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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两人是一伙的,难怪刚才要和自己搭讪。 他动了动脑子,眼看司机过来开门,他推开旁边的人用脑袋朝司机的肚子上一顶,两个人几乎同时往外扑,他快速爬起来逃走。 “抓住他!”那人急了,跳下车拎起司机一块儿追了过去。 此时外面漆黑一片,连个人影也没有,空旷的像是沙漠一样,赵奚允抹黑奔跑着,完全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反正哪儿有旮旯他就钻,甩远一点是一点。 他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还在,脑子里立刻闪现出赫连誊的脸,他要打电话求救,可仔细一想,四周寂静,一说话就会被发现了,只有微信。 不远处有一从灌木,赵奚允往后瞧了瞧,漆黑之下见不到追来的人,只能听见喊声,他便快速往里钻了进去,喘着气,他给赫连誊发信息。 赫连誊此刻正在和蒋惢吃饭,突然来的尿意他抱歉了一声,起身往厕所走了去。 手机搁在桌子上没拿,下一刻就亮了屏幕,一条微信在闪,蒋惢喝着茶,斜眼便看见了上面的字,她放下杯子就拿了过来,也不在乎礼貌不礼貌的,点开来就看。 隔壁那家伙:【救我!】 短短两个字,蒋惢却没有觉得奇怪,反而在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喜悦,她把信息给删了,将手机放回原位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 蒋惢有着另一个隐藏的身份——陈德然的助理,跟赵奚允一个老板,她对赵奚允的情况了如指掌,但赵奚允却从没见过她,搬迁之后没人知道他的住址,是蒋惢摸底找到的,陈德然要求她继续监视赵奚允,以防有个万一。 但后来,陈德然听说赵奚允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债,他怕这个债到时候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就在那天的休息室,陈德然让蒋惢联系到了那些债主,并着手准备了一切。 当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们同样做着姨妈巾的生意却没有任何进展,陈德然开始眼红于赫连誊,眼红于“心宠”,他想把一切都攥在自己手里,把他们踩在脚下。 所以,蒋惢更不是平白无故就和赫连誊遇见了。 五分钟后,赫连誊回来了,遇上最后一道菜上来,蒋惢还客气的让菜靠近赫连誊放。 他们寒暄着,赫连誊也没注意看手机,殊不知此刻的赵奚允独自躲在灌木丛中慌的心跳如雷。 “我看见你了!”远处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我数到三再不出来,一会儿就打断你的腿!” 透过灌木丛的缝隙,他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在荒芜的田地里来回走动,赵奚允缩起身子,他知道这是激将法想把自己给引出去,可他没这么傻。 手机攥在手里也不见反应,他真的很担心赫连誊没收到,因为大神话总是很忙,顾不上信息,顾不上吃饭,更别说能顾得上他这个人。 赵奚允蹲的脚麻了,便一屁股坐在了烂泥上,他尽量往茂密的方位挪。 前方的两个身影开始分散找人,其中一个就往了这边走,赵奚允屏住了呼吸,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 “仔细找,这么大的地儿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了?肯定躲在了哪里。”是那个拿刀子抵人的家伙说的话。 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灌木丛,赵奚允打了个哆嗦,就算灌木丛遮住了身子,可还是没把握真的能躲过一劫。 那人慢慢走过来,手中的刀子不时逛过几道亮光,赵奚允动起身子,他在考虑到底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还是撒腿就跑。 这么想着,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前面那人停下了脚步,他感到后背似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气息越来越沉闷,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他不断冒冷汗,呼吸也变的急促,正想回头看一眼的时候,身后的人扑了上来,将他牢牢的压在了灌木丛中。 赵奚允没来得及喊话就被打了一拳,司机扣住了他的手腕,扯出随身带着的绳子一咕溜的将他绑了起来。 那刀子的家伙快速跑过来,一边看着司机绑人一边拍手叫好,还用脚在赵奚允脑门上踹了两脚。 赵奚允直晕乎,扯着嗓门问:“我是个穷光蛋,你们抓我干什么?!” 那人一脚踩上他的背,拿着刀子抵在他脸上说:“全是我们头儿主意,不服气去问他啊!” 头儿?赵奚允对这个称呼似曾相识,他斜着眼睛瞪,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我又不认识你们这些地痞流氓!” 那人松开脚蹲了下来,赵奚允仰起头,这才看清了此人的脸,他觉得是在哪儿见过,但要说明白还真模糊。 “我们是老相识咋会不认识啊?”那人玩弄着手里的刀提醒他,“前年,你管我们头儿借了多少?说一个月后还就给糊弄过去了,半年后,头儿又来要,你又聪明的糊弄过去了,终于头儿不信了,可是啊……你竟然搬迁了。” 赵奚允恍然大悟,他想起了某晚在超市管他借两个钢镚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原来,是讨债的来了,这下玩完了。 “怎么,想起来了?”赵奚允不啃声,那人又说,“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把钱现在就给还上,我想头儿大概不会计较了。” 要还早还了,谁喜欢欠债啊!只是真没钱,他借了大概有十几万,根本还不出。 “算了,带回去给头儿吧,看怎么处理。”司机在一边提建议。 那人想了想,也是,于是他们把赵奚允给打晕了,塞回车里继续赶路。 ☆ 这顿晚饭,蒋惢没少喝酒,一个人就喝了两瓶红酒,都说红酒后劲足,刚开始没觉得,直到上了赫连誊的车,她这才开始稀里糊涂的。 也不知是不是装醉,反正两脸红兮兮的,耳朵根和脖子也红,她歪着脑袋,见了赫连誊就要朝肩膀上靠过去,粘的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赫总啊……赫总……”她喊的模糊,手倒是伸的很快,胡乱的往赫连誊胸膛上和腰上摸,嘴里还说着好热。 赫连誊推开她皱起了眉,他最讨厌喝醉的人了,特别是这种动手动脚的女人,像个弹簧一样,推开靠过来推开靠过来的。 蒋惢倒回到座椅上,平静了一会儿开始脱衣服,赫连誊本启动了车子正准备走,当下一个刹车,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蒋惢给裹住了。 “别乱来!”他真觉得自己今天是个神经病,或者说没脑子也行,偏偏要出来吃什么饭,攒桃花啊? 啊呸!他都快被自己恶心到了,但又不能丢着人家不管,于是一路飞奔将蒋惢送回了家。 回公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