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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卷,依旧习惯性的看完一页,书翻一页,方回道:“不愿。” 宣景祺也不恼,拨弄着杯盖,杯盖碰在杯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素风此时的表现正是他所料想的,素风若是干脆的同他去宣朝,那他就要怀疑了,他有的是时间,定会让他愿意同他去宣朝的。 房中一时寂静无比,偶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杯盏发出的清脆声,宣景祺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茶杯,觉得很没意思,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撑着头看着素风,觉得素风真是越看越觉得美好,就好似下凡间的仙人,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移不开眼睛,素风翻书的一个瞬间,他的心骤然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毫无规律的跳动起来。 他虽聪明,可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孩子,在宣朝,他这个年纪虽已娶妻,可是他却还没有感受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如今这还是第一次。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修长的眼眸眯了眯,这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新奇,很刺激,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兴奋。 他本来也只是对素风有了一点兴趣,如今看来,他更是不可能放弃素风了。 素风安静的看着书,丝毫不知道旁边少年的心思,其实他知道与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因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普天之下也许就只有穆歌会让他有所反应了。 宣景祺理清了自己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你此时也没地方可居,不如跟本宫去宣朝,本宫会赠你府邸,奴仆,你不愿入朝,不愿帮本宫,本宫也不会强求,且你若想走,可以随时离开。” 素风刚好看到尾页,他合上书本放在一旁,淡声道:“那便去吧。” 他本就是要去宣朝的,只是若是直接去了,定然让人怀疑,所以他离开陵南后就往京都方向走,为的就是免了宣景祺的疑虑。 他算好了宣景祺不信他会真的离开穆歌,便配合的演了这几日的戏,如今时机差不多了,就答应了与他同去宣朝。 四人翌日一早就出发了,因着宣景祺接到了宣朝都成来的飞鸽传书,他看完信后,眸中明显的浮起了戾气,素风猜想着,定然是他那几个兄弟给他生了些事端。 宣朝现任国君已年老,他的子嗣甚多,光是皇子就有十八个,公主更是不计其数,宣朝的皇子与云朝的不同,云朝皇子大都多是纨绔子弟,成日只知道醉生梦死,眠花宿柳,很是没有上进心,而这宣朝的皇子正好相反,个个都很有上进心,且都很有想法,都对那个皇位有很深的想法。 一个朝代,有一个两个聪明的皇子,这个朝代许会繁华不衰,若是有十几个聪明的,那就是很危险的事了。 尤其是这些皇子,个个都对宣景祺的位置感兴趣,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不看好,早晚便会是别人的。 想着宣朝会很热闹,素风不由的蹙了蹙眉,他最不喜欢热闹了。 一行四人八日就到了宣朝的都城,其实若是骑马四日便可到达的,奈何素风不愿骑马,宣景祺心中虽有些急,却也随了素风的意,他觉得满足素风的要求很好,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向来便是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了,那就要得到,亦或者早晚要得到,素风显然已被他归纳到早晚要得到的行列。 素风虽不知道这些,但是却明白了宣景祺此人,觉得他若得了皇位,必然不会是个明君。 这皇位看着像是他的,可是却也悬得很,许哪一天就成了他众多兄弟中的别人的了。 宣景祺觉得,有人抢才有意思,就如素风,心中有别人才有意思,才有征服的欲望,得到时才会有快感。 ☆、081 可还会想他,永生都想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烟花三月,此时正是桃花开得正盛的时候,天边晚霞瑰丽,国师府中的挑花林中花瓣飘飞,宛如漫天飘洒的雪花。 素风来宣朝已有两月时光,他此时已是宣朝的国师了。 他坐上这个位置的也是由原有的,宣朝的老皇帝一直都在寻找长生不老的秘术,人本来就是这样,享惯了世间的繁华,就想永生不老,可这天下间怎会有真正的不老之术。 宣景祺在准备带素风回宣朝时,就已想好了如何安置素风,素风惰性,不喜理事,宣景祺也是知道的,他有着仙人之姿,他也是看在眼里,如此拿他送给他那个一心想求得长生不老的皇帝老爹,既安置了素风,又可讨他那个皇帝老爹欢心,何乐不为。 主要还是国师没有什么差事,只需教一教普通的炼丹术,再适时的给老皇帝讲解一些养生方面的见解,偶有国祭仪式需他主持,可是那样的机会毕竟很少,所以国师算的是一个闲职。 国师一职说低不低,说高却很高,虽没有实权,却是皇帝都要敬上三分的人。 素风此时正懒懒的躺在桃林中间的赏心亭中,软榻之上,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素风半躺着,一条腿微微屈膝,胳膊搭在眼睛处闭目养神。 赏心亭四周的素色纱幔随风舞动,偶有微风吹进亭中,披散的银发微微飘动。 素色纱幔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一个紫衣少年走进来,脚步很轻,他看着软榻上的素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蹲坐在软榻旁,捞起一缕银发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雅的药香吸入鼻间,他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此人正是带素风来宣朝的太子宣景祺,他虽带了素风来宣朝,可是却并未全信他,经过这两月的监视观察,渐渐对素风放下心来。 似是感觉到身旁有人,素风拿开放在眼上遮挡光亮的手臂,微蓝的眸懒懒睁开,看到是宣景祺,也未动。 宣景祺起身坐到亭中的石凳上,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看向依旧保持着睡姿的素风,“本宫可是扰了国师的清梦?” 刚睡醒的素风,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揉了揉额角,淡淡道:“我从不做梦。”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睡觉,但是此时虽被打扰了,却也没有丝毫怒意,只是眉头蹙了蹙。 宣景祺一只胳膊撑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杯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调侃道:“国师若是没睡饱,本宫陪国师补上一补如何?” 素风依旧淡淡道:“不如何?” 素风向来与情调一词无关,这是除了穆歌以外,所有认识他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