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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十清看着,抚掌笑了起来。「果然是把好剑。」 钟宁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师尊何时来的?」 靳十清耸肩。「在把剑丢给你的时候。」 虽然对靳十清还气着,但手里的短剑却让钟宁的气消了一些。「多谢师尊赐剑。」 树瀞和风芷听了,纷纷把头低下,谁也不敢让钟宁瞧见自己眼里的不以为然。 靳十清点头。「你喜欢就好,对了,好剑得有个好名字。」 钟宁想了想。「月影。」 这算是巧合吗?那人正好有一把乌日宝剑。靳十清看着徒儿将剑鞘捡起,试着将月影放入袖里的动作。 钟宁在下一刻开怀地笑着,靳十清知道,那把剑肯定长度、厚度都好,重量极轻,分明就是为收礼者量身打造的一般相合。 真是聘礼。 事实上,他们马房里还有一匹漂亮的棕马,仓库里还有一大堆非凡门送来的□□礼品,但他从未向钟宁说起,也不准盟众提。 看着这个让他又心疼又烦恼的小弟,靳十清轻叹了口气。 小七,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但,你过不了自己那关,我要如何帮你? 抬起头,对上靳十清微皱的眉头,钟宁了然地开口。「春将至,师尊何时启程前往交州?」 靳十清也不把心头的为难说破,眉眼弯弯地道。「知我者莫若吾徒。」 「师尊不在的期间,盟里有我,再不济,也有其他舵主分担。」言下之意就是,反正凤凰盟之于平南将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请放心去寻你的春天吧。 靳十清不客气地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说了。」 次日,靳十清果然离开了非凡门。 接连数日,听着树瀞对于江湖的讯息,钟宁的眸子微微放沉。 这一阵子,他虽然下不了床,但每每清醒,总要树瀞向他报告一些事,尤其是那人的事。 「据闻日前殷门主已离开北秦。」 钟宁不解。他一直以为殷昊承会追来江南,但是,他却去了北秦,一去就是三个月。是他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他太不了解他?想了又想,钟宁忍不住问。「我们回江南的那几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树瀞皱眉,咬了咬指头。 「树瀞?」 叹了一口大气,树瀞走开,又回来,手里拿了一件衣裳。 钟宁见了,颤着手将那件黑色的外衣接来。「他来过了?」 「是。」 「什么时候?」 「第三天的晚上。」 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快,真的困不住呢。钟宁红着眼,抚着外衣微微笑了。「见了师尊?」 「见了。」 「原来如此。」 「还有……」树瀞还没说尽,守门盟众来报,难得闲静的下午竟有人上门。 钟宁挑眉。 凤凰盟虽然也是江湖大派,可行事一向神秘,作风低调,门主、左使、右使出门总是朦面,从不以真名相示,怎会有人前来找他?而且还指名道姓? 守门的舵主黎平是这样说的。「那人长得斯文,瞧来有些眼熟,就是不知在那里见过。」 虽然拜帖上的名字不在记忆里,但,那句眼熟让钟宁禁不住心头的好奇。 隔着屏风见了那名瘦弱的男子──带着一身风霜,一脸憔悴。 这长相的确有一、两分似曾相识,但存在极远的年代,一时之间,钟宁不敢确认。「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名男子抬眼,一双眸子含娇带媚,连声音都是细细柔柔掐得出水。「小七,你不记得我了吗?」 钟宁眼睛一亮,喊了出来。「绍霙?」 穆绍霙甜甜一笑。「是我。」 等不及盟众拉开屏风,钟宁自个儿推开,从后头快步走出来。「真的是你!你变了好多,都快认不得了。」 「最后一次见面已是五年前,我当然变了。」穆绍霙苦笑。「倒是你,还是一付小巧可人的模样。」 钟宁翻翻白眼,上上下下瞧了穆绍霙几回。「对了,去年我听说你离开药王谷,这些日子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怎么现在才来?」 不愧是他最知心的朋友,连问句都避得小心翼翼。「前些日子我在京城,但是……」穆绍霙挥手,眸子一沉。「我知道,萨隆找你麻烦了。」 钟宁抿唇。「他不知道我是凤凰盟左使,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找上门,就是我出门办事会比较麻烦些,反正他派来的人像他一样不济事,当作练拳脚也就罢了。」 「可是,他竟与二皇子连手害你……」穆绍霙声调一变,眸子泛着水气。「小七,我好担心你。」 一提这事,钟宁的心跟着酸了。「绍霙,别愁,都解决了。」 「是吗?」穆绍霙不太相信。「你没骗我?」 钟宁苦笑。「真的。」虽然心里有千千万万个自己希望这不是真的,他不曾为自己做那么多。但,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到让他心痛。 「那就好。」穆绍霙似是松了口气,接着,闷闷地道。「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尊巴不得多几个人来折腾我。」钟宁摇头。「别多想了,先去梳洗一番,换件衣服吧!穿成这样,我见了都不习惯。」 闻言,穆绍霙也不好推辞,跟着盟众进了客房。 钟宁眸子一转,唤了树瀞。「药王谷与京城相距千里,绍霙又是柔弱之姿,无人相助绝不可能躲开蕯隆的人马。我听闻去年婚期将至时,萧玉琛正在西玄。」 「左使以为萧玉琛便是将穆绍霙带离药王谷之人?」树瀞皱眉。「为了什么?与萨隆连手除去左使吗?」 钟宁抿唇。「我对萧玉琛来说,只是一个貌似方皇后的可疑人物,但为了除掉我,如此大费周章实在不智。事实上,我若是方皇后之后,他留着我反而有用处。」 「左使以为这是萧玉琛的障眼法?」树瀞咬了咬手指。 钟宁摇头。「派人去京城查查,顺便替我办几件事。」 听了他的要求,树瀞了然地伏下身子。「属下遵命。」 ***** 梳洗过后的穆绍霙换回女装,与先前的落难公子判若两人。 虽然并非倾国之姿,但着着一身无睱白衣,长发披肩,衬着白里透红的雪肌,大眼带水,红唇若樱,加上与生俱来的一股娇羞柔弱,那个男人不爱?就是女人见了也要怜惜三分。 这几天,看着不少盟众望着他呆愣出神,示