复良久仍不能够,最终走到桌边酒储。 苦酒入喉,鲍聿卿并不是第一次饮酒,但一人独饮,却是首次。 少了一个人,酒就会这么苦。 一场梦后,鲍聿卿连着就想到了宴会之后的上海关,星夜兼程,看到周天赐的一刻,鲍聿卿记得清楚,周天赐一个人在喝酒。 现在,终于明白滋味。 鲍聿卿回头看看来路,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周天赐门前,脚下一软,门没有打开却是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周天赐合上文件,那扇门直通着鲍聿卿的住处,如果有响动不会是别人。 门打开,酒气扑鼻。 “你喝酒了?” 鲍聿卿靠着门框,他看到周天赐开门之后退了一步。 闭了闭目,鲍聿卿勉强站稳之后,直朝着周天赐办公室里的沙发走过去,跌坐下,“你说过,心烦的时候会喝酒。” 周天赐看着鲍聿卿的萧索背影,牵唇笑道:“你还记着这些呢。” 温和的语气,宠溺一如梦中。 鲍聿卿立刻转过头,“我记着!” “那你记得我这样说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么?”周天赐慢慢走近鲍聿卿,清楚的看到鲍聿卿从期待变成失望,再到害怕。 “你说,喝酒无济于事,徒徒伤身。” “徒徒…”鲍聿卿吸了口气,他喝了很多但还没醉,分得清现实与梦境。 “我在这里坐一会儿行么?” “你随意。” 鲍聿卿这次没有抬头,不堪不过如此,从未尝过此味则万般不允,其实,不过如此。 “我准备好了,明早就走吧。” 周天赐驻足,鲍聿卿没有看他只是说,“我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 周天赐愣了很久,久到等他走到鲍聿卿身边想说话的时候,鲍聿卿侧头趴在沙发扶手,一动不动。面色微红眉头深锁,周天赐冷漠的神情一瞬间松动,袖中的手蜷起又松开,最终小心翼翼的摸上鲍聿卿的脸颊。 无论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鲍聿卿永远是这样一张孩子般的睡脸。 周天赐看着看着,慢慢俯□,凑近鲍聿卿微张的唇。 黑暗的世界中,有脚步声缓缓靠近,鲍聿卿紧张起来,他没有醉,也没有睡着。 闭着眼睛也感觉到光线被挡住了,周天赐在看,鲍聿卿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鲍聿卿心中自嘲,从前的他无论如何面对周天赐都不会如此,因为二人之间他永远是胜利的人。 他变了…… 一秒钟的时间也变得很长,当眼前的阴影移开,鲍聿卿缓缓的出尽一口气,他输了。 周天赐什么也没有说,鲍聿卿听到脚步声离开自己,桌椅蹭动,鲍聿卿知道周天赐又坐回了办公桌前。 周天赐如此,鲍聿卿不得不继续装下去,苍白的脸上,表情绝望入骨。 约莫又过了一刻,鲍聿卿动了动,坐起身,低头不看周天赐,鲍聿卿故作镇静的走向门口。迈出门的一刻,背后传来周天赐冷到冰点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喜欢骗我。” 鲍聿卿险险的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在地,这一次鲍聿卿真的再无一丝期待,周天赐不会来扶他,再也不会,永远不会了。 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酒杯,鲍聿卿奇怪喝了这么多酒他都还不醉,为什么要装醉? 若是这样的结局。 再也忍不住,笑出泪水。 为了挽回才做改变,但是变了,凭什么还要求挽回? 愚蠢。 连自尊都舍弃,还舍弃的如此不值。 轻咳一声,鲍聿卿摸出怀里常吃的药片,和酒就下。不过一会儿,鲍聿卿便觉胸腹中灼烧难耐,踉跄扑到盥洗池边,喉头的腥甜冲口而出。 “噗。” 洁白的水池中,出现一朵鲜艳的红花。鲍聿卿拧开水龙头,红花变水消失无踪。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回床边,眼皮沉重的仿佛千金,意识也迅速的失去,鲍聿卿突然笑了:这一次,是真的醉了。 鲍聿卿没过多久就醒了,身体放佛一下浸在冰里一下浸在火里的痛苦将他从睡眠中唤醒。鲍聿卿安静的躺着没有挣扎,并不是因为他现在高烧乏力一动也不能动,这种一面冰一面火的煎熬他一直受着,都已经习惯了。 鲍聿卿想起周天赐冷漠的神情和话,心头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曾经安慰过自己也许天赐心中也在挣扎,所以才对他忽冷忽热,不过现在鲍聿卿也明白,即便天赐有过犹豫,现在也变得越来越坚定了。 还是快点儿离开吧,哪怕到了战场就是死,总也好过这样面对面的认清周天赐对他的态度,也许他应该在之前就听谷纵的,不等天赐脱离危险便去前线,那样的话,起码他还能幻想天赐想念他的样子。 鲍聿卿唇边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不过他留下来总算能确定的知道了天赐恢复了健康。 想了想,鲍聿卿还是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已经对周天赐说过今早离开的决定,他想整理好自己,等待命令的到来。 喘息的靠在床头,鲍聿卿头一次对自己的姿容放低了标准,他甚至有些担心,或许他根本到不了前线就会死在了半路上。 如果他死了,天赐会不会,难过…… 鲍聿卿停住了想法,门口有人禀报,该是命令来了。 出乎鲍聿卿意料,进来的人不是传令官而是周天赐本人,鲍聿卿看了看周天赐,后者也看了看他。 “你去不了前线了。” “怎么?”鲍聿卿惊讶,这时的他不会再想周天赐是出于什么私人原因,“出什么事情了?” 周天赐看鲍聿卿勉力站起来,他点了点头,“你坐着听我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