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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确切地说，邱庆芳第二天也没有真正地去想一整天，因为他第二天睡得很迟很迟，直到午後才从床上爬起来。他前一个晚上喝醉了，这一次自然不是和李洪亮，而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喝的。 像他这麽苦闷的人，如今又碰到这一类他自己都不知要怎麽解决的事，他不借酒消愁才怪呢！但他又天生不胜酒量，前两次喝醉人事不省地就被人家那个了，这一次其实也没有喝多少就倒，还让他睡到第二天下午。 都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要怎麽拒绝鲤霞了，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选择怎麽样，邱庆芳最终打算硬著头皮赴约。 他觉得即使决定要和鲤霞分手，自己也是得找一些高明的话说才对，最好是不要伤及人家的自尊。 和鲤霞见面的时候终於到了，即使邱庆芳再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扭扭捏捏，时间也不可能让他真正拖延一点。 在约定地点一见，人家打扮得很漂亮，任他再怎麽装也比不过人家，但是…人家的这样子却又反更让他想起了人家的工作。 心情会怎麽好呢？ 一个晚上，人家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他一直是心不在焉的，而且内心很不开心。 电影一看完，鲤霞却不急著回去，而是主动提出要邱庆芳请她去喝一杯咖啡。 咖啡？而且电影院的附近就是那间咖啡馆，哪家咖啡馆？就是邱庆芳和李洪亮呆过的那家咖啡馆，在那里，李洪亮递给邱庆芳一叠关於鲤霞的资料，害邱庆芳突然几乎有从幸福的云端跌落下来的感觉。 仿佛从此他对咖啡馆都会产生某种恐惧症。 “能换喝其它的吗？比如鸡尾酒也可以！” 邱庆芳的话令鲤霞忍不住瞧了他一下，人家一瞬间都不相信这个看起来会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竟会如此委婉地来拒绝自己。 鲤霞并没有马上扫兴而走，反而依邱庆芳说的另外去喝其它的饮料。 其间，邱庆芳也没有多对人家说什麽话。他就是这样子的。他本来就不善与人交谈。 喝完饮料，邱庆芳并没有将鲤霞带回自己的宿舍，而是选择送对方回家。 在分手的时候，鲤霞的眼眸中似闪过一阵失望，但转瞬即逝，邱庆芳可能根本没有看到。 独自一个人回到宿舍後，邱庆芳呆呆地坐著，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很难再向对方提出分手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非常地喜欢这个女人。他不愿意相信人家是做那种事的这个事实。 26 邱庆芳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鲤霞这个女人了没有错，这种感觉他说不清道不明，一如他不完全明白的李洪亮对他的爱意。 造化真是弄人，人生就是这样奇怪。 休假两天後邱庆芳就去上班了。上了两天班後，鲤霞主动打电话来约他。 邱庆芳控制不住自己地去了。 在一家规模不大的餐厅，席间，鲤霞突然对邱庆芳说：她以前因为很多原因走错了路，不知邱庆芳会不会原谅她和接纳她。 鲤霞突然向自己坦白那个事，令毫无思想准备的邱庆芳愣了许久。 “如果你在意的话，那…… 邱庆芳有一瞬间看到了鲤霞的眼泪。 他顿时慌了，突然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猛然地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我在乎又怎麽还会来和你在一起呢？” 这样的话说後连邱庆芳自己都惊异不己，他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子说。 鲤霞好像很感动，竟也用力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在餐宴结束之後，邱庆芳仿佛被什麽东西控制似的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他竟大胆地将鲤霞带往自己的宿舍。 门关上。 “鲤霞！” “庆芳！” 有一瞬间两人突然紧紧地拥抱住。 邱庆芳很激动，真的，他第一次和女人这样子紧紧地拥抱，这种感觉很不同於他和李洪亮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和李洪亮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是被逼的，实际上他也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还是女人。 鲤霞轻轻地帮邱庆芳脱去他的外衣，然後引导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呵！这些年的历练，在勾引男人这方面她已经是非常地有技巧了。 邱庆芳本来就抵挡不住她的魅力。 邱庆芳那些潜伏的所有男人的东西一时间全被开发了出来。 然而，就在他猛然将鲤霞扑倒在自己那张简陋的床上时，突然传来了很响的敲门声。 本来，处於这种情景的男女通常是会忘了要理会门外的一切的，但是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大。 邱庆芳终不得不放下鲤霞，两人赶紧整理了下衣服。 邱庆芳打开门後，整个人愣住。 李洪亮却将愣住的他一把推开，人径自走向神色不太自然的鲤霞面前。 鲤霞正待说什麽，李洪亮已经率先大声开口：“我知道你，你在新世界、丽都等坐过台的，现在在哪一家夜总会工作？我这朋友身上根本没有钱，你要倒贴他呀…… “李洪亮── 邱庆芳奔了过来，正要护住瞬间已经脸色发白的鲤霞面前。 李洪亮的脾气却比他还大，一把拧住他的领口── “好啊！你没有生活费，我借钱给你，你竟没出息到拿来找小姐…… 邱庆芳一刹那呆住，没想到李洪亮会这样子责骂自己，而且，本来他就不擅和人争嘴的。 至於鲤霞，人家李洪亮说她的话全是真的，她能辩别个什麽了？ 鲤霞在瞬间尴尬地夺门而出。 “鲤霞── 邱庆芳想要追出去，却被李洪亮那有力的大手给拉住。 “怎麽？要找小姐多的是，我帮你出钱，另外叫个更好的！” “你…… 邱庆芳伸出拳头，但一刹那被李洪亮抓住。 “要打架吗？你没出息到没钱吃饭还找鸡的这种程度，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李洪亮说著反手重重地将门关上。 27 反正李洪亮是怎麽说怎麽有理，反正邱庆芳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