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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小腹上,傻乐了起来。 安然脸一红,拉起他的手:“还不一定呢,本来想再过几日,让林杏儿瞧瞧的,这一回冀州倒不成了。” 安嘉慕:“这大燕又不止她一个大夫。”说着探出头去:“安平安顺,一会儿把冀州府有名的郎中都请来府里。” 安然吓了一跳忙道:“要这么多大夫做什么?更何况,才过了几日,不一定就是。” 安嘉慕却执拗的道:“是,一定是,我有感觉,咱们的骨rou就在你肚子里。” 安然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戳破他的希望,很少见他如此高兴,所以,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吧,哪怕有可能失望,至少现在他如此高兴。 而且,安然自己隐隐也有一些感觉,肚子里真有一个小生命落户了,是他们的孩子。 正想着,忽听刘喜儿的声音传来:“前头城门处有好些人呢,打头的瞧着像是季大人?” 安然一怔:“知府大人这是做什?,莫非是迎你来了?” 安嘉慕摇头:“季公明这可不是迎我,是迎你这个天下第一厨呢,这么多年的厨艺大赛,冀州送上去的厨子,莫说最后的御厨大比,就是能顶住两圈的都难,就为这儿,他没少被同僚笑话,你这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厨,他也算扬眉吐气,自然要大张旗鼓的宣扬,更何况,也真怕你把厨艺学院开在齐州,要知道他跟兖州知府梁子生可是颇有积怨。” 安然也隐约听说过此事,不禁摇摇头:“我只是想开了厨艺学院,教出更多的好厨子罢了,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天下第一厨,不止我,便是我师傅也从未把这些虚名看在眼里。” 安嘉慕点点头:“你跟你师傅虽不稀罕,却总比落到韩子章那样的人的头上好,而且,有这个虚名,开办厨艺学院也容易的多,你是不在乎,可有天下第一厨的名头,无论是请各地的名厨,还是跟官府打交道,都要简单的多。” 安然点点头,这些她并非一无所知,在现代,她就是安家烹饪学校的校长,除了偶尔给学生上几堂课之外,其余时间大都在处理学校的琐事。 开一个学校并不简单,不是厨艺高明就能解决的,需要各式各样的人才,一想这些,安然便有些发愁。 现代安家的烹饪学校是她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接过来的时候,已经拥有相当完整的经营模式,自己只需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完善扩充,协调各个部门,更科学有效的管理就可以,是从有到完善,而现在却是从零到有,反倒有一种无处着手的感觉。 更何况,去哪儿找这么多管理人才啊,想想都头疼,可是一看到冀州城门外一张张热切无比的脸,安然顿觉,有这些一脸期待,满眼希望的厨子,怎么难都要把厨艺学院开起来,这对厨行意义重大。 她可以不在乎当官的,但必须为这些厨子着想,至于官府的事儿,可以交给安嘉慕,既然自己嫁了这男人,让他帮着分担也应该。 而且,跟官府打交道自己不行,对于安嘉慕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要不然,他一个做生意商贾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势力,她不仗势欺人,仗势助人有什么不好,也给这男人找点儿事儿,省得他天天除了想那事儿就想着生孩子。 季公明满脸含笑,微微拱手:“安大厨得皇上御口亲封天下第一厨,真是我冀州的光彩啊,如今锦衣还乡,本官特来恭迎安大厨,望安大厨以后帮着冀州府多教几个好厨子出来,也让其他州府知道,咱们冀州府的厨子可不比他们差。” 安然见他身着便衣,才放了心,真要是穿着正品官服来迎自己,可是麻烦,好在这季公明还算是聪明人。 又跟安嘉慕寒暄了几句:“本想着为贤伉俪设宴接风,却这一路长途奔波,想必累了,不如先回府好生休息,待过几日公明再设宴相请。” 两口子跟他客气了几句,方才上车回安府。 到了安府,安然一下车就瞧见大管家丁守财站在最前头,后头是府里上上下下,管事,小厮,丫头,仆妇,足有几十口子在大门前,安然这一下车,就齐齐躬身:“恭迎大老爷大夫人回府。” 安然愣了愣,看了安嘉慕一眼,心说,有必要弄这么大的阵仗吗? 安嘉慕只是看向丁守财:“可收拾好了?” 丁守财忙道:“接着老爷的信儿小的就天天盯着收拾,生怕误了老爷夫人回来的日子,可算是没误了大事。” 安嘉慕点点头,扫了后头一遭,微微皱眉,当初虽遣了几房侍妾跟两个通房丫头,其余的倒未理会,以为丁守财明白自己的意思,自会料理明白,不想,却留下这么多丫头,甚至,原先几个侍妾院子里的丫头,也都在,心里便有些不喜,颇有深意的看了丁守财一眼,牵着安然的手走了进去。 丁守财心里哆嗦了一下,暗道,莫非自己干错了什么差事,忙不跌的跟了上去。 过了垂花门便是正房院,这还是安然第一次来正房,心里本还有些顾忌,一进来却愣了,除了房子没有推到重盖,其余都是新的,柱子窗户都漆的簇新,院子里的青砖也都重新铺过。 进了屋里安然更有些吃惊,格局摆设竟跟齐州他们成亲的屋子一般无二,连小东西都一模一样。 一时倒勾起了许多甜蜜,安然摸了摸:“这些从齐州挪过来的?” 安嘉慕摇摇头:“真要是都挪过来,往后再去齐州岂不麻烦,是比着齐州的样儿叫工匠重新做的。” 丁守财在后头听着,心里这才明白,合着,大老爷这么折腾,只为了给这丫头一个惊喜。 丁守财如今还有些接受无能,这怎么一个小小的丫头,转眼的功夫就成大夫人呢,大老爷还为了她,连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了,且都说京里侍郎府的谢氏夫人,之所以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养病,也是因为跟这位过不去,才落得如此下场。 自己却知道,怕是跟前些日子,安顺回来把府里的香都运到了京城的事儿有关,一想到这个,丁守财心里就扑腾,这些年自己可是没少收谢氏的好处,这要是大老爷捋着线儿查下来,有自己的好儿吗。 越想心里越慌,加上瞧见刘喜儿也跟了回来,觉着自己这个大总管恐怕当不长了,虽说给这么个打杂的小子挤下来,心有不甘,可也比保不住老命强,自己还是见好就收想想退路吧。 两口子没说几句,安平安顺就带着几个老郎中回来了,安嘉慕急忙叫进来给安然瞧脉,这一瞧,众口一词都说:“虽不大显,却是真真儿的喜脉。”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讨安嘉慕欢喜,还特意说了句:“寻常这么小的月份是瞧不出来的,如今上脉如此早,十有八,九是男胎,恭喜大老爷。” 这一下可把安嘉慕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